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等自己情緒平靜了,才到衛(wèi)生間洗了一把臉,出來指著袋子說:“萬老師,如果你喜歡,我下次給您多寄點。”
我看看時間,說道:
“謝謝你,其他的就不寄了,寄點甜葉茶,我喜歡它那種薄荷香味。”
他連忙點頭。
我站起來說:“這樣安排吧,如果白作家晚上過來,我們就陪他和導(dǎo)演。如果要明天上午過來,晚上你就自由活動。
我呢,要去一個老專家那兒有點事。房間呢,這隔壁有一間助手房,一直空著。”說罷,我打電話叫樓層服務(wù)員把1702的房卡送過來。
我把房卡交給再生,說:“吃飯去。”
下到五樓,服務(wù)員認(rèn)識我,上來一個問道:“萬總,您要包廂?”
我想兩個人坐包間不合適,便搖搖手,領(lǐng)著再生穿過大廳,里面有個高管小餐廳,是自助餐,菜品豐富。
我拿著磁卡碰了兩次,玻璃門自動打開。里面有很多熟人,大家互相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我發(fā)現(xiàn)再生取的菜品很少,笑道:“多取點呀。”
他說:“夠了,多了浪費。”
吃到一半,白云來電話,說今天無法趕過來,明天上午九點半到上州。我給陳總報告,說白云和一位導(dǎo)演明天過來,是為另一件事,但還是要請他出面陪個中餐。
陳總笑道:“我回了老家,有個事正想跟你說一下,我父母的墳地,下次要請你看看。這次就全權(quán)委托你,多跟白老師和導(dǎo)演解釋幾句。”
吃完,我們上樓,送再生到房間之后。我說:“我晚上遲一點過來,你先好好休息,一路上也辛苦了。”
再生說:“好的,您去忙。”
我提著那個大袋子,下樓。正好碰上陳曉霞,她問道:“上午那個和我一起出電梯的人,是你的朋友?”
我哈哈大笑:“嚇著你了吧,他在國外生活了十年,習(xí)慣直來直去,看到你漂亮就直接稱贊。”
她也樂了,問:“他說給你聽了?”
“當(dāng)然,不然我怎么知道。
她呵呵笑道:“難怪曬成了咖啡色。”
上了車,我先回家,發(fā)現(xiàn)依帆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jī)。問道:“晚上不要過去?”
“舒老師說,這十個晚上要我休息。給了我一個小模特,在家里把下一步要學(xué)習(xí)的穴位,先練熟。”
“哦,他教學(xué)還是蠻有方法方式的嘛。”我知道舒老其實就是把依帆支開。
我還沒看袋子里到底裝了多少東西,一包一包地拿出來,我娘過來了,拿起看看,問:“明白送給你的?”
我笑笑:“他是個明白人,什么時候該送,弄得清清白白。”
我娘笑道:“肯定是求你幫忙才送,平時哪里有這么多東西送給你。你也不見得平時送別人,逢年過節(jié)才去。”
又拿起甜茶葉,問道:“這是什么?”
“一種茶,有點甜,降脂降血糖,您和爹兩個人都可以吃。”
我娘撕開,泡了幾杯,嘗了嘗,說:“真有點甜,還有點薄荷清爽味。這茶我喜歡。”
“下次我叫他多寄點來。”
“寄點?不是明白送的啊?”
我搖搖頭,拿了兩包干山雞,就準(zhǔn)備走。
我娘說:“屁股不沾凳,天天往外跑,燉了幾次雞,都是我們自己吃了。”
“你就曉得燉雞,我在外面吃的也不差,海參燕窩同樣補身子。”
她盯我一眼:“你曉得個屁。最補身子的是母雞。”
“你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拜拜,我走了。”
她站在門口說:“不要去唱歌跳舞的地方啊。”
我揚了揚手中的兩包山雞,問道:“唱歌跳舞會帶這些東西嗎?”
她又白了我一眼。
舒老那兒不好停車,我就散步過去。
我一直不知道舒老有不有夫人,反正沒看見過,或許是替兒女帶小孩去了。一直沒有問。
進(jìn)門,我就把兩包山雞送給他:“這是我朋友自家風(fēng)干的,您放心吃。”
他說:“謝謝啊。你先到客廳坐坐。”
我坐下,他泡了一杯茶端給我。然后坐到我對面,說道:“萬師父……”
我忙揮手,笑道:“今天我和您說句真話,您以后就叫我山紅,不然我臉紅心跳,別人見了,還以為我做了什么虧心事。”
他笑道:“也行。”
“你呢,叫您舒老,都以俗世稱呼相稱。”
“行,這樣吧,山紅,我不教你全部的針灸,你也不必學(xué)那么多,就你幾招,第一招,中暑急救。第二招,落水急救。第三招,治心肺病。”
我點點頭。
舒老說:”中暑,扎大椎穴、十宣穴、曲澤穴。
落水,扎會陰穴。
這兩項不難。我?guī)阍谀L厣蠈嵙?xí)。因為真人很難遇上。
治心肺病,是我最擅長的,為什么呢?因為我老伴中年以后,經(jīng)常咳嗽、氣短,呼吸系統(tǒng)有問題,其次胸痛、心悸、心煩,心血管也有問題,還有產(chǎn)后無乳。
為了治好她,我反復(fù)在她身上做實驗,結(jié)果就練出一手好功夫。別看這么多病,都由一個主要穴位管著,這個穴位叫膻中穴。
這個穴,好的方面就是管用,不好的方面,就是女性聽說是要扎兩乳之間的穴位,就改吃中藥。”
“哦,這個穴在兩乳之中?”
“對。”
“那今天晚上,是扎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因為這個穴,過去只是用來治病。后來,被一位叫倪海廈的大師運用到豐胸上,取得了好成果,所以,今晚來的這個人,她不是來治病,是來豐胸。”
說罷,舒老遞給我一個口罩,一身白大褂。
我說:“平時民間針灸,好像沒見他們穿白大褂。”
舒老說:“第一,這是種職業(yè)要求,其次,減輕病人的心理壓力,增加他對你的信任度。因為扎針灸,有些情況要脫衣服,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跟你穿上道袍是一回事。
穿上道袍,人家就怕你,覺得你有法術(shù)。你穿上這個,特別是女同志,她脫了衣服,心理障礙就少些。”
正說話,外面有人喊他。
舒老說:“你自己先去做準(zhǔn)備,等會我們進(jìn)來。”
我第一次,就是扎那個地方,雖說我萬山紅已養(yǎng)就“處變不驚”的鎮(zhèn)定功夫,也早就不是處男,但還是有些緊張。
確切地說:緊張加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