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和于老師家相框里的照片一樣,穿著迷彩服,留著寸頭,眉目清雋帶著幾分剛毅。
她到現在還記得軍訓那天,刑聿一出現在操場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她。
刑聿聞言抬眸看過來,“什么照片?”
溫欣舉起手里相框給刑聿看,“這張照片,是我爸爸哦。”
刑聿看見她手里拿著的相框,照片是他在A大當教官的時候拍的。
距離退伍也沒有多少時間,他自己向上級提出來A大當教官。
聽見溫欣的話,刑聿愣了好一會,疑惑、震驚、不敢置信等情緒一起涌上來。
“這是你爸爸?”
溫窈看見這一幕,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緊張的手心沁出了冷汗。
她強裝鎮定的從溫欣手里接過相框,溫聲道:“欣欣,你和子楊去玩,一會要洗澡睡覺了。”
溫欣還沒有和玄武它們玩,一聽要睡覺,“我知道了,媽媽。”
欣欣說完,拉著許子楊去找德牧犬。
刑聿望向溫窈,眼神帶著疑惑,“溫窈,欣欣說的是不是真……”
話還未說完便被溫窈打斷,“欣欣都沒有見過他爸爸。”
刑聿追問:“那她怎么會說這照片是她爸爸?”
溫窈解釋道:“因為她爸爸也當過兵,家里有她爸爸的照片,去年我收拾照片的時候,欣欣見過,她只記得爸爸穿著迷彩服,留著寸頭,以為穿迷彩服的就是爸爸。”
她說到這里頓了頓,“你怎么會覺得,你會是欣欣的爸爸?我們才認識多久?你覺得可能嗎?”
刑聿聞言僵坐在那里,剛才他沖動的想說出他們之前的關系,是男女朋友關系。
交往期間做過很多次,多到數不清。
每次做的時候,他都會戴套,沒有懷孕的可能。
而且欣欣才三歲,更不可能是他的女兒。
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剛才,他居然有那種想法。
溫窈看見刑聿沉默,就知道他信了,提著的心也落了地。
玩了一天的欣欣和許子楊,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開始揉眼睛了。
這會,兩人又和德牧犬玩了一會,已經困的不行了。
別墅里有準備欣欣的衣服,溫窈帶著欣欣去洗澡。
別墅里開著暖氣,在里面穿著單衣都不會冷。
浴室里自然也有暖氣,比在出租房里洗澡要暖和不少。
洗完澡,溫窈拿著毛巾擦拭干凈欣欣身上的水珠。
拿起架子上的睡衣,發現是一套粉色的家居服,很漂亮也很可愛。
欣欣的皮膚很白,不管什么樣顏色的衣服都襯起來。
溫欣有些好奇的問:“媽媽,刑叔叔家里怎么會有爸爸的照片?”
溫窈穿衣服的動作一頓,解釋道:“欣欣,你看錯了,只是長得像,那不是你爸爸的照片。”
“可是,照片都一樣呀。”
溫窈看著欣欣疑惑的樣子,并沒有多做解釋,“欣欣,世界那么大,總幾個長得相似,但不代表就是一個人。”
溫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穿好衣服后,溫窈抱著欣欣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發現欣欣睡著了。
今天玩了一整天,八點沒到就睡著了。
溫窈從臥室里出來,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
刑聿垂眸看著她,“欣欣睡著了?”
“嗯,”溫窈將臥室門關起來。
刑聿牽著她的手,往主臥室走去。
他雙腿修長,步伐均勻。
溫窈跟在他身后,很容易跟上,想到進他的臥室會發生什么,潛意識里排斥。
刑聿的臥室上次來過,也算熟悉。
她看著刑聿打開衣柜,從里面拿出兩套睡袍。
睡袍長短不一樣,很明顯其中一套是女士的。
他什么時候準備了女士睡袍?
“去洗澡。”刑聿握住她的手走進浴室。
一走進浴室,溫窈就感覺很熱,不知道是不是浴室里溫度更高。
刑聿放好衣服后,看見浴缸,回頭望向她,“一起泡澡。”
溫窈搖搖頭,“我不泡。”
“就泡一會。”刑聿說完彎腰開始放水。
溫窈:“……”
刑聿掀起身,看見她沒有脫衣服的打算,便走到她面前。
“我幫你脫。”
溫窈看著眼前的男人,糾結許久,還是決定現在提出來。
“刑聿,我想結束這段……”
話還沒說完,被刑聿抱進懷里,低頭吻上來,像是猜到她會說這句話。
男人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溫窈一開始還能保持清醒想要拒絕,男人吻技很好,一步一步讓她淪陷。
她所有的敏感點他都沒有被放過,身體軟的不行,要不是被他一只手臂摟著腰,早就站不穩了。
衣服什么時候被脫下來,隨意扔在地上,也無人在意。
浴缸里的水早就滿了,刑聿抱著她踏進浴缸里,坐下去的時候,浴缸里的水溢出來。
刑聿的手來到她小腹,那里一如既往的平坦,觸摸到疤痕,他的手頓了頓。
不知道上次意外,能不能懷上。
現在也看不出來。
溫窈整個人癱軟在他懷里,感覺那只手一直摸著小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泡在溫熱的水里,本就滾燙的身體像被煮沸了一樣。
刑聿想到她剛才未說完的話,猜到她后半句是什么。
相處這么久,他依舊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溫窈,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結束這段關系,我說過,我膩了。”
溫窈知道說出這句話,可能會激怒刑聿,她還是說了。
試探也好,故意的也罷。
刑聿猜到了,所以并不意外。
“你是不是打算嫁給那個周溯?”
溫窈有些意外,他嗓音出奇的平靜。
“我肯定是要結婚的,至于是不是周溯,不出意外,應該是吧。”
刑聿忍了忍,終是沒忍住,雙手提起她轉過來面對著自己。
看著她面色潮紅,被水汽氤氳過的眸子有些濕潤。
“那我呢?睡完就扔?”
溫窈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尾泛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看見了委屈。
他委屈什么?
當年,他說,“當然是玩玩的,難不成和她結婚?畢業后就不會聯系了。”
還沒畢業,他留下一條信息,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像是怕被她纏上。
“刑聿,你沒扔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