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公里外。
云隱巡邏隊的隊長,一名身經百戰的上忍正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都打起精神來!雷影大人在前線大殺四方,我們絕不能讓一只木葉的蒼蠅飛進雷之國!”
“隊長,您太小心了。”一名中忍笑道,“木葉現在自顧不暇,哪還有膽子……”
“哆。”
一聲輕響。
一支奇特的苦無,哆哆嗦嗦地釘在了這名中忍身旁的樹干上。
“嗯?這是什么?”中忍下意識地轉過頭,想要伸手去拔那支苦無。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苦無手柄的那一瞬間。
一只手。
一只修長、白皙,仿佛不屬于戰場的手,突兀地出現在了苦無的手柄之上。
緊接著,是一個人。
那人披著黑色的斗篷,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就像是這支苦無原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隨著他一同跨越了空間的界限。
“你好啊。”
團藏溫柔地說道。
中忍的瞳孔劇烈收縮,張大嘴巴想要尖叫。
“噗嗤。”
一道風刃,無聲無息地劃過。
鮮血噴涌,頭顱飛起。
周圍的云隱忍者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看到那個憑空出現的男人,身影再次閃爍。
“唰!”
“唰!”
“唰!”
那是死神的舞蹈。
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沒有驚天動地的忍術轟鳴。
每一次那黑色的身影閃爍,必定伴隨著一朵凄艷的血花綻放。
那不僅僅是速度。
那是對“距離”這一概念的無情嘲弄。
“敵襲!!是時空間忍……”巡邏隊長驚恐地拔出背后的長刀,剛要結印發信號。
他的眼前忽然一花。
那張帶著陽光笑容的臉龐,已經貼到了他的鼻尖。
“噓——”
團藏豎起食指,輕輕抵在嘴唇上,“安靜一點,會吵醒森林里的鳥兒的。”
沒有任何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那名上忍隊長的咽喉處,瞬間出現了一個血洞。他捂著脖子,絕望地倒了下去,眼中的光芒迅速渙散。
從第一支苦無落地,到最后一名云隱忍者倒下。
全程不到五秒鐘。
當旗木朔茂、宇智波鏡等人全速趕到現場時,看到的只有滿地的尸體,以及那個站在血泊中央,正在用敵人身上的布輕輕擦拭苦無的男人。
他的身上,那件白色的御神袍甚至沒有沾上一滴鮮血。
風吹過,黑色的斗篷獵獵作響。
旗木朔茂停下腳步,握著短刀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刀很快,但剛才那一瞬間,他甚至沒看清火影大人是怎么移動的。
那是超越了“體術”范疇的神技。
“這……這是……”宇智波鏡看著插在樹干上的那枚苦無,聲音都在顫抖,“飛雷神之術?!團藏……你竟然修成了扉間老師留下的這個術?!”
團藏隨手扔掉染血的手帕,轉過身,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樣輕松寫意。
“一點小小的改良罷了。”
他拔出樹干上的飛雷神苦無,在指尖輕輕轉動。
看著滿地的尸體,丸星古介吞了一口唾沫。
這位新火影大人……笑著殺人的樣子,比那些兇神惡煞的叛忍還要可怕一百倍。
“好了,熱身結束。”
團藏收起苦無,目光投向更深處的北方,那里隱約可見一座座聳立在云端的山峰——云隱村的所在地。
“如果我的計算沒有錯,那個只會用肌肉思考的三代雷影,為了追求所謂的‘閃電戰’,一定帶走了村子里所有的精銳戰力。”
團藏的笑容變得有些玩味,那是獵人看到了獵物露出破綻時的愉悅。
“現在的云隱村,就像是一個剝光了衣服的美女……咳,我是說,一座不設防的金庫。”
“鏡,用你的寫輪眼開路。”
“取風,準備好你的倍化術,一會可能需要你拆遷。”
“至于朔茂……”
團藏走到還有些發愣的少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把刀不錯,待會進了云隱大樓,別舍不得用。”
“是!火影大人!”朔茂猛地挺直腰桿,眼中的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強者的狂熱崇拜。
“出發。”
團藏一揮衣袖,身形再次化作殘影。
“讓我們去給那位雷影大人,送上一份畢生難忘的大禮。”
……
一天后。
雷之國腹地,云隱村后方的一處絕壁之上。
團藏帶著小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這座建立在群山之巔的巨大村落。
正如團藏所預料的那樣。
此時的云隱村,雖然依舊燈火通明,但那種令人心悸的強者氣息已經稀薄到了極點。
街道上巡邏的只有一些年邁的忍者和稚嫩的下忍。
整個云隱的防御體系,在外圍看似銅墻鐵壁,但核心區域因為主力的傾巢而出,此刻空虛得令人發指。
“這就是傲慢的代價啊。”
團藏站在懸崖邊,【完美仙人模式】的感知瞬間覆蓋了整個云隱村。
他能清晰地“看”到,在那座最高的雷影大樓里,一群留守的云隱長老和參謀們正圍著地圖,還在為前線的“捷報”而舉杯慶祝。
“參謀部防御等級:D。”
“留守部隊戰力評估:C-。”
“戰略物資儲備庫……哦?找到了,防御等級B,但是有結界。”
團藏的腦海中,系統的數據飛速流轉。
“這就是最優解。”
他緩緩伸出手,掌心之中,一枚特制的飛雷神苦無在月光下閃爍著寒芒。
“扉間老師……我來帶你回家了。”
團藏忽然回頭,對著身后的部下們露出一個燦爛到有些妖異的笑容。
“潛入布置起爆符,十分鐘后動手!除了平民居所包括雷影大樓在內的一切軍事設施,給我——”
團藏的手掌猛地握緊,如同一位下達神罰的君王。
“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