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會讓裴漣生氣,然后把沈知處死。
這樣子真是皆大歡喜。
柳燕想的非常美好,只可惜事情的走向不按她想的那樣子發展。
從裴漣拿到這支木簪子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暴露。
因為這木簪子柳燕曾經帶過,還詢問過裴漣她帶著美麗嗎。
“殿下,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妾身壓根就沒見過這支簪子。”沈知這時候配合著求饒,那聲音那表情,要多惶恐就有多惶恐。
但內心是不屑的。
現在證據擺在他面前了,沈知就不信裴漣還能包庇對方。
柳燕做事,還是和以前那樣子。
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做的好,是否做的隱蔽。
只要目的達成,那她就高興了。
“孤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裴漣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濃濃的戾氣。
他一直認為柳燕是個善良美好的人,可到頭來,還是他以為而已。
柳燕和別的女子一樣,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
她現在做的這一切,完全就是想把沈知朝著死亡的方向去。
就連那次落水也是如此。
“多謝殿下。”沈知臉上終于露出笑容了。
“那殿下,這些要如何處理?”沈知看著面前的信件和木簪開口詢問。
“你權當不知道即可,孤自有辦法。”裴漣放下那支木簪,臉上的表情依舊陰沉的可怕。
夜里,二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裴漣身上依舊散發著讓人覺得害怕的氣息。
他冷著一張臉,像是誰都欠他錢一樣。
躺在他旁邊的沈知想睡覺,可他這樣子,沈知壓根就沒辦法入睡。
死男人,要死要活的,不就是知道自己白月光跟表面不一樣就成這樣子。
那以后要是知道的更多,豈不是更加難受?
但為了讓自己好受點,沈知還是微微挪過去一些,讓自己靠近對方。
同時側身看著裴漣,沈知又做出一個大膽的動作,她把腦袋靠在了裴漣的肩膀然后柔聲開口道:“殿下您這是怎么了?”
“為何見到那枚發簪后就一直在生氣呢?”
“如果是妾身做了什么讓您不高興的事情,您可否和妾身說一下?”
“妾身任由您懲罰,絕無怨言。”
沈知說著,聲音都慢慢的變得哽咽起來,那雙杏仁眼已經蓄滿了淚水。
這十九世里,她學了很多技能,就比如白良娣的綠茶表演。
先是示弱,后是眼淚,再然后開口。
把事情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同時眼淚要慢慢滑落,營造一副美麗又堅強的模樣。
雖然我是被誣陷的,可只要殿下開心,那一切都值得。
沈知繼續開口說:“早知道如此,妾身就不該給殿下看那封信,讓殿下徒增煩惱。”
聽到沈知懊惱的聲音,鼻尖時不時環繞著獨屬于沈知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味。
很淡,這是她每日夜里點的安眠香,因長期使用所以身子不免也沾染上了一些。
屋里還沒有吹蠟燭,所以裴漣看到了沈知在眼眶里打轉了淚水。
她在自責。
認為是自己讓他如此苦惱。
甚至認為不該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可如果不讓他知道,那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沈知,被如此陷害,你為何沒有一句怨言?”裴漣抬手緩慢的摟住她的腰。
這一刻,裴漣感受到了沈知那腰到底有多細。
“妾身身份卑微,能得殿下如此對待已是榮幸,又怎么敢有怨言?”
有!我有怨言!
你趕緊把柳燕收拾掉吧,我不想再吃毒藥了。
她都快得PDSD了。
聽著沈知這話,裴漣更是緊緊的摟住她不愿意放開。
“你放心,這一次,孤一定會嚴懲她。”
你說嚴懲就嚴懲吧,反正你在我這里已經沒有信譽可言了。
沈知內心吐槽著,但表面上還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妾身多謝殿下。”
這一夜,裴漣緊緊摟著沈知不放,而沈知被他摟在懷里被迫靠著他睡了一晚上。
等早上起來,裴漣還死死的抱著她不撒手。
看著熟睡的裴漣,沈知在心里罵了一句。
該死的男人,就知道吃她豆腐。
去太子妃那里請安回來后沈知躺在院子的椅子上,然后靜靜等待著她們帶人上門。
素問和趙嬤嬤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只覺得今天的小主比平時還要嚴肅。
那張小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說話都不像以前那樣子了。
等了許久,直到裴漣下早朝回來后沒多久,太子妃帶著眾人來到了蘭心閣。
她們身后還壓著一個穿著普通的男子,那男子手中拿著一對耳環。
那男子高舉著那對耳環大喊著:“這是沈奉儀給我的,這是她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我才沒有胡言亂語,她還說了要跟我一起私奔呢。”
沈知看著從外邊走進來的眾人,來了。
“見過太子妃、柳側妃……”
沈知給在場的人一一行禮,而這些人看著她臉上都帶著看好戲的表情。
林詩雅平時不參與她們的斗法,可這次觸及到了東宮的顏面所以她不得不出來了。
她看了一眼沈知隨后開口:“沈奉儀,你可知罪?”
“妾身不知道犯了何罪。”沈知搖頭,臉上露出了無辜和不解的表情。
“你私下偷人,還把自己的貼身物品贈與對方,你這樣傷風敗俗之人,就該讓你浸豬籠!”柳燕這時候沖著沈知喊著。
聽到她這話,沈知立馬跪下大喊著:“妾身冤枉,妾身自入東宮以來一直安分守己,從未做過任何出格之事。”
“這偷人更是不可能,柳側妃您不可因為妾身位分地了如此欺負妾身啊。”
“人證物證俱在,你莫要狡辯!”柳燕現在恨不得把她捶死在這里讓林詩雅把她給處理了。
又怎么可能讓沈知有反駁的機會?
這時,被壓著的那個男子突然掙脫開侍衛,然后沖出來看著沈知大喊著說:“沈娘,你不是說過要和我一起私奔的嗎?”
“為何現在不認?”
“你看,這不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嗎?”那男人高舉著手中的耳環,只為讓在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