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陳小真的技術不錯,但路程確實有點遠。到達磨丁時,已是傍晚。
慕容峰的別墅建在磨丁新村。這是一個多民族居住的寨子,據陳小真介紹,峰總給當地小學捐過錢,才獲得一塊土地,建起一幢別墅。
這幢別墅并不大,目測占地面積不過300平米。三層戴帽,外裝飾是一入老撾就可見到的那種明黃色。
慕容峰站在院門口,旁邊還站著好幾個人。車子一到,他率眾人上前,迎接我們。
早已過了正常的晚餐時間,慕容峰把我們直接引入餐廳。
餐廳中央吊著一只碩大的燈,層層疊疊,十分華麗。桔黃色的燈光,給餐廳映出一片暖色。
慕容峰給大家互相作了介紹,來聚會的是清一色的生意人,有在磨廳開飯店的,承包工程的,做玉石生意的,開旅行社的。李總張總王總向總,一下讓人真記不住。
席間吃的是云南菜,喝的是紅酒。行的是中國喝酒文化。你來我往,喝個盡興。好在紅酒不那么醉人,加上有些餓了。喝完兩瓶,就開始吃飯。
能在異國他鄉吃到中國飯菜,自然胃口大開。廚師是白族人,老家大理,口味也頗合南方人的習慣。
吃了飯,大家到客廳喝茶,說起到磨丁做生意,個個都覺得是機會。他們說磨丁可望成為下一個深圳,遲來不如早來。
幾位老總講述著他們身邊人發財的故事,讓陳總不禁心潮澎湃。大家談興甚濃,聊了兩個多小時還意猶未盡。只是考慮到我們一路辛苦了,才說改日再敘。
第二天,邵友祥趕來了。中午在黃金大酒店請客。晚上換到景蘭大酒店。
晚上看“磨丁秀”。所謂磨丁秀,我就委婉在解釋一下,由泰國進駐的一種歌舞,比真正的女人還漂亮的人表演的晚會。
有些朋友說,我水字數。我還真不想水數字,我算寫得比較干凈的,但有時發不出來。
有慕容峰、邵友祥兩人陪著,那就先游玩,第一站是“古法鹽場”。吃了幾十年鹽,我還真不知道鹽是怎么弄出來的。
鹽分兩種,一種是海鹽,沒看見曬過。另一種是井鹽,我現在終于可以看到井鹽是怎么制成的了。
把井水蒸發,水份走了,剩下的是鹽。不過寨子之破舊,工藝之簡陋,讓我不禁佩服起老撾國之真誠。
這么破破爛爛的寨民生活,他們敢展示出來,真是光屁股不怕穿綢緞的。相比我們只展示美好的一面來說,他們可謂家丑不怕外揚。
然后就是騎大象。這個節目好,世界上陸地最大的哺乳動物,在訓象師的調教下,它們這么溫柔,坐上去真是一種征服。
連寧靜都不怕,在訓象師的幫助下,坐上高高的象背,還唱起了歌。
當然對我來,騎大象固然新奇,可穿越熱帶雨林,更讓我眼界大開。
熱帶雨林的六大奇跡一一呈現在我的眼前,什么高板根、根抱石、空中花園、藤絞殺樹、老莖生花,藤樹競攀……時不時傳來鳥鳴聲,腳下是泉水叮當。
游了一天,當晚再住在慕容峰的別墅。
作為磨丁這個小地方,似乎沒有更多可游覽的地方了。于是,我們開始商務考察。去過建筑工地、游客中心、免稅珠寶交易中心,國際購物中心。
到處是人擠人,到處是熱火朝天的建設場景,到處是席無虛席的酒店食肆。于是,在最后要離開的那天晚上,陳總主持開了個商討會。
這個會就只有五個人參加。陳總,我一個,慕容峰,邵友祥。還有慕容峰的好朋友李總。
李總叫李全德,是一位專門承包建筑工程的包工頭。李全德提出:磨丁只有兩大酒店,一是黃金大酒店,二是景蘭大酒店。陳總旗下本來有酒店業,投資酒店,可以大賺。
陳總說:“經過這幾天的考察,磨丁比河內更合適投資。如果旭日到這邊投資酒店業,有自己獨特的優勢。
一是有成熟的酒店管理機制,二是旭日可以源源不斷地向這邊輸送人才。”
陳總說完,望著我:“山紅,你有什么想法?”
我一時也懵了。
我有什么想法?
我總覺得這一趟出來,不像當時建百鳥湖,也不像到東黎鄉大談發展,我的情緒始終有些低落。
我笑道:“我目前還沒有想清楚。”
慕容峰:“要不,測個字試試。”
邵友祥也說:“對啊,測個字最好。”
陳總說:“來,你測一個‘來’字。”
陳總見我半天沒有反應,再強調了一遍:“來,就是過來,來到這邊,一定來。”
我說:“陳總,這么一件大事,還是再好好想想吧。”
其實,我實在不想測這個字。
陳總說:“說說無妨,作為一種參考吧。這么一件大事,我當然會慎之又慎。”
李全德并不知道我會測字算命占卜,以為是做個游戲,便說:“測個字能準?我是第一次聽說,快測測,我也見識見識。”
我說:“不來為好,或者晚來為好。”
像水中投了一顆巨石,頓時水花四濺。
陳總一驚,第一個發問:“為什么?”
接著響起一連串的: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