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宗,外門,雜役院。
“你這死丫頭手腳麻利點,怠慢了柳師姐可饒不了你。”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白袍的女子,是一名外門弟子。
“咳咳,咳咳。”
只見一個穿著棕色布衣的少女正拄著掃帚掃著石梯上的積葉,她的臉色十分蒼白,身體瘦小,時不時發出咳嗽,很明顯能看出疾病纏身。
她正是孟淵的妹妹,孟瑤。
女弟子眼神輕蔑,伸手抓住孟瑤的下吧,居高臨下的看著孟瑤:“你這狐貍精竟敢勾引柳師姐的男人,讓你打掃葉子可真是太便宜你了。”
說罷,女弟子猛地將孟瑤的下巴仍出,后者身體軟弱無力,重重向后倒去,身體如同圓筒從石梯滾下,還打翻了裝積葉的木簍,積葉全部灑出,隨著幽風飄浮灑落在倒地不起的孟瑤身上。
“死狐貍精,和你那廢物哥哥一樣,趕緊去死。”女弟子依舊在痛罵孟瑤,絲毫不留情面。
“阿瑤!”
孟淵發了瘋似的沖了過來,迅速將地上的孟瑤摟在懷中。
“阿瑤,哥哥來晚了,對不起,你撐住,哥哥馬上就能治好你的病了。”
孟淵聲音哽咽,鼻子發酸,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滴在孟瑤的臉上。
“咳咳......”
孟瑤用盡全力睜開眼睛,見到是自己的哥哥,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哥......”
話音剛落,孟瑤便昏睡過去。
孟淵將孟瑤平放在地面,緩緩起身,拳頭緊得發白,止不住得顫抖著。
當他抬起頭時,血紅的眼睛如同一只兇獸死死盯著那名女弟子。
“是你打了我妹妹。”孟淵語氣低沉,帶著難以察覺的憤恨。
不料那女弟子嘴角撅起,毫不在意地輕笑道:“是我,怎么了?你這廢物想替她報仇嗎?來啊!”
“那便......受死!”
嘣!
孟淵如同炮彈彈射而出,腳底下的青石板被踏出裂縫,身形如同迅雷猛烈出擊,在空氣中留下陣陣音暴。
電光火石之間,女弟子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拳打在臉上重重倒飛出去,緊接著,不等女弟子落地,孟淵已然出現在其身后,再次匯聚全力的一拳轟出。
“咔嚓!”
后脊骨斷裂的聲音清脆悅耳,女弟子一口鮮血噴出,痛嚎聲蕩漾在外門雜役院。
還沒結束,女弟子在半空毫無還手之力,孟淵抓住其散落的頭發,將其整個人往地面猛地一砸,似乎還不過癮,接連拽其頭發砸向地面,經過一番猛烈翻砸,地面被砸出兩個巨坑,鮮血四濺,而那女弟子早已不成人樣。
孟淵猛喘幾口粗氣,將手中之人扔向一旁,抱著孟瑤向著雜役院的房間走去。
路途中的雜役弟子也都見到了孟淵暴揍外門弟子的場景,各個都情不自禁讓出一條道來,生怕惹了這位“爹”。
待孟淵走遠后,雜役弟子們才開始議論紛紛。
“我們看到了啥?孟淵他竟然把外門弟子打了?”
“孟淵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
“連外門弟子都敢打,孟淵他完了,宗門長老不會放過他的。”
一間雜房,孟瑤躺在床榻之上,臉色蒼白,額頭冒著虛汗,不停地咳嗽著。
孟淵忙碌地尋找著什么,不一會,一盆熱水和幾枚鐵針便準備就緒。
孟淵先是用毛巾打濕熱水將孟瑤臉上汗水擦掉,旋即將幾枚鐵針放在鍋里煮了煮,撈起,按照腦海中《古圣藥典》中的金針渡劫之術將鐵針插在相應的穴位上。
隨后孟淵雙手合十,一道緊接著一道印決凝結而成,隨著一道精純的靈力注入孟瑤眉心,一股漆黑的血液沿著鐵針流出,在針頭處形成一團黑球。
半個時辰過去,孟淵額頭汗如雨珠,反觀孟瑤的臉頰已經恢復血色,狀態明顯好了不少。
“收!”
孟淵一聲令下,幾枚漆黑的鐵針被抽離而出,在半空化作一攤膿水灑在地面。
孟淵抹掉額頭的汗水,連忙給孟瑤把脈,情況很不錯,終于松了一口氣。
孟瑤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孟淵握住她的手,一臉溺愛地看著她,柔聲道:“哥哥已經把你的病給治好了。感覺怎么樣?”
下一秒,孟瑤一頭扎進孟淵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哥哥,你好幾天不在,我還以為你遇到危險了,嗚嗚嗚…”
孟淵鼻子發酸,輕輕地拍著孟瑤的后背,輕聲道:“哥哥怎么會有事呢,哥哥還舍不得死呢,哥哥要保護阿瑤一輩子。”
“嗯。”
在兩兄妹相擁而泣時,一群不速之客冉冉到來。
嘭!
屋門被一腳踢開,孟淵迅速講妹妹護在身后。
只見那一群人穿著紅色制袍,腰間配劍,是宗門執法隊的標志。
“孟淵,你打傷外門弟子,跟我們走一趟吧。”領頭的執法人員喊道。
“哥哥……”
孟瑤滿目擔憂地看著孟淵,后者微笑著撫摸著她的頭,笑道:“沒事的,哥哥很快就回來,乖,就待在這里,哪兒也不去。”
安慰好孟瑤后,幾根鐵鏈子便將孟淵鎖住,在執法人員的押送下來到了外門長老殿。
大殿古樸莊嚴,氣勢恢宏,殿門上方懸掛著“洛云殿”三個鎏金大字,散發著威嚴的氣息。
執法弟子將孟淵押進大殿,大殿內,洛云宗的宗主和各位長老都端坐在上方的座椅上,神色肅穆。
“宗主,長老,孟淵已帶到。”執法弟子躬身行禮道。
孟淵舉眸望向正上方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洛云宗宗主,洛天涯。
“雜役弟子孟淵,你是憑借什么打傷外門弟子林菲的。”
說話的是外門大長老,發須皆白,一身白袍眉風道骨。
“憑拳頭。”孟淵面不改色,直言道。
“一個雜役弟子,誰給你的資本在各位長老和宗主面前拽。”大長老身旁的黑發長老語氣嚴肅道,此人是外門二長老。
大長老看了一眼二長老,扶須道:“孟淵,你是雜役弟子,不可能打敗外門弟子,除非你的修為已經凝體境中期,能將林菲打成重傷,想必你的修為已經達到凝體境后期了吧。”
此話一出,整個長老點陷入議論。
“一個雜役弟子竟然能在此年齡修煉到凝體境后期,簡直是天才啊。”
“這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外門弟子想要在十八歲之前達到凝體境也絕非易事,更何況,他已經在雜役院生活了十年,能達到凝體初期都算他天賦異稟了,怎么可能達到凝體境后期。”
“大長老會不會看錯了?”
......
“肅靜!”
一道威嚴聲打破了吵鬧的長老殿。
洛天涯緩緩起身,一股無形威壓從身體散發而出,迅速朝著孟淵襲去。
僅是一瞬間,浩瀚的壓力便壓得孟淵單膝跪倒在地,在場之人都明白,宗主是在試探孟淵的實力。
隨著時間的流逝,壓力變得越來越重,一股鐵銹味的血液停在孟淵喉嚨處,旋即又咽了下去。
孟淵硬是一聲不坑死抗威壓,他知道,只要自己展露的實力越強,宗主對他的就會越偏待,這個世界本就以實力為尊,實力不夠硬,誰看得起你。
半炷香過去,周圍長老們臉上的表情無一不是震撼,因為此時的威壓已經超越了凝體境,就是地靈境的弟子也很難抗住,而孟淵卻硬生生抗了下來。
現在所有長老都相信孟淵達到了凝體境后期,就是說他地靈境估計也沒人敢質疑。
終于在洛天涯將威壓釋放到地靈境中期時,孟淵再也支撐不住,僅是抗了十秒鐘便趴在地上。
威壓隨之散去,孟淵已經沒有力氣站起身,洛天涯背朝眾人,沉聲道:“是塊金子,既然你已經凝體境后期,從即刻起便升為外門弟子,但是,私底下打傷同門不可饒恕,罰你養好傷后去執法殿自領一百噬血鞭。”
“諸位長老可有異議?”
“無異議。”
“無異議。”
......
地上汗水侵透全身的孟淵嘴角微微一揚,旋即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