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我不追星,只知道他是歌星,他的成名曲是什么,唱過一些什么歌,一概不知道。”
楚倩說:“你說,我都知道。”
“因為他是個公眾人物,什么成名很早,一直很火,這些話我就不說了。我說幾個時間節點。丁卯年,乙木旺生丁火旺,是他的吉祥之年。”
楚倩問:“丁卯年是哪一年呢?”
“1987。”
楚倩立即說:“對。他發行了粵語專輯《情感的禁區》。”
“甲戌年,1994年,他必在事業方面再創新高。”
楚倩雙手一拍,驚喜道:“對啊,這一年他獲得了十大金曲獎中的最受歡迎的男歌手獎。”
羅成補充道:“《忘情水》、《天意》這兩首歌就是這年,還發行了國語專輯。”
接下來,我把劉的八字幾個重要節點全說了一遍。楚倩連說,如果你不追星的話,說得這么詳細,那是真厲害。
我對羅成說:“劉之所以取得了這么大的成績,當時算命先生應該叮囑了劉先生一句非常重要的話。”
羅成身子靠前,忙問:“您說說。”
“處事一定要低調,才可一直走好運。”
羅成臉上露出微微笑,說道:“老師到底是老師,當時那個大師,就是叮囑又叮囑。就是這個意思。”
我說:“你要我驗證這種八字沒有意思,說對了,你覺得是我了解這個人的情況。”
羅成說:“其實,我就是想聽你最后那句話。”
我突然發現,羅成說這句話時,眼睛盯著我,一副渴望我說話的樣子。手里卻拿著打火機不停地翻轉。
我馬上站起來說:“今天就不聊了,我還是早點過去。”
羅成站起來,通情達理地說:“老師有事,那就不留您了。以后,我們經常聚聚。”
說罷,他送我下樓,楚倩先走幾步去取車。
到了樓下地坪,楚倩為我打開了車門。把“你”字換成了“您”。說道:“萬老師,您上車。”
車開動了,羅成站在那兒揮手。我也揚揚手。
車子下了一個小坡,沿著大道向西開去。
“萬老師,向您提個小小請求。”
“說吧。”
“您會算命,以后有時間給我算一算,行嗎?”
我笑笑,說道:“行啊。有時間再給你算吧。”
她高興地說:“太好了。對了,您又是醫生?”
“稍懂點醫術,主要是懂點針灸。”
“你騙我,乍侖先生都要請你從中國過來,不是懂點,而是神醫級別。”
我問:“你也知道乍侖先生?”
“知道,在電視上看到過他。跟你一樣,在我們眼里是個大神級人物。但是,他的長相在一般人眼里不怎么樣。”
我輕輕笑了兩聲。
她問:“萬老師,你們看相算命的,跟我們平常人看一個人的長相,肯定不同。”
“那肯定。”
“ 您能教我一點嗎?別人都說我是傻白甜。”
我撲噗一笑:“你也不是傻白甜,是表面上給人這么一個印象,其實你精得很。”
她側臉嗔了我一眼,又望著前方,問道:“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我說:“小楚啊,看人不要看臉,臉是可以偽裝,要看手。手是不會偽裝的。所以,手是一張真實的臉。”
“是嗎?”
“給你說一點。你還是很善于收斂自己的表情的。我解析那個八字的時候,你聽了幾句之后,你的左手托著臉腮,說明你已經非常認同我的說法。聽得入迷了。
但是,一會兒,你馬上松開了,把手放在沙發的扶手上,說明不想讓我看出‘你已入迷’的內心思想。你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但你的手出賣了你的內心。”
楚倩聽得哈哈大笑。
“而你們羅總呢,今天下午還有一樁非常重要的事要去處理。”
“啊?這個您從哪里看出來的?”
“他中途聽我說話的時候,手里拿著打火機不停地轉了幾轉。然后放下了。說明他想盡快完結談話。”
“不會吧?”
“你回去問一問他,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是在他玩打火機之前,突然記起來的。之前他忘了。”
她笑道:“如果是真的,萬老師,我有點怕您了。”
“不要怕,萬老師不喜歡吃甜食,你看用餐后,我沒吃水果吧。”
“萬老師,您真有意思,我一定要拜您為師。”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
她停下車,說道:“要經常接您,加您的微信方便些。”
我倆互加了微信。
我說:“下次見。”
我揚揚手,她也揚揚手。
回到房間,已是一點四十分,春來聽見開門聲,從臥室走出來,伸個懶腰,問道:“老師,您在這里碰上朋友了?”
“對啊。過去找我測字的,看相算命看風水的,我是坐著不動,他們滿世界轉。世界又很小,所以經常碰到熟人。”
春來說:“我看了莎莎收到的照片,這個熟人的生意做得好啊。”
“莎莎給乍侖夫人匯報了嗎?”
“說了。”
“乍侖夫人的反應如何?”
“她們兩個之間說話,我聽不懂。”
“達娜今天的情況怎么樣?”
“她說與以前相比,針扎下去更加脹痛。”
“好事,說明她的知覺正在逐步恢復。以后,要多觀察她的痛感,越痛越好。你看一個正常人,只要稍為接觸他的皮膚,他就有反應。就是因為氣血充盈。”
“我當時還有點不敢下針了,想打電話給你。后來又怕打擾你。”
我說:“我抓緊時間睡半個小時,到時你喊醒我。”
兩點半,春來準時叫醒我。
我洗了個臉,走出門,莎莎站在階檐上等我。
我邊走邊問:“我去朋友家,你對乍侖夫人說了嗎?”
“說了,她說沒關系,只要不到步行街那種人特別多的地方去。”
到了門口,我見到乍侖夫人,又和她說了這件事。
她笑說了一大堆,莎莎翻譯過來,我才知道乍侖夫人說,她們原來也住在將軍山,是五年前才搬到這個地方來的。那個地方很干凈,很安全。
莎莎翻譯完畢,就和乍侖夫人先進去,一會兒打開門,我走了進去。
我給達娜扎好當面三針之后,就給她解釋為什么會痛。莎莎翻譯給她們母女倆之后,看侖夫人雙手合十。
達娜問:“萬醫生,我這個需要多久才能治好?”
“針灸需要的是時間,它是一個日積月累的過程。這需要你以一種平靜的心態來配合。
你放心,只要你感覺扎針時,越來越痛,就是向好的方向發展。達娜,說實話,我也不適應艾薰的氣味,我希望你早日站起來。”
她臉上露出了笑容。
忙了一個多小時才忙完。我連晚飯都不想吃,對春來說:“讓我睡一覺,晚上八點你叫醒我起來洗澡。”
“給您留點食物吧。”
“不用。我就只想睡一覺,我手機也關了,如果有特別重要的事,你就叫醒我。”
我揉了揉了睡眠穴,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