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不行,你喝什么酒?”
溫窈知道自己不會喝酒,平時都是滴酒不沾。
在她的潛意識里,是沒有喝酒的。
“我沒喝酒,是桃子味的飲料。”
刑聿沒想和喝醉的人爭論喝沒喝酒這件事,他垂下眼簾,看著還緊緊抓著的衣領有些皺,他手覆上去握住她的手想把衣領解救出來,發現她的手很燙。
他抬眸望向她面頰,手探向她的臉,比手還要燙上幾分。
“我想洗臉。”溫窈抓著他的衣領,想坐起身,剛抬起身因為手上無力而摔回床上。
刑聿扶著她的手臂,稍微使力就將她從床上拽起來。
“我扶你去?!?/p>
溫窈腦子里只想著洗臉降溫,便點點頭。
衛生間距離臥室很近,出門沒走幾步就到了。
刑聿扶著她來到洗臉池前,替她打開水龍頭。
溫窈雙手捧著自來水洗臉,洗了一會,熱度好像降了一點,人也清醒了一點。
也只是清醒了一點點。
她抬起頭望向鏡子,手本能的拿起一旁的毛巾,結果在鏡子里看見刑聿的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刑聿還在,這才轉身看過去,發現刑聿站在她身邊。
嚇得她往后退了好幾步,小腿碰到馬桶,導致她整個人往后倒去。
刑聿眼疾手快的伸出手臂將人接住,隨即將人帶進懷里。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是溫窈熟悉的味道,刑聿抽煙,只抽那一個牌子的。
溫窈腦袋有些懵懵的,她是在做夢嗎?
不然刑聿怎么會出現在她面前?
她時常會在夢里見到他。
兩年多的時間里,他們之間發生過很多很多事。
像電影一樣,在夢里播放。
大腦好像會自動過濾掉不好的片段,只播放在她眼里看似美好的瞬間。
“刑聿?”
喝醉的她,嗓音低低的,柔柔的,尾音更像是在呻吟。
刑聿只是聽了她這樣的嗓音就有了反應。
他感覺自己有些不正常。
即便禁欲太久,也不至于因為一個女人無意識的撩撥,就會有反應。
溫窈想到刑聿是她的老板,不能直呼其名。
“我應該喊刑總。”
她想著在做夢,喊什么好像都不重要。
她想推開他,可腰上那只手緊緊摟著她,她推不開半分。
刑聿看著懷里一直扭動的溫瑤,呼吸也跟著紊亂了,他按住懷里的人,嗓音低?。骸皠e動?!?/p>
話音剛落,懷里的人安靜下來,沒敢再動。
刑聿以為只要她不動就可以抑制住,最后發現根本不行,鼻息間都是屬于她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纏著他,而它像是有自主意識,不受他控制。
他低頭望向懷里的人,發現她正仰頭,粉嫩的唇瓣微啟,上面還掛著水珠,十分誘人。
刑聿鬼使神差的俯身靠近,碰到柔軟的雙唇時,懷里的人突然抓緊他的手臂。
他立馬清醒過來,有些懊惱自己居然會被她誘惑,導致差點失控。
“我送你回臥室?!?/p>
不等溫瑤說話,他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出去衛生間來到臥室,將人放在床上后,他幾乎連看都不敢看她,轉身又進了衛生間,然后把門關上。
他雙手抵著洗臉池,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想到和溫窈在一起的時候,她淚水朦朧,面色潮紅的樣子。
低喘聲好像就在耳邊。
身上的燥熱感沒有褪去,反而有了上升的趨勢。
在部隊訓練的時候,戰友都覺得他意志力太強。
現在看來,他可能是太久沒碰女人的原因。
才會對一個和溫窈很像的女人有了反應。
他現在這副樣子若是被戰友看見了,估計都會笑話他也有今天。
刑聿打開水龍頭,捧著涼水洗了臉,拿出隨身攜帶的方巾擦拭干凈面頰上的水珠。
等平息身體里的燥熱感后,這才打開門走出去。
再次走進臥室,發現躺在床上的溫窈已經睡著了。
他低頭看著熟睡中的溫瑤,沒有一絲防備。
只是一字之差,性格相似,人長得也很像。
不知道溫窈現在在哪里?
刑聿關上臥室門,看著小小的客廳,想起欣欣并不在家。
想到她離異,可能是前夫接走了欣欣。
他買了兩份兒童手表,其中一個送給了許子楊。
還有一份,一直沒機會給欣欣。
刑聿臨走的時候,將入戶門關好,這才下樓。
次日,溫窈在鬧鈴聲中醒來,睜開眼睛,頭有些疼,她揉了揉太陽穴。
側頭望向女兒,發現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她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欣欣去哪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想起來,昨天讓于老師接欣欣了。
溫窈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穿著還是昨天上班的衣服。
昨天是部門聚餐,她喝了果子酒,好像喝醉了。
她好像看見刑聿了。
昨晚的片段陸續想起來,昨晚是刑聿送她回家的。
不小心喝醉就算了,還遇見刑聿。
她在刑聿眼里大概就是一個借酒發瘋難纏的女生。
溫窈想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昨晚溫窈沒接欣欣,于倩今天吃完早飯,就把欣欣送去幼兒園。
送的時候,特意打電話和溫窈說了一聲。
溫窈聽完后很內疚,昨晚是打算聚餐結束后就去接欣欣的,結果喝醉了,欣欣也沒去接。
“謝謝于老師,給您添麻煩了?!?/p>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對了,你最近和小沈相處的怎么了?”
提到沈存書,溫窈有些歉意,“我們一起吃過一次飯,沈先生很優秀,他人也很好。”
前段時間她一直在找工作,沈存書約她吃飯,她拒絕了。
平時兩人也會發信息。
不過近兩天沈存書應該也是在忙,信息發的也沒那么勤。
“小沈對你的印象也很好,他說你是一個各方面都不錯的女人,那你們再相處相處?!?/p>
“好的于老師?!?/p>
掛了電話,溫窈收拾好后,拿了一盒牛奶和一袋面包就出門上班。
來到公司,她按了電梯,進去后,剛要按關門,一道挺拔的身影走進來。
對方穿著深灰色的高定西裝,梳著三七分背頭,發型一絲不茍。
看見刑聿那刻,她就想到昨晚喝醉后的所作所為,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刑聿垂眸看著她,“你的臉,怎么還這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