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茶,問道:
“你是相信他才來泰國的嗎?”
“要信不信。我跟羅總是親戚,論起來,他是我一個遠房表哥。我父母是教書的,讀高中時,他就寄住在我家。”
我點頭道:“雖然親戚關系隔得遠一點,但人與人靠交往多才親近,所以,他實際上比親表哥還親。”
“對,就是你說的這種情況。我讀書比別人早,18歲就大專畢業。正好他回老家,說他這邊缺人手。
我就跟著他出來了,不是要去很遠的地方嗎?我想泰國很遠。我父母為了不讓我跟那男孩子聯系,也非常支持我。”
我撲噗一笑,說:“算命先生為了多賺一百塊,讓你遠走他鄉。真是歪打正著,讓你畢業就出國。
其實,那個算命的是半桶水。真正的算法是這樣——你可能找個有錢的老男人,還有就是你也會遇上一個家境相當富裕,年齡相當的男子。”
“真的嗎?”
“真的,那個人只會算命。我可以看相,一眼就可以看出你外表傻白甜,內心相當執拗。只堅持自己的想法,絕對不會找老男人。”
她笑道:“老師,你說得真對。有這么一個好機會,你幫我提點人生建議嘛,我應該注意什么。”
“你呀,屬于2001年的一條美女蛇,2001年屬蛇的共性,當然不是個個如此,我說的是共性,你去對照自己。
屬蛇之人,一是皮膚比較好。這來源于蛇的皮膚非常光滑,二是性格堅毅,有百折不撓的精神,這來源蛇即使斬成二段,它仍然可以活下去。
三是外表冷漠,內心比較執拗。男子一般很酷。這是共性,但你生于農歷七月,正是蛇出洞,到外面爬爬的季節,所以熱情好動。”
她來了興趣,問道:“是不是冬天出生的不好動?”
“嗯,基本如此。冬天出生的皮膚更好。大多數冬天出生的屬蛇人,一生不要用什么護膚品,臉上油多。”
她說:“難怪我那鄰居發小,就是我爸媽喜歡的那個,長得跟女人一樣白凈,他是冬天生的,我不喜歡奶油小生。”
“奶油小生的特點是年輕時是帥哥,到了中年,如果人生不順就會成油膩大叔。”
“為什么呢?”
“油多啊,不僅臉上油多,頭上,身上也油多,三天不洗澡,衣領黑黑的,兩天不洗頭,頭發軟塌塌。
如果人生得意,男人就會講究。如果人生失意,有些男人就不講究了。頭上油多,很易禿頂,所以一副邋遢模樣。”
“哦,難怪有些人年輕時好帥,到三十多歲之后,變化真大。我表哥就是這樣,小時候,你不知道我多喜歡他。”
她不斷地問話,話題已經被她帶偏了,笑道:
“還是回到主題,給你婚姻上提點建議。”
她笑笑,說道:“我就喜歡問。”
“屬蛇人最好是找屬猴的。這種婚姻是上上等婚配。兩人不僅生肖五行命理相和,而且脾氣秉性搭配比較好。
其次,屬雞的人也是較好的人選。除此之外,屬牛的人也是很好的伴侶。不過,你似乎不太合適。”
“為什么呢?”
“與屬牛的人婚配,屬蛇的人主外,屬牛的人主內的模式才合適。你主外,你就要變成一個女強人。
當然,你愿意這樣的話,也是合適的。”
“哦,是不是有不合適的生肖?”
“有。講多了沒用。講一個生肖,屬蛇人不要找屬虎的。就是同事,也要盡量避免少交往。”
“交往就會沖突?”
“對,屬虎的人比較強勢,屬蛇的人內心細膩,敏感。自尊心特別強。二者保持距離較好。”
“還有其他忠告嗎?老師。”
我搖搖頭。
她笑笑,說道:“如果我去做水果生意行嗎?”
“你動心了?”
“我聽你那么一說,真的動心了。”
“羅成派你當代表?”
“張總很怪,他提出來,羅總占大股,他占小股,但是要由他做主。”
“羅總同意了?”
“同意,他私下里跟我說,要我幫他參與管理。”
我沒有馬上表態。
她問:“要不,我測個字。”
我點點頭。
她在桌子上比劃了一個“去”。
我說:“可以去。”
“你給我具體分析一下吧。”
我搖了搖頭。
她大吃一驚,問道:“那天,你不是把‘果‘字分析來分析去?一個字講了半個小時,我就是聽了你的分析才動心。”
我說:“楚倩,我分析這個字,真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
“老師,我是你的徒弟。”
“不是這個意思,是這個字分析,有點痞。”
“沒關系的,你又不是故意痞。”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就說了。這個‘去’字,最早見于甲骨文,它的寫法是這樣。”
說罷,我起身去客廳找了紙筆,在紙上寫出‘去’字的原始形狀。指著這個字說:
“上面就是一個‘人’的形狀,下面是個‘口’字。表示人從洞穴中出來。走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如果是一個男人測這個字,我會搖頭,一個女人測這個字,我點頭。”
到了這一步,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問道:
“男人與女人有什么不同?”
我指著甲骨文“去”字下面的那個“口”字,說道:
“下面,男人的不是把口,就是這點不同。”
她滿臉羞紅,臉扭到一邊。不過,她急于了解為什么不同就可去。扭過臉來,問道:
“這在測字上有什么講究?”
“玄關暗合。下面有口的人,與去字的本意相符。其次,與你合作的人,姓張。你可以去。
張字的本意是展開。一是代表他歡迎你去,展開雙臂,歡迎你入伙。二是代表你們合作,業務會展開。這叫雙贏。”
她笑起來:“老師,你屬什么?”
“屬虎。”
她白了我一眼。
我看看時間,不想跟她再談了,避免春來產生聯想,便站起來說:
“好,要緊的話不會多,記住我說的內容就可以了。”
她本來還想聊,見我站起,也只好起來了,說道:
“老師,真賺了錢,我分一半給你。”
我本來想說,我對錢沒有那么濃烈的興趣,怕她誤解,便說:“好,到時再說。”
等楚倩一走,春來才出來。說道:“她怎么這么喜歡聊啊。”
我說:“等人久,嫌人丑,你一個人是覺得特別久,其實不到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