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絡羅氏想的很好,但那是別人,林茗煙可不在乎什么一代賢后的名聲。
當然了,她的確想當個好皇后給百姓做點實事,但那不在于擁有一柄長孫皇后用過的玉如意。
又不是傳國玉璽那樣的好東西,這玉如意只是有點紀念意義而已,沒啥意思。
她不至于貪這點東西。
郭絡羅氏見林茗煙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但她臉上依舊掛著諂媚的笑容,繼續說道:“四嫂,這玉如意就如同姐姐您身份一般尊貴,世間難尋。”
她一邊說著,一邊讓那丫鬟將盒子往前遞了遞,眼神中滿是期待。
林茗煙看著郭絡羅氏那副急切的模樣,心中越發篤定這玉如意必有問題。
但她不動聲色,故意裝作有些心動的樣子,微微伸出手,似乎想要接過。
郭絡羅氏見狀,心中一喜,以為林茗煙終于要上鉤了。
然而,就在林茗煙的手即將碰到玉如意的瞬間,一直站在一旁的武氏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了林茗煙。
武氏的眼神銳利如鷹,緊緊盯著那個盒子,冷冷地說道:“大膽郭絡羅氏,竟然敢謀害皇后!”
說著,她撕下一片袖子,裹著手搶過了那個盒子。
而林茗煙這時候才看清楚,那個捧盒子的丫鬟臉色一片慘白。
小丫鬟本來就戰戰兢兢,現在見事情敗露,立刻就癱倒在地上。
一股子難聞的騷味兒傳來,讓人忍不住掩鼻。
這丫鬟直接嚇的失禁了......
郭絡羅氏的臉色瞬間一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又強裝鎮定地說道:“武氏,你這是什么意思?”
“莫要血口噴人,這玉如意可是我精心準備的禮物,怎會有問題?”
武氏冷哼一聲道:“郭絡羅氏,你還敢狡辯?你丫鬟都嚇尿了呢!”
要是真沒問題,那丫鬟能是這個表現?
郭絡羅氏強行狡辯:“這丫鬟只是膽子小,被你嚇成這樣而已!”
她掐了掐手心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畢竟這前朝秘藥連太醫都看不出來,更別說一個后宅女人了。
而且這玉如意上根本沒有問題,藥是熏在這個盒子上的。
只要皮膚接觸到盒子,就會立刻中毒。
但是這毒又不是當即發作的,只會在接下來的三個月中,讓人爛到五臟六腑。
對,沒人知道這種毒藥的,不用怕!
武氏看穿了郭絡羅氏的強裝鎮定,心中冷笑,這女人還真是好笑呢。
到現在還不明白嘛。
不管她怎么嘴硬,重要的是主子信誰。
至于毒藥,驗一驗就清楚了!
她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郭絡羅氏,緩緩開口:“郭絡羅氏,既然你說沒毒,你自己的東西就自己拿著吧。”
說著,武氏拿起那個盒子,慢慢朝著郭絡羅氏逼近。
郭絡羅氏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臉上閃過一絲驚恐。
但很快又恢復了強硬的神色:“武氏,你少污蔑我!”
武氏是什么人?
她比瘋子還要瘋一點兒~!
下毒害人這事兒,她熟啊。
只見她突然沖過去,伸手抓住郭絡羅氏的手腕,將那個涂毒的盒子按在了她的手上。
郭絡羅氏驚呼一聲,尖叫道:“武氏,你干什么!”
啊啊啊啊啊~~~~
要死了要死了!
中毒了中毒了!
不過郭絡羅氏這會兒雖然緊張的跟尖叫雞一樣,卻沒有真的很恐懼。
畢竟她既然有毒藥,手里也有解藥。
中毒就中吧,不怕。
武氏看她真的穩穩的接住盒子,眉頭倒是皺了起來。
郭絡羅氏還演了起來:“四嫂,妹妹好心好意來送禮,卻被武氏這樣污蔑,您可要給妹妹做主啊!”
她心知今天這陰謀是不能得逞了,但是能擠兌武氏出口氣,再把玉如意拿回頭也行。
林茗煙當然相信武氏,她是天生的毒師,說有毒就是有毒。
既然郭絡羅氏不怕有毒,那就說明她有所依仗。
她對著郭絡羅氏笑了一聲,給了對面某人一個眼神。
只見郭絡羅氏背后的一個丫鬟就沖了出來,從靴子里頭抽出了一根匕首,就朝林茗煙沖了過來。
“啊~~~救命~~”林茗煙夸張的往后倒。
兩邊守衛著的侍衛就一擁而上,把郭絡羅氏那邊所有人都給制住押在地上。
郭絡羅氏的盒子也掉在地上,里頭那綠瑩瑩的玉如意也掉了出來,摔在了地上摔成了三段。
她的腦子已經懵了,后面那個丫鬟是誰的人?
她今天上門是想要給林茗煙下毒沒錯,可是那是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啊。
怎么可能那么蠢,安排一個丫鬟,大庭廣眾之下去刺殺皇后?
這樣就算成功了,那她豈不是也要陪葬?
甚至在嚴重一點,郭絡羅族里還有安慶王府,都逃不過牽連!
是誰要害她?!
郭絡羅氏立刻痛哭流涕的喊冤:“四嫂,那不是奴婢的人啊!冤枉啊!”
林茗煙早就被一群人護著到了安全的地方,看著跪在地上的郭絡羅氏冷笑:“八弟妹這些話,到宗人府去說吧。”
侍衛是四爺大張旗鼓給林茗煙派來的,這一回抓了這么多刺客,算是立了大功。
不管郭絡羅氏說什么,他們都不可能放過她的,這可是他們加官進爵的踏腳石啊。
郭絡羅氏絕望的癱在了地上,她怕的不是那個背主的丫鬟。
畢竟不是她干的,宗人府的人也會秉公處理。
但是她這一被帶進宗人府,身上中的毒可就不能解了。
七天不能解毒,那就真是大羅神仙來了都沒用了!
郭絡羅氏被強行押上了前往宗人府的馬車,一路上她哭天喊地,可沒人會搭理她。
到了宗人府,郭絡羅氏被粗暴地推進了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
她蜷縮在角落里,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此時,她能明顯感覺到身體開始出現一些細微的變化,頭暈、乏力,她知道這是毒藥開始發作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