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莫晚玲準時來到昭衍集團上班。她被安排在20樓的高管辦公區,這里是昭衍集團的核心區域,守衛森嚴,來往的人都神色嚴肅,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她的辦公桌在角落,對面是另一個助理,名叫林菲菲,看起來很熱情,主動過來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林菲菲,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林菲菲笑著說,眼神卻帶著幾分打量。
莫晚玲禮貌地笑了笑:“你好,我叫莫晚玲,麻煩你了。”她知道,在這里,每個人都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林菲菲的熱情背后,或許也藏著試探,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接下來的幾天,莫晚玲一邊熟悉工作,一邊暗中觀察昭衍集團的內部情況。
她發現,昭衍集團的表面業務做得很正規,房地產、酒店、娛樂場所,樣樣都有,利潤豐厚,但私下里,卻處處透著詭異。
她經常看到趙坤帶著一些人,神色匆匆地走進陳可念的辦公室,關上門后,里面會傳來隱約的爭吵聲;有時候,會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深夜來公司,從地下車庫的特殊通道進入,第二天一早才離開,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和血腥味。
這些都讓莫晚玲更加確定,昭衍集團的背后,一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陳可念,就是這一切的掌控者。
她一直在等待機會,想見陳可念一面,可陳可念很少來公司,偶爾來一次,也只是待在辦公室里,不見任何人,只有趙坤能隨時進去匯報工作。
直到周五下午,機會終于來了。林菲菲突然急匆匆地跑過來,對她說:“晚玲,快,念哥來了,趙總讓你把這份文件送到念哥辦公室,記得態度恭敬點,念哥脾氣不好,別惹他生氣。”
“念哥?”莫晚玲心里一動,知道林菲菲說的是陳可念,她立刻接過文件,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陳可念的辦公室走去。
陳可念的辦公室在20樓的最里面,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眼神冰冷,像兩尊門神,讓人不敢靠近。
“您好,趙總讓我送文件給念哥。”莫晚玲停下腳步,禮貌地說。保鏢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確認沒問題后,才側身讓開一條道,示意她進去。
莫晚玲推開門,走進辦公室。辦公室很大,裝修奢華卻不失低調,黑色的真皮沙發,深色的實木辦公桌,落地窗前擺放著一盆綠植,緩解了幾分壓抑的氣氛。
辦公桌后,坐著一個男人,正是陳可念。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領口敞開兩顆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指尖夾著一支雪茄,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眉眼,卻更顯深邃迷人。
他低著頭,看著桌上的文件,神情專注,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人不敢直視。
莫晚玲的心跳下意識地加速,她握緊手里的文件,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念哥,趙總讓我把這份文件給您送過來。”陳可念抬起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是一雙極其銳利的眼睛,像鷹隼一樣,仿佛能看穿人的內心,帶著幾分審視與冷漠,讓莫晚玲的心里泛起一陣寒意。
她強裝鎮定,迎著他的目光,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緊張與恭敬。陳可念盯著她看了很久,沒有說話,辦公室里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莫晚玲的手心微微出汗,她能感覺到,陳可念的眼神里,帶著懷疑與試探,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就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陳可念終于開口了,聲音低沉磁性,卻帶著幾分冰冷的疏離:“你就是新來的助理,莫晚玲?”
“是的,念哥。”莫晚玲連忙點頭,語氣恭敬。
“趙坤說你很能干?”陳可念挑眉,指尖輕輕敲擊著辦公桌,發出
“咚咚”的聲響,像是敲在莫晚玲的心上。
“我只是盡力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敢說能干。”莫晚玲謙虛地說,眼神始終保持著低斂,不敢有絲毫放肆。
陳可念笑了笑,笑容卻不達眼底,帶著幾分嘲諷:“落魄富家女,父親破產跳樓,母親重病住院,走投無路來昭衍上班?”他的話,一字一句,都戳中了莫晚玲偽造的身份背景,讓莫晚玲的心里一緊,難道他發現了什么?
她強裝鎮定,眼底泛起一絲委屈的淚水,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念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做事,絕不辜負您的信任。”陳可念看著她眼底的
“淚水”,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依舊冰冷銳利:“機會不是求來的,是自己掙來的。在昭衍上班,最重要的是忠誠,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二心,后果你知道。”
“我知道,我一定會忠誠于昭衍,忠誠于您!”莫晚玲立刻表態,語氣堅定。
陳可念沒有再說話,只是接過她手里的文件,低頭看了起來,不再理會她。
莫晚玲知道,這是讓她走的意思,她連忙鞠了一躬,輕聲說:“念哥,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事隨時叫我。”說完,她轉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剛才陳可念的眼神,太可怕了,像是能看穿她所有的偽裝,讓她心驚膽戰。
她能肯定,陳可念一定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只是暫時沒有證據,所以才沒有戳破。
接下來的日子,她必須更加小心,不能露出任何破綻,否則,不僅臥底任務會失敗,她的性命也會難保。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林菲菲立刻湊了過來,好奇地問:“晚玲,怎么樣?念哥沒為難你吧?我跟你說,念哥可兇了,上次有個助理做錯了一點事,就被他辭退了,還被教訓了一頓,可嚇人了。”莫晚玲笑了笑,掩飾住心里的不安:“沒有,念哥挺好的,只是有點嚴肅。”林菲菲撇了撇嘴:“那是你運氣好,念哥對我們這些助理,從來都沒什么好臉色,也就對趙總還客氣點。對了,下周念哥要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趙總讓你跟著一起去,負責照顧念哥的飲食起居,你可得好好表現,這可是接近念哥的好機會。”莫晚玲心里一動,商業酒會?
這確實是個收集證據的好機會,陳可念在酒會上,難免會和一些黑道分子或者合作對象接觸,說不定能聽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準備的。”莫晚玲點頭,語氣堅定。林菲菲笑著說:“放心吧,我會教你一些注意事項,保證你不會出錯。”莫晚玲禮貌地道謝,心里卻暗暗警惕。
林菲菲這么熱情,到底是真心幫忙,還是另有目的?她不敢輕易相信,只能處處留心。
接下來的幾天,莫晚玲一邊跟著林菲菲學習酒會的注意事項,一邊暗中準備,她在身上藏了微型錄音設備和*****,隨時準備收集證據。
她知道,這次酒會,是她接近陳可念核心圈子的第一步,也是最危險的一步。
陳可念對她已經產生了懷疑,一定會在酒會上暗中觀察她,只要她露出一點破綻,就會萬劫不復。
但她別無選擇,為了姐姐,為了正義,她必須冒險。周五晚上,商業酒會如期舉行。
酒會設在南城最豪華的酒店宴會廳,燈火輝煌,賓客云集,都是南城的商界名流和一些身份不明的人。
莫晚玲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化著精致的妝容,跟在陳可念身后,像個乖巧的助理,隨時準備為他服務。
陳可念今晚格外耀眼,黑色的西裝襯得他身姿挺拔,眉眼深邃,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場,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他穿梭在賓客之間,與人談笑風生,語氣從容,卻始終帶著幾分疏離與冷漠。
莫晚玲跟在他身后,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人,留意著他們的談話內容,同時小心翼翼地操作著身上的錄音設備和*****,收集著有用的信息。
突然,一個穿著紅色禮服的女人,端著酒杯,走到陳可念面前,笑容嫵媚:“念哥,好久不見,你還是這么有魅力。”女人名叫蘇倩倩,是南城另一個黑道組織的千金,和陳可念素有往來,關系曖昧。
陳可念笑了笑,接過她手里的酒杯,語氣平淡:“蘇小姐,好久不見。”蘇倩倩瞥了一眼莫晚玲,眼神帶著幾分審視與敵意:“念哥,這位是?”
“我的新助理,莫晚玲。”陳可念介紹道,語氣沒有絲毫波瀾。蘇倩倩上下打量著莫晚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新來的?長得倒是挺漂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念哥。”莫晚玲心里一怒,卻強裝鎮定,臉上露出禮貌的笑容:“蘇小姐過獎了,我只是盡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蘇倩倩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轉頭對陳可念說:“念哥,聽說你最近在和天鷹幫搶地盤?需要幫忙嗎?我們蘇家,隨時可以幫你。”陳可念搖了搖頭,語氣冷淡:“不用了,這點小事,我自己能解決。”蘇倩倩也不勉強,笑著說:“那好吧,要是需要幫忙,隨時找我。”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莫晚玲看著蘇倩倩的背影,心里暗暗記下了
“天鷹幫”這個名字,她知道,這是陳可念的敵對幫派,他們之間的矛盾,或許是她突破的突破口。
就在這時,陳可念突然轉頭,看向她,眼神銳利:“剛才蘇小姐說的話,你都聽到了?”莫晚玲心里一緊,連忙點頭:“聽到了,念哥。”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聽的別聽,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陳可念語氣冰冷,帶著警告的意味。
“我知道了,念哥。”莫晚玲連忙低頭,掩飾住眼底的情緒。她能感覺到,陳可念一直在暗中觀察她,對她的防備很深。
這次酒會,想要收集到有用的證據,恐怕沒那么容易。接下來的時間,莫晚玲一直跟在陳可念身后,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他,不敢有絲毫疏忽。
她偶爾會聽到一些賓客談論昭衍集團的生意,提到了
“走私”
“碼頭”
“貨船”等字眼,卻都很隱晦,沒有實質性的內容,她只能將這些信息記在心里,等待后續的機會。
酒會進行到一半,陳可念突然對她說:“你去幫我拿一杯紅酒,要82年的拉菲。”
“好的,念哥。”莫晚玲點頭,轉身朝著吧臺走去。她剛走到吧臺,就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地站在角落里,手里拿著一個手機,似乎在偷拍什么。
莫晚玲心里一動,悄悄靠近,想要看看他在偷拍什么。就在她快要靠近的時候,男人突然轉頭,看到了她,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立刻收起手機,轉身就想走。
莫晚玲立刻攔住他,語氣冷淡:“你是誰?在這里干什么?”男人臉色一變,強裝鎮定:“我是來參加酒會的,沒干什么啊。”
“參加酒會?我怎么沒見過你?而且,你剛才在偷拍什么?”莫晚玲步步緊逼,眼神銳利,帶著壓迫感。
男人被她的氣勢嚇到了,后退了一步,語氣慌亂:“我沒有偷拍,你別冤枉我。”就在這時,陳可念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神冰冷地看著男人:“你是誰?在我的酒會上鬼鬼祟祟,想干什么?”男人看到陳可念,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念……念哥,我……我是天鷹幫的,我只是來看看,沒有別的意思,求您饒了我吧。”天鷹幫的人?
莫晚玲心里一動,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天鷹幫的臥底。陳可念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天鷹幫的人,也敢來我的地盤撒野?膽子不小。”他揮了揮手,身后的保鏢立刻上前,抓住了那個男人。
“念哥,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男人嚇得大哭起來,不斷地求饒。
陳可念沒有理會他,只是對保鏢說:“帶下去,好好‘招待’一下,讓他知道,什么地方該來,什么地方不該來。”
“是,念哥。”保鏢點頭,拖著男人,朝著宴會廳外面走去,男人的求饒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走廊盡頭。
宴會廳里的賓客,都嚇得不敢說話,紛紛低下頭,不敢看陳可念的眼神。
陳可念轉頭,看向莫晚玲,眼神帶著幾分審視:“你剛才做得很好,很警惕。”莫晚玲心里一緊,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只能謙虛地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念哥。”陳可念笑了笑,笑容卻不達眼底,帶著幾分深意:“莫晚玲,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也比我想象中要勇敢。”他的話,讓莫晚玲的心里泛起一陣寒意,她總覺得,陳可念似乎已經知道了什么,只是在故意試探她。
她強裝鎮定,臉上露出恭敬的笑容:“念哥過獎了,我只是運氣好。”陳可念沒有再說話,只是轉身,朝著宴會廳深處走去。
莫晚玲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暗暗道:陳可念,你到底想干什么?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我絕不會輸。
她握緊手里的酒杯,眼神堅定,轉身跟了上去。南城的夜色,依舊深沉,這場關于正義與愛情的禁忌危情,才剛剛拉開序幕,而她和陳可念的命運,早已注定,會在這場燼火中,糾纏不休,直至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