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瓦爾特·楊便帶著三月七和星,根據神策府提供的線索,繼續追查星核獵手的蹤跡。
而逸塵,則早早收到了星際和平公司超?加急運送來的、整整三個大型密封箱的專業器械。
簽收完畢,他便帶著流螢來到實驗室。
流螢按照指示,躺入了那臺結構復雜的基因序列調整艙內。
艙蓋閉合,幽藍色的掃描光線緩緩掠過她的身體。
逸塵坐在主控臺前,屏幕上飛速滾動著流螢的基因鏈結構圖。
當那個被稱為基因鎖的、人為設置的缺陷序列清晰地呈現出來時,逸塵盯著屏幕,竟然直接笑出了聲。
“噗……搞什么啊?設計這玩意兒的人,根本連基因表達的基礎調控原理都沒搞明白吧?”
他一邊快速敲擊著鍵盤,一邊搖頭吐槽。
“這種程度的鎖,與其說是限制,不如說是小學生水平的涂鴉,除了制造不必要的痛苦,簡直毫無技術含量。”
在他的專業視角里,這個困擾了格拉默鐵騎無數歲月的絕癥根源,粗糙得令人發指。
他甚至不需要動用太多高深的技術,僅僅是通過精準的基因編輯和定向熵增補償,便將那段錯誤的編碼徹底修正、替換。
而且逸塵還順手強化了一下,讓流螢變成人中之人!
整個過程,快得超乎想象。
三分鐘后。
調整艙發出一聲輕微的泄壓聲,艙蓋緩緩滑開。
流螢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有些茫然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逸塵帶著輕松笑意的臉。
“好了,流螢。”
“……”
流螢怔住了。她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那感覺……前所未有地順暢、深沉,肺部沒有絲毫滯澀或隱痛。
體內那股如同附骨之疽、時刻在抽取她生命力的冰冷空洞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暖的、扎實的、充盈著活力的感覺,仿佛獲得了新生。
“逸塵先生……這……真的……”
巨大的喜悅和如釋重負的激動瞬間淹沒了她。
她幾乎是本能地從儀器艙中坐起,猛地撲向了站在旁邊的逸塵,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他的肩頭,聲音帶著哽咽:
“謝謝……謝謝你,逸塵先生!”
逸塵被她抱得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算是安撫。
“好了好了,流螢,喜事可不能哭。”
“嗯。”
流螢用力點了點頭,松開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但那揚起的嘴角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
片刻后,心情大好的流螢主動在店里打掃起衛生。
按照她的說法,她想好好體驗一下這具不再被病痛束縛的身體,感受每一個平凡動作里蘊含的自由。
就在這溫馨平靜的時刻,店門被嘩啦一聲猛地拉開,一道身影帶著急促的喘息出現在門口,是本該留守列車的丹恒。
他臉上帶著罕見的焦急,目光迅速掃過店內:
“逸塵!三月七和星在不在你這里?瓦爾特先生呢?”
“他們一早就跟瓦爾特出去了,說是追查星核獵手的線索。”
逸塵從賬本里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明顯失態的丹恒。
“怎么了?慌成這樣。”
“星核獵手里有個非常危險的男人!”
丹恒語氣急促。
“黑發,帶著一柄古劍,氣息……極其兇戾!我擔心三月她們……”
“男人?”
逸塵想了想,
“你是說刃?”
“對!就是他!”
丹恒立刻點頭,眼神凝重,
“絕不能讓他接近三月她們,太危險了!”
逸塵聞言,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刃的實力他是知道的,確實不弱,但要說能威脅到有瓦爾特坐鎮,加上能開啟星核模式的星和萬箭齊發的三月七的小隊……似乎也有些夸張了。
不過,看丹恒這副心急如焚的樣子,他也不便多說什么。
況且……
逸塵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
嗯,也到午餐時間了。
于是他掏出手機,在丹恒焦急的目光中,撥通了星的號碼。
電話幾乎是秒接。
“喂?星啊,”
逸塵完全無視了旁邊丹恒那一臉你在干什么?!的震驚表情,自顧自地對著手機說著:
“別追了,回來吃飯了。”
“什么?你們……俘虜了卡芙卡?”
“那么厲害啊?那……還回不回來吃飯?”
他聽著那邊的回復,片刻后,點了點頭:
“行,知道了。那趕緊回來吧,菜要涼了。”
掛斷電話,逸塵看向依舊有些緊繃的丹恒,語氣輕松:
“他們沒事,不但沒事,好像還超額完成了任務,馬上回來吃飯。”
丹恒這才真正松了口氣,緊繃的肩膀徹底放松下來。
逸塵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說了不用擔心。你們現在的配置可是升級過的,還有老楊這個定海神針在旁邊看著,能出什么大事?”
丹恒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抱歉,逸塵,是我心急了,關心則亂。”
這時,流螢也端著一杯清澈的檸檬水走了過來,遞給丹恒。
“先喝口水,緩一緩吧。”
丹恒接過水杯,道謝。
“謝謝,我是丹恒。”
“我是流螢。”
流螢微笑著回應。
短暫的自我介紹后,店鋪的門再次被推開,瓦爾特·楊帶著三月七、星,以及同去的彥卿一起回來了。
三月七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一進門就忍不住想說什么,被瓦爾特用眼神溫和地制止了。
逸塵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彥卿身上:
“彥卿,景元這會兒忙不忙?要是不忙,你跑一趟,叫他也過來吃飯吧,正好人多熱鬧。”
PS:仙舟的劇情會過的很快,然后去參加完婚禮后直接匹諾康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