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撐剛站起來,腰腹處的酸麻就讓她倒抽一口涼氣,動作頓時僵住。
墨霆視線像被磁石吸住,落在她身上挪不開。
那薄薄的料子根本起不到遮掩作用,反而像層蟬翼,將她玲瓏的曲線襯得愈發分明。
胸前因昨夜的啃咬留下的紅腫還未消退,此刻隔著半透的布料朦朦朧朧地堅挺的突顯出來,連帶著頸間、鎖骨處零星的吻痕也若隱若現,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裹著蜜糖的鉤子,泛著致命的誘惑。
喉結猛地滾動,呼吸瞬間粗重起來,眼底猝不及防地燃起一簇**的火焰,幾乎要將他吞噬。
昨夜的熾熱纏綿仿佛就在眼前,她軟媚的喘息、泛紅的眼角,還有此刻這副又純又欲的模樣,都在瘋狂撕扯他的理智。
可下一秒,他瞥見她手臂那些指痕——是昨夜他失控時留下的。心頭猛地一沉,那點旖旎心思瞬間被冷水澆滅。她是第一次,被自己折騰夠嗆,此刻連動一下都費力,他怎能再失控?
墨霆猛地別開臉,下頜線繃得死緊,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別緊張,不動你,就抱你去”
墨霆沒再說話,彎腰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林紫影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臉頰“噌”地貼在他襯衫上,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低頭看了眼懷里縮成一團的小女人,唇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腳步平穩地抱著她走進洗手間。
解決完個人問題,他又將她抱回床上,轉身快步走到窗邊,拿出手機撥通管家的電話,語氣冷硬得像是在下達軍事命令:“立刻重新準備睡衣純棉的,別搞這些花里胡哨的!”
“找什么?”他走過去問。
“我手機……”林紫影聲音還有點虛,“昨天落在包里了,想給我媽打個電話。”
昨晚她跟陳默出來,一整夜沒消息,林父林母怕是急得沒合眼。雖然知道墨霆的手段,父母那邊應該不會有太大麻煩,但報個平安總是該的。
墨霆頷首,轉身走到衣帽間旁的置物架前,拿起一個粉色的手機遞過來——正是她的。想來是昨夜保鏢清理現場時,連同她的背包一起帶了回來。
林紫影接過手機,指尖劃過屏幕,果然看到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家里的和4個小伙伴的。趕緊先給家里回撥了過去。
電話幾乎是秒接,林母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紫影?你在哪兒啊?昨晚怎么不回電話?急死媽媽了!”
“媽,我沒事,”林紫影放柔了聲音,盡量讓自己聽起來精神些,“昨天爬山,手機沒信號,后來又有點不舒服,就在這邊休息了,忘了跟你們說,對不起啊。”
她沒提墨霆,也沒說陳默,只撿了個穩妥的借口。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林父壓低的聲音,像是在勸林母。過了會兒,林母的聲音才平穩些:“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現在在哪兒?要不要爸媽去接你?”
“不用不用,”林紫影趕緊道,“墨霆他照顧得挺好的,等我好點就回去。你們別擔心,好好吃飯。”
確認她真的沒事,林母才不情不愿地掛了電話。其實林父哪里不知道她昨晚是跟墨霆在一起——墨霆的人打過招呼,說林紫影在他那里。
只是做父母的,總歸是牽腸掛肚,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怕觸了那位大人物的忌諱,只能把擔憂壓在心底。
這時,管家正好推著餐車進來,上面放著一碗小米粥、一碟爽口小菜,還有一盅燉得濃稠的烏雞湯,香氣四溢。
墨霆示意管家走,自己將食物一一擺好,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涼,遞到她嘴邊:“吃點東西。”
林紫影愣了愣,沒想到他還會親自喂。她本想自己來,可渾身酸軟,連抬手的力氣都欠奉,只能乖乖張嘴。
溫熱的米粥滑入胃里,帶著淡淡的米香,熨帖了空蕩蕩的腸胃。墨霆喂得很耐心,一勺粥,一口湯,偶爾夾一筷子小菜,動作算不上熟練,卻透著一種笨拙的細心。
“你也吃啊。”她含糊地說。
墨霆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等你吃完。”
“好喝。”她忍不住夸了一句。
墨霆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沒說話,繼續喂她。
一碗粥剛見了底,林紫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動著“顧晏辰”三個字。
她下意識看了眼墨霆。
林紫影自然的接起電話,聲音慵懶:“喂,晏辰哥。”
那語氣里的親昵和熟稔,像一根細針,輕輕刺在了墨霆心上。
電話那頭傳來清朗溫潤的男聲,像浸了春風的玉:“紫影,醒了嗎?今天我們幾個突然想去城郊馬場,我車都備好了,你在家嗎?我過去接你。”
顧晏辰的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親昵,還有那份藏了多年、只對她展露的溫柔,像溫水漫過心尖,卻又帶距離感——那是世家子弟特有的克制,把愛意裹在玩笑與關心的外衣下,從不說破。
“啊……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林紫影有些歉意和羞澀。
顧晏辰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怎么了,在家嘛 不舒服嘛,我現在過去看你。”
“不用不用,就是沒睡好。”林紫影趕緊婉拒,眼角的余光瞥見身旁的墨霆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度,握著勺子的手骨節都泛了白。
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這位醋壇子要翻了。
“真的不用啦,晏辰哥,拜拜啦。”林紫影趕緊結束通話。
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這點藏在溫柔里的野心怎么會看不出來?那小子的情緒,幾乎要溢出來了。
林紫影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抬手回握住他的手,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抬眸時眼底水汪汪的,帶著點狐貍精特有的狡黠與媚態:“吃醋啦?”
她往前湊了湊,幾乎要貼到他身上,聲音軟得像棉花糖:“他再好,也不是你啊。”
一句話像羽毛搔在墨霆心尖上,那點翻涌的戾氣瞬間消了大半。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鼻尖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喉結滾動了一下,語氣還是硬邦邦的:“少來這套。”
嘴上這么說,神情卻松動了,得寸進尺地往他懷里靠了靠,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吹在他頸間:“真的啦,我跟他就是兄妹一樣,再說了……”她故意拖長了音,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胸膛,“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還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