一小時后,房間電話響起,莎莎的聲音:“我**了。”
我把電話一掛,洗臉,穿衣,出門。大家已經在木亭里集合。不見達娜。
魏經理附耳道:“莎莎**,你沒聽到。”說完壞壞地笑。
我覺得這個“**”有歧義。對莎莎耳語,國內的習慣叫“起床”。
莎莎不懂,說:“早上催人起床,我們說叫早,中午就說**。好,我以后改。”
大家忍住笑,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金導說:“我們的旅行充滿了各種不確定因素,行程并不掌握在我的手中,掌握在你們的手里。
下午有兩個活動,一是坐游輪繞格蘭島一圈。看海。二是上岸去沙灘上玩。玩有兩種形式,一種沙灘陽光浴,另一種是海上體驗降落傘。
你們是日光浴,降傘兩種形式都想體驗,還是只體驗一種?”
這讓大家為難了,大家知道全程是由乍侖先生買單,客人只能聽主人的,不能提過份的要求。一時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金導笑道:“這里有三個紙團,一是陽光浴,二是體驗海上降落傘。三是兩種都體驗。看誰的運氣好,撿到第三種形式。”
說罷,往桌上拋下三個紙團。
大家讓我撿。
我撿了一個,打開,是兩種形式都體驗。
眾人雀躍。
金導說:“團長的運氣太好了,送上一條24K足金項鏈。”
說罷,把一條粗金假項鏈掛到我的脖子上。
青箬笑道:“大佬,這回你有錢了。”
眾人齊笑。
金導領著我們往酒店外面走。青箬羨慕地對我說:“你運氣真好。”
我用上州話對青箬說道:“你傻瓜呢,他三個紙團都是第三種形式,你隨便撿都不會錯。
他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制造一些驚喜。你搞旅游的要用心學啊。”
青箬臉都紅了,調侃道:“團長哥哥,你怎么總是比別人聰明一些?”
我笑道:“我是玩紙團的祖師父,你的,不懂?”
她掩口而笑。
到了一個海邊碼頭,停著一條游輪, 四個保鏢站在左右兩旁,讓我們上船。達娜和莎莎早已站在甲板上,向我們揮手。
我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公司供游客坐的那種游輪,跟克魯茲的私人游輪是同一個型號的船,價值上億。
上了船,大家活躍起來,看海鷗飛翔。快艇沖浪。
文靜唱起了歌——海風吹呀海浪逐。
寧靜張開雙臂,高喊:我要飛翔。
游輪在海上勻速行駛。
達娜問:“山紅哥哥,你們國家的海比這里大嗎?”
“大。很大。”
“以后,我要去你們那兒游覽。”
“好啊。來拉個鉤。”
我們拉了一下,她開心地笑了。
海風吹起她的衣衫,陽光打在她的笑臉上,我感覺有了一種無以言說的成就感。
我治好了她,她本來的生活就應該是這樣子。陽光、沙灘、海浪,還有一位美少女。
游輪離開了淺水區,加速。
蔚蘭的海,天上浮著的白云,自然是多么美。
大約半小時,游輪向岸邊駛去。
大家向沙灘走去,太陽傘下,沙灘上,坐著、躺著膚色各異的游客。到了一個地方,金導把這帶來的泳衣分給我們,讓我們進一個房間換裝。
說白了,女人是一身連體泳衣,男人一是條短褲,一件T衫。
各進各的房間。
換了衣褲出來。男人無所謂,三個女同事的曲線畢露無遺。某些地方,誰大誰小,清清楚楚。
我想不到文靜的胸最大。而青箬的屁股最大,屬于生崽不要醫生幫忙的那種順產好屁股。
大家各取各需,學著別人把身子埋進沙子里,或者走到太陽傘下休息,都可。
武小松和文靜在沙灘上堆沙子。寧靜和青箬在海邊光著腳逐浪,魏經理和春來在挖坑,準備沙療。
莎莎陪達娜躺在太陽傘下。金導對我說:“團長,你不去逐浪或者沙浴?”
我說:“坐一會兒吧。”
金導陪我坐在太陽傘下。其中一個保鏢讓人送來了一些椰子汁,一包香煙,一個煙缸,兩副墨鏡,放在兩人中讓的茶幾上。
我問:“在這里可以吸煙?”
金導說:“這是特殊服務,有煙缸。服務員會來打掃。”
說罷,他遞給我一副墨鏡。
我和金導半躺著吸煙。莎莎走過來給我們拍照,拍了幾張,發給我,對我說:“帥酷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感覺到看到的都是美景、美色。沙灘上總有些人走動。
那些歐美女人健美的大腿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俄羅斯女人的巨胸,也在面前一上一下悠蕩。
看來,金導給我一副墨鏡,想到十分周到。
半個小時之后,一個保鏢走過來,彎腰跟金導說了幾句。
金導對我說:“沖浪去。”
我把人叫在一塊。有個詩人寫了首詩,其中有一句是——叫我的心何處安放。現在,我覺得應該改成:叫我的目光何處安放。
如果是陌生人也罷,全是幾個女同事,穿得這么露,身上還濕了。讓我再次體會到墨鏡的好處。
我說:“金導叫大家沖浪,愿意去的舉手。”
結果全舉手。
我不想去,金導對站在一旁的泰國人交代了幾句,那人領著他們走了。
金導和我回到沙灘椅上坐下,問道:“你為什么不去坐降落傘?”
我說:“讓他們體驗,我喜歡安靜地在這兒坐坐。”
他不理解,陪著我躺在太陽傘下。
莎莎走過來說道:“達娜想和你說話。”
我走過去,不知什么時候,那邊多加了一把太陽傘,一把椅子。”
達娜問:“你以前說過,我好了之后不能去海里游泳,是嗎?”
“YeS。我害怕你突然發生抽筋。你可以在游泳池游泳,那樣安全。”
“你為什么不去游泳?”
“我和你是相同體質,偶爾會抽筋。所以下海下河,都要帶一個救身圈。”
“沒有辦法可以醫治嗎?”
“沒有,人類醫學只能解除一部分問題,所以醫生的名言是——有時去治愈,常常去幫助,總是去安慰。”
“誰說的?”
“這是美國著名醫生特魯多,他治好了很多病人,同時面對很多病,他無能為力。所以,他死后,妻子把他的這句話刻在他的墓碑上。”
她說:“山紅哥哥,我是不是很幸運的那種人?”
“是的。”
“我太感謝你了。我要學好中文,我要學會用微信,我以后有很多很多話要和你說。”
我鼓勵地望著她,說道:“Me tOO。”
大約一小時后,一個個濕透身子走回來了,衣服緊緊地貼在皮膚上,真是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是別人。
我掃一眼,只有文靜的**是頂著衣服,其他兩個,證明早已不是處女了。
我故意大聲喊道:“停一下,我給你們照個相。”
嚇得他們頓時作鳥獸散,跑回房間去換衣服。
金導說:“團長,你也去換衣服吧。告訴他們晚上還有活動。”
“逛街?”
“NO,按摩,就在酒店,他們太疲勞了。”
我去換了衣服,剛出來,手機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