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擁有單獨的一整層,在13層,夏以安一行人是乘坐電梯過去的。
怎么說呢,感覺客人還沒有賭桌多。
就卡西安所言,正式受邀參與拍賣的不過200賓客,剩下跟來的可能是親人、保鏢侍從之類的。
即便如此,登船的人也不過千余人。
而賭場里,公開區域就有大大小小一百多張賭桌,此外還有包廂區,可以私人定制玩法。
德州撲克、老虎機、百家樂、二十一點、輪盤、骰子……
應有盡有。
來往參賭的人不多,輸了的人也不像普通賭徒那樣,跳腳大罵,對抬手輸了幾十萬的,也沒什么感覺。
只能說對這些人而已,輸幾十萬也是小賭怡情了。
唐可和唐秋雨去兌換籌碼,夏以安讓兌了兩百萬。
她讓每人都拿一點。
“來都來了,如果有感興趣的就都去玩玩。”
LUCien笑著問:“您想先玩什么呢?”
夏以安想起小時候看過的賭神:“先玩玩輪盤賭。”
LUCien就給自家主人介紹了一下輪盤賭,事實上不同國家流行的輪盤賭規則也有一些不同。
比如歐式輪盤是單零,而美式輪盤是雙零輪盤。
歐式輪盤采用的是一個帶有37個槽位的轉盤,分別包含數字0-36,0為綠色,剩下1-36則紅黑交替分布。
內圍投注,壓單一號碼賠率是35:1,若是兩個號碼則是17:1,最高可同時押注6個號碼,賠率則是5:1。
外圍投注,則可以只是猜紅黑、單雙、大小等等,賠率則是1:1.
前者高風險高回報,后者低風險低回報。
不過有一種情況,如果輪盤數字是0,則莊家通吃。
美式輪盤差不多,只是在這個基礎上,還有0和00,莊家贏的幾率更大。
“這個挺簡單的,就玩這個好了。”
她們去了歐式輪盤的賭桌前,金發碧眼的美女荷官淺淺一笑,說的是英語。
“歡迎來到命運之輪。”
“本桌單注下限為5,000,上限為50萬。”
賭場的籌碼是按英鎊換算的,也就是單次下注不少于4.4W人民幣了。
賭博不是購物,所以夏以安讓LUCien下注5000,內圍押12。
“我押10000,內圍21。”
一個藍色眼睛、蓄著胡子的男人在夏以安身隔6個位置的地方坐下。他聲音充滿磁性:“不介意我一起吧?”
夏以安做了個“請”的手勢。
荷官用手撥動輪盤,紅黑色的輪盤飛速轉動,然后她迅速將象牙小球沿著輪盤外圈光滑的軌道,朝輪盤旋轉相反方向用力甩出。
象牙小球不斷地滾動,在木質輪盤上發出刺耳的“嗒嗒”聲。輪盤與小球不斷碰撞,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它一次滾過0-36,最后,顫巍巍在12這個數字停下。
荷官露出笑容,連帶本金一起,退回夏以安18W的籌碼。
五分鐘不到,她就掙了17.5W英鎊,157.15W人民幣。
跟在地上撿錢有什么區別?
荷官:“二位要繼續嗎?”
藍眼外國男人看向夏以安:“美麗的小姐,你繼續么?”
夏以安沒看他:“你們幾個一人選一個試試,贏了算你們的,輸了算我的”
雇主明擺著是想看看其他人下注是輸是贏,聰明的人不會在這時候拒絕。
LUCien率先選擇了一個數字:“那我就選6吧。”
唐秋雨笑著押注3:“3是我的幸運數字。”
唐可和袁姚一個選27,一個選36。
另外兩個保鏢,一個選9,一個選18。
夏以安看向乖乖站在旁邊的侍應生:“你們兩個呢?”
TUlip和IriS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IriS連連擺手:“客人,我們不用的。”
夏以安從桌子上拿了籌碼,給他們一人十萬:“沒關系,放松一下。這是我給你們的,又不是你們偷的。”
“看看你們誰運氣會更好。”
TUlip和IriS對視一眼,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謝謝客人。”
他們拿下籌碼,動作小心避免碰到夏以安的手。
TUlip:“那我選16。”
IriS選10。
一行8人選了8個不同的數字,全都學夏以安押注5000。只要運氣不差到谷底,很大概率會有一個人能中獎。
旁邊那個外國男人選了2。
輪盤再次轉動,荷官扔出小球。
這一次,小球落入了代表0的格子。
“莊家贏。”
夏以安詫異:“四分之一的概率,我們這邊一個人都沒押中?”
這不是荷官出老千吧?
夏以安懷疑的目光投向荷官,荷官面帶微笑,一點不帶慌的。
于是她又押注“18”。
外國男人押注“20”。
夏以安贏了。
5000的籌碼出去,又變成18W籌碼回來。
夏以安微微抬下巴:“你們繼續押。”
反正8個人全輸了也抵不上她一次掙的。
不過這一輪是“0”,8個人誰也沒押中,仍舊是莊家贏。
夏以安帶著人換了德州撲克,連贏三把。
其他人上,雖然不是百分百贏,但也是輸多贏少。
再換了百家樂,仍舊連贏三把。
賭場里有不少人發現這樣一個lUCky girl,投來打量的目光。
荷官么,不會讓人一直贏也不會讓人一直輸,玩的是個情調樂趣。即便如此,她還能一直這么贏,可見運氣真的很好。
有人跟著她下了幾把,也是贏。
不知不覺間,夏以安周圍的籌碼累積到三百多萬。
很多人都圍在她身邊。
無他,想蹭蹭好運。
等夏以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周圍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很多人。
她讓LUCien收起那些籌碼,然后就離開了賭場。
“您贏了這么多籌碼,看起來反而并不開心?”LUCien注意到夏以安無聊到打哈欠。
“因為沒什么意思。”
賭,說白了就是未知輸贏的腎上腺素帶來的刺激感。
已知穩贏還有什么可玩的。
夏以安覺得她這輩子,應該不會再對任何需要用到運氣的游戲感興趣了。
任何盲盒于她而言都是明盒,這算運氣好還是不好?
“你長得還不錯,今天晚上……就跟著我吧。”
路過一個拐角,夏以安聽見一個男人正抓著一名女侍應生的手腕,不讓她走。
女侍應生看面孔是中國人。
鵝蛋臉柳葉眉,標準的古典美人。她長相不輸娛樂圈那些大明星,連夏以安看了都有些驚艷。
而此時,她滿臉抗拒地拒絕:“先生,請您放開,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別著急嘛,你們上船來打工,無非就是要錢,要多少,我給你,今晚你陪我了。”
這男人喝得醉醺醺的,說話大著舌頭,還想直接上去親女侍應生。
夏以安側過頭,對袁姚說。
“去。”
“給他兩巴掌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