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韻握著寶劍的手,輕輕顫抖。
英氣逼人的眸子里,已經布滿殺意。
她之所以被稱為華夏第一女戰神,靠的不僅僅是武道實力。
更主要的,還是她那兒在戰場上,一馬當先的氣勢,以及狠辣手段。
這些年在戰場上,死在她手里的敵人,更是不知凡幾。
戰部眾將,無不懼怕她的鐵血狠辣。
別說是當面,就算是在背地里,都不敢說一句冒犯之語。
如今,眼前這個男子,連續兩次冒犯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唰!”
寶劍忽然出鞘,綻放一縷寒芒。
鋒銳凌人的劍氣,縱橫激蕩。
仿佛要將整座酒店都損壞一般。
謝靈韻體內的真氣,也在此刻瘋狂涌動。
火紅色的真氣光芒升騰而起,帶來熾熱高溫,烘烤的空氣發生扭曲。
而在其身后,一只金色鳳凰虛影若隱若現,散發著攝人般的恐怖壓力。
“好一個金凰體。”
楚天暗暗心驚,對方散發出來的氣勢,并不弱于當年剛剛突破四品武尊的他。
也就是說,金凰體,并不弱于他的蒼龍圣體。
而就在這時,謝靈韻冷到極致的聲音響起。
“你要試試我的寶劍鋒不鋒利嗎?”
楚天波瀾不驚,要是同境界,謝靈韻或許還真能對他造成傷害。
不過可惜……
“你的劍不錯,實力也還可以。”
“但,你的劍不如我的劍。”
“所以,還是趕緊收回去吧!”
“否則,我要是生氣,可是會打你屁股的哦!”
楚天戲謔一笑,說著就要將寶劍推回去。
謝靈韻氣急,猛地將寶劍抵在楚天脖子上,臉色冰寒。
他還要打我屁股?
淫徒,本戰神今天宰了你。
然而,楚天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她立即泄了氣。
“你不想讓我給你治病了?”
“我……”
謝靈韻滿臉不甘,但體內的暗疾,折磨她多年。
不僅導致實力停滯不前,每次練功時都要忍受非人般的痛苦。
她實在是受夠了。
“你也就是有這身醫術,不然早就已經死一百次了。”
謝靈韻憤恨地收回寶劍,冷道:“治好我,我用一條好消息跟你交換。”
楚天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起謝靈韻,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他那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上。
“我對消息不感興趣。”
“不過,你要是能穿上黑絲和高跟鞋,我想我會非常感興趣。”
“淫徒,你找死。”謝靈韻忍無可忍,運起真氣就要動手,不料胸口突然傳來一股劇痛。
她悶哼一聲,面色痛苦,連眉頭都擰成一個川字。
這就是她的暗疾,有些時候連運功都會發作,對她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影響。
趕忙停止運功,深吸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殺意說道:“你就不好奇,我這條消息是什么嗎?”
“管它是什么,反正都不如你穿黑絲重要。”楚天笑容玩味的說道。
眼神也肆無忌憚地在謝靈韻身上掃蕩,這么好的美腿,穿上黑絲會是啥樣?
“黑絲,黑絲,你就知道黑絲。”
謝靈韻氣急敗壞,“黑絲難道比你的命還重要嗎?”
楚天眉頭一鄒,“你什么意思?”
謝靈韻怒哼一聲,心中得意。
這回怎么不說繼續看黑絲了?
還不是怕死。
廢物。
“我口中的這條消息,關乎你的性命。”
“你要是肯醫治我,我就告訴你。”
“否則……”
謝靈韻故意威脅,當然就算楚天不醫治她,楚天也不會出事。
只是想拿這件事,試圖跟楚天做個交換罷了。
畢竟,要她穿黑絲去取悅男人,是對她華夏第一女戰神的侮辱,還不如去死。
“否則什么?”
楚天微微瞇起眼睛,下意識的動用六感感知了一下,瞬間了然,“你說的消息,該不會就是至尊包廂里的屠龍陣吧?”
“你怎么知道?”謝靈韻脫口而出,滿目愕然。
楚天搖頭輕笑,“這點小伎倆,又豈能瞞過我的眼睛?”
謝靈韻不可置信的看著楚天,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竟然發現了屠龍陣?
這怎么可能?
那可是寅虎的三大壓箱底陣法,就連我都發現不了。
“你不用吃驚,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的深淺,我已了然于胸。”
“但我的長短,你卻絲毫不知。”
楚天神秘一笑,隨即湊到謝靈韻耳邊,吐了一口熱氣。
“還是先想想穿哪條黑絲吧!”
“我看大哥給你準備了不少,漁網,馬油,還有小白襪,都可以。”
“但要穿白襪,可得搭配清純點的衣服哦!”
說完,他瀟灑地走進了至尊包廂。
謝靈韻嬌軀一震,那口熱氣吹得她心直癢癢。
似有一股電流彌漫全身,感覺很奇怪。
但此刻,她沒心思計較楚天對她的調戲。
看著即將要走進包廂的楚天,急忙跟了進去。
寅虎說擺屠龍陣的目的,是為了替她恐嚇楚天,以此為她征求到楚天出手醫治的機會。
但楚天給她的感覺,目中無人,驕狂自大。
可別再跟寅虎起沖突,真讓對方給劈死了。
畢竟,屠龍陣可是連七品武尊都能給劈死。
雖然楚天發現了屠龍陣,但也許只是對陣法了解,所以才看了出來。
可要說他的武道實力超過七品武尊,打死她都不信。
她身負金凰體,帝都數一數二的天驕,才是四品武尊。
楚天怎么可能境界比她還高。
絕無可能。
……
至尊包廂內。
楚天剛一進屋,陳昊演都不演,直接就站了起來。
“楚天,沒想到你這么有種,竟然真的敢來。”
“既如此,那今天就把命留在這里吧!”
他冷冷一笑,笑容殘忍,眼中兇光爆射。
楚天早有所料,沒有感到絲毫意外,淡淡道。
“怎么,你這是給我擺的鴻門宴?”
“知道就好。”陳昊忽然用力拍了下桌子,指著楚天喝道:“你這個邪修,竟敢對虎大人動手腳,還不趕緊給虎大人體內的邪術解了。”
“邪術?”楚天眉頭一鄒,看向坐在陳昊身旁的寅虎,“我明明已經把你治好了,你什么時候中的邪術?”
寅虎沒說話,臉色低沉。
陳昊繼續叫囂,“少在那兒裝模作樣,虎大人體內的邪術就是你弄的。”
“你表面上治好了虎大人,實則用的乃是邪術。”
“如此居心叵測,究竟意欲何為?”
“趕快從實招來。”
“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