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吃!那家燒烤真是太好吃了!”
“電玩城也很好玩……”
“哎嘿!我愛火鍋!”
酒店樓下,余燼提著大包小包。
身后還跟著一隊提著大包小包的機娘。
原本,蘇辰讓后勤機娘帶她去買衣服這件事她是非常拒絕的,因為作為一名貼身保鏢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保護對象貼在一起,去商場要離開蘇辰那么遠,已經違背了“貼”的初衷。
直到蘇辰拎著她行李箱里唯一一件緊身制服滿臉嫌棄。
“你這衣服都穿多久了?上面還有破洞!”
“身上衣服穿了就換這件嗎?都有味道了!”
余燼確信沒有味道。
因為機娘沒有體味。
機娘出的汗也是純水。
但架不住蘇辰這么說。
既然蘇辰說有,那就肯定有。
有味道的貼身保鏢不能貼身。
痛定思痛之下,余燼只得老老實實跟著一群后勤機娘去購物,她發誓,這是她成為貼身保鏢后距離蘇辰最遠的一次,也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這種情況,所以衣服和生活用品要一次性買全。
本來當晚就要回來。
但半路后勤機娘們收到蘇辰——“帶余燼去好好體驗一下花花世界”的指令,于是就有了逛街、美食、游樂場、電影院、電玩城等一條龍服務。
從一開始的拘謹和不知所措,到后面的興奮和留戀。
余燼玩嗨了。
直到突然看到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她才想起自己的任務。
即便再喜歡那些新奇的東西也懇求后勤機娘們帶她回去。
此刻的余燼,早已褪去了那身古板的西裝。
她那一頭原本銀紅挑染的及腰長發,在蘇辰的刻意交代下染成了烈火般張揚的酒紅色,隨意披散在肩頭。
身上穿著一件米白色的V領絞花針織馬甲,內搭一件剪裁挺括的雪白襯衫,領口的紅黑格紋領結系得松松垮垮,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
下身是一條深灰色的百褶短裙,包裹著挺翹的臀部,而那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上是一雙透肉的黑色絲襪,腳下踩著一雙圓頭小皮鞋。
這一身標準的“學院風”穿搭。
硬是被她穿出了一種天然呆學姐的感覺。
但只要忽略她偶爾智慧的眼神,僅看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和走路帶風的氣場,簡直就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霸氣學姐。
一路走來,路人的回頭率高達百分之三百。
甚至有幾個走路看呆了的直接撞在了電線桿上。
然而,這份美好卻在即將上樓的時刻戛然而止。
“什么?!老板暈倒了?!”
走在最后的一名后勤機娘剛接起電話,臉色一白,驚呼出聲。
電話那頭的星雛正在交代她們上樓之后保持安靜,此刻蘇辰正在休息,不要搞出動靜把累了一晚上的蘇辰吵醒。
就這一句話。
走在最前面的余燼腳步猛地一頓。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若冰霜,毫無生氣的臉。
“你說……什么?”
余燼轉過頭,聲音低沉得可怕。
還沒等后勤機娘解釋清楚前因后果。
余燼手中的大包小包“嘩啦”一聲全部落在地上。
下一秒。
在后勤機娘和附近酒店工作人員驚恐的目光中。
余燼身形一閃,直接沖向酒店外墻。
這個平時連走路都要計算續航消耗的機娘,此刻四肢著地,手掌扎進混凝土墻內,整個人就像一只紅毛蜘蛛,順著酒店九十度垂直的墻體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攀爬。
絕對比電梯快。
噌噌噌——!
依稀只能看到一片殘影。
“啊——?。」戆。?!”
五樓的陽臺上,一對正趁著夜色探討生命起源,玩著露天小游戲的情侶被這一道突然竄上來的黑影嚇得魂飛魄散。
男人慘叫一聲,差點直接從陽臺上翻下去。
生命的交流戛然而止。
以后怕是要留下不少心理陰影。
余燼對此充耳不聞。
她的邏輯核心里只剩兩條指令:
回防!
殺敵!
十八樓。
余燼翻過護欄,無聲無息地落在陽臺上。
她就像一只幽靈,悄無聲息地滑開落地窗,潛入主臥。
借著微弱的壁燈,她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蘇辰,以及趴在床邊熟睡的星夢。
蘇辰的臉色很差,呼吸微弱。
看到這一幕,余燼瞳孔驟縮。
眼底瞬間炸開一抹暴虐的紅芒,殺氣騰騰。
沒有外傷……是中毒?還是精神攻擊?
不管是什么,那個傷害老板的兇手一定還在這附近!
她沒有驚動星夢,而是像一只壁虎般重新退回陽臺,隨后身軀詭異地扭轉,沿著外墻倒掛著爬向了隔壁的大廳窗戶。
…
大廳內。
QUeen系著圍裙,正站在開放式廚房前煎雞蛋。
因為蘇辰透支過度,治療型機娘建議醒來后要吃點高蛋白的東西補補,雖然她嘴上說著不管那個笨蛋,身體卻很誠實,天沒亮就起來忙活了。
“滋啦——”
雞蛋在平底鍋里滋滋作響,香氣四溢。
QUeen剛準備撒點鹽,突然感覺脖頸后方傳來一股涼颼颼的寒氣。
還沒等她回頭。
一張倒掛著的人臉和血一樣流下的紅發,毫無征兆地從上方天花板垂了下來,正好懸停在她耳邊。
那張俊俏的臉被紅發遮擋了一半,露出的那只眼睛里閃爍著冰冷的紅芒,聲音陰森得像是從地獄里剛爬出來的惡鬼:
“刺客……在哪里?”
“哇啊啊啊?。。?!”
平日里再怎么高冷淡定,QUeen也沒見過這種陣仗,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貼臉殺”嚇得發出一聲尖叫,手里的鍋鏟也猛地一抖。
咻——!
那顆剛煎到半熟,蛋黃還在晃蕩的荷包蛋,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拋物線。
最后,“啪嘰”一聲,糊在了余燼臉上。
蛋液順著余燼白皙的臉頰落下。
但余燼眼皮都沒眨一下,依舊默默盯著QUeen。
她現在需要情報。
QUeen驚魂未定地轉過身,背靠著洗手臺。
手里緊緊攥著鍋鏟當武器,胸口劇烈起伏。
當她看清倒掛在吸頂燈旁邊,像個貞子一樣的余燼時,頓時眼前一黑,額頭上青筋暴起:
“余!燼!
你有貓餅啊——!??!”
…
…
晚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