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泰國回來第十天起,我過了相對平靜的二十來天日子。
白天,我到太乙觀去上班,晚上,有人來聊天咨詢。有時,陳總找或者鄧總找我商量一些工作。
都沒有什么大事,可謂也無風浪也無晴。大約是這幾年來最為輕松的日子。
這段日子,可記敘的事情不多,基本上都是別人的。
比如冬子的文章被采用了,他興奮得轉了一千塊錢給我。我沒收。
石哥調到了太乙山莊工作。雖說有食膳配方,但要煮出一道既營養又味道鮮美的藥膳或粥出來,也并非易事。山莊正在內部試制之中。
達娜恢復得非常好,腿活動基本沒有任何問題了。
何琳經常發些健身房鍛煉的圖片給我,我就鼓勵鼓勵。
譚少杰辦攝影培訓班,出奇地火爆,說退休的干部,包括一些領導都來參加學習。
八月二十日,陳總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要我過去一趟。
這次商議的是去泰國人選問題。陳總表示他不去。因為鄭州、洛陽兩個分公司,他要去巡視一遍。
最后定下我和青箬帶隊,再加上有關代表。陳總遞過一個名單給我。
分別是魏拂塵,旭日酒店總經理,周益良,礦泉水廠廠長,武小松,礦泉水銷售總冠軍。寧靜,探花里小區項目總經理助理。文靜,太乙山策劃部員工。
我看了看名單,說道:“在上州本部的各單位都派一個代表?”
陳總說:“對。除了你和張總,其他是各單位推薦的。”
我說:“那就要公關部提前去辦理有關手續。泰國沒有隔離一說。九月一日出發吧。”
陳總說:“行,我等會交待陳曉霞。”
回到1701,我打了電話給世玉,問道:
“你怎么推薦文靜呢?她還是個新員工,這樣不服眾吧?”
世玉說:“師父,我這邊情況不同。有個導游病了,發高燒,現在住醫院。
我自己沒時間,征求人家的意見,結果都怕出去,說不安全。只有文靜說,如果公司同意,她愿意去。”
“理解,身邊有這樣的人,大家就怕。”
第二天,情況有變,礦泉水廠周廠長不去了,說現在是營銷旺季,武小松既代表水廠,又代表營銷。
我估計是聽說導游住院的事情,他找的借口。
最后,就定下去泰國的名單:萬山紅,張青箬、魏拂塵、武小松、寧靜、文靜。
正好三男三女,老蕭就給我們取了個“四二代表團”。
他說,萬總,張總,魏總,三位老總,武小松是銷售總冠,也算一總。以上四位屬”總“字輩,加上兩位姑娘,屬“靜”字輩。
其他五人中,只有武小松不認識。只是陳總介紹過,是個年輕人,原來在舒氏集團也搞礦泉水銷售,跟于芳關系好,從那邊過來的。
接下來的事,手續由公關部辦理,我給莎莎打了個電話,介紹了這邊去的人員,告訴她,請她轉告乍侖先生,一切費用都不需要他負責。
莎莎說:“好的,早點過來啊,我們都想你。特別是乍侖夫人和達娜問了我幾次,萬先生是不是會過來。”
我笑道:“你轉告她們,中國人說話算數。”
我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春來。跟他溝通了一番。
春來說:“太寂寞了,你走后,羅總,張總、詹猜先生都沒來過。”
我笑道:“讀書啊,看手機啊,我一個人七天都過來了。你至少沒天天關在房間里嘛。”
一切就緒,就等著五天后出發。
離出發前五天那個晚上七點,于芳打電話給我,說武小松要來拜訪我。
我說:“好,我正想見見他。”
晚七點,于芳帶著武小松來了,我讓他們坐下,邊煮茶邊觀察武小松。
只見他二十五六歲,長得單瘦,帶著眼鏡。
到底是銷冠,他舉止大方,說他來煮茶。于是,我們交換了一個位置。
他煮茶的動作特別熟練,熟練到像專門訓練過。
于芳介紹武小松的情況,說他是上州商學院畢業的,本來學的是財會,在她手下工作,后來主動申請去搞銷售。
人靈活,舍得干,在那邊也是銷冠,但是提的建議,舒梅不采用,所以就到這邊來了。
武小松給我們各倒了一杯茶,滴水不濺。
我說:“小松,你老家哪里?”
他說:“河南安陽。不過從我爺爺這一輩就遷到了上州。”
我點點頭:“對,武姓發源于安陽、商丘,洛陽一帶。武松是高大魁梧,你斯斯文文。”
他笑道:“我生下來只有三斤,家里就給我取個這樣的名字,希望我以后像武松一樣能打老虎,結果還是長殘了。”
我說:“沒長殘呢,加強鍛煉,以后可以找個像潘姐姐一樣漂亮的老婆。”
于芳笑起來,說道:“千萬不要找潘姐姐那樣的,而且連姓潘的你都不能找。以免別人開你玩笑。”
武小松說:“我讀初中時,班花姓潘,同學們經常開玩笑,說,你嫂嫂來了,你嫂嫂今天穿了件花衣服。
我開始羞得要死,每次恨不得鉆地洞。后來,我慢慢地變成了厚臉皮。
同學之中誰說我嫂嫂來了,我就高喊:某某某想我嫂嫂。羞死他。”
聽得我和于芳哈哈大笑。
我說:“搞銷售就是要臉皮厚。”
武小松說:“萬總,我臉皮確實厚,特別是干工作時,什么臉都能拉下,但是單獨和一個美女到一起,我找不到話。這是什么原因?”
我笑道:“問我就問對了。這不,我可以給你好好分析一下。”
武小松笑道:“洗耳恭聽。”
我抽起一支煙,點燃,慢慢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噴出來。
于芳催我:“萬總,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