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聿:“媽,我沒有生病。”
“那你嗓子怎么沙啞成這樣?生病了就別逞強。聞啟說你回來了,中午回家吃午飯,我讓醫生給你看看。”
“媽,我還有事,等我忙完了再回去。”
“不是剛出差回來嗎?明天就是雙休日了,你忙什么?先回來吧,你聲音聽著不對勁。”
“媽,我真的很忙。”刑聿視線望向窗外,有些茫然的看著巷子口,“……溫窈走了。”
阮清瞳沒想到兒子這么快就知道了,怪不得剛才聽兒子的語氣有些不對。
嗓音又這么沙啞,肯定是生病了。
“走就走了,她一個離異的女人還試圖接近你,不用想也知道她的目的。你先回來,聽媽的話。”
“媽,是我主動接近她的。”刑聿深吸一口氣,“我還有事,先掛了。”
不等阮清瞳開口,他率先掛了電話。
阮清瞳看著已經掛斷了電話愣了許久,兒子說,是他主動接近溫窈的?
這怎么可能。
溫窈不主動勾引兒子,兒子怎么會對一個離異的女人感興趣?
刑聿隨即撥通聞啟的電話,“給我訂一張車票,去西城清溪縣,越快越好。”
“知道了,刑總。”
最早一班車次,是九點十分。
刑聿幾乎沒有休息的趕到車站,坐上車后,又嫌高鐵沒有飛機快。
只是,一個小縣城,那個市都沒有飛機場。
等趕到溫窈老家的鎮上,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刑聿來過一次,比上次熟悉了一些,他打了出租車來到村子口。
付完車費,刑聿推開車門下來,看著之前和溫窈擁抱接吻的村口。
他以為再次來的時候,是和奶奶商討婚事。
結果……
他收回視線走進村子里。
葛春霞在院子里晾曬著剛洗的鞋子,上了年紀的她,佝僂著脊背,步伐也很慢。
刑聿看見葛春霞,喚了一聲:“奶奶。”
葛春霞聞聲回頭看過來,看見來人是刑聿,有些驚訝,然后笑著迎上去。
“這不是刑總嗎?您怎么來了?”
刑聿掃了一眼院子里,沒有看見溫窈的身影,他收回視線望向葛春霞,“奶奶,溫窈回來過嗎?”
“沒有啊,她不是在上班嗎?哪有空回來?”葛春霞像是想到什么,疑惑的問:“刑總,窈窈不會是出事了?”
刑聿抱著一絲希望來到這里,看見葛春霞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有說謊,溫窈并沒有回來。
“沒有奶奶,我給她放了假,以為她回來,您別擔心。”
葛春霞聞言沒有半點懷疑,“是這樣啊,窈窈這孩子也是,去哪也不說一聲,怎么能讓刑總親自來跑一趟?”
刑聿:“奶奶,我回頭給她打電話,您別擔心。”
葛春霞拉著他的手,道:“刑總,要不留下來吃晚飯怎么樣?”
刑聿哪有心思留下來吃晚飯,溫窈沒有老家,是不是說明她還在京都?
“不了奶奶,我還有事要先回去。”
告別葛春霞后,刑聿連夜趕回京都。
自從知道溫窈走后,刑聿滴水未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頹廢。
趕回來第一時間,聯系好朋友幫忙找人。
連陳隊和陸隊都聯系了,兩人聽刑聿的聲音不對,立馬聯系見面。
等兩人一起來找刑聿,就看見他整個人看起來又頹廢又憔悴。
被打理過的頭發,因長時間沒管有些凌亂。
在他們眼里,刑聿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何從見他這樣頹廢?
“刑聿,你這是怎么了?”
刑聿一天一夜沒有照鏡子,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頹廢。
“我沒事,你們先幫我找人。”
“刑聿,你是不是生病了?嗓音這么沙啞?嘴唇都起皮了。”陳隊說著就把手探向刑的額頭,發現并未發燒。
刑聿嗓音有些無奈,“我真沒事,就是太久沒喝水了,吹了一整天冷風,你們先找人。”
陳隊和陸隊相視一眼,都看出刑聿這么頹廢都是因為溫窈的離開。
“刑聿,你放心,我們會盡快幫你找到她。”
他們都見過溫窈,找起來也方便一點,不至于像無頭蒼蠅一樣。
刑聿上車后,抬頭望向后視鏡,看見鏡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怪不得他們的眼神那么震驚。
他突然想起來,從回來后他連澡都沒有洗,來回跑,根本顧不上這些。
“先回一趟錦城。”
小楊驅車往錦城方向駛去。
回去的路上,刑聿接到阮清瞳的電話。
“兒子,你現在在哪呢?”
阮清瞳聽聞啟說他不在京都,害的她擔心都睡不著。
“我在回錦城的路上,媽,有什么事嗎?”
“你嗓子還沒好嗎?怎么還嚴重了?我還不是擔心你。”
刑聿:“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掛了電話,阮清瞳第一時間趕去錦城,她比刑聿早到一步。
看見刑聿那刻,她整個都驚呆了。
她快走兩步迎上來,“兒子,你這是怎么了?”
“我去她老家找她了,她沒有回老家。”刑聿說到這里頓了頓,“媽,我去洗澡。”
阮清瞳看著兒子頹廢的樣子,忍不住問:“不就一個溫窈嗎?至于你這樣?”
刑聿聞言腳步一頓,回頭望向阮清瞳,“媽,我和她錯過了五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就在我以為我和她要在一起的時候,她突然走了!”
阮清瞳聽的云里霧里,她上前幾步,抓住兒子的手臂,問:“什么五年,兒子,你到底在說什么?”
“她一聲不吭的走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騙我,一直在騙我。她說不恨我,卻以同樣的方式的離開!”
刑聿抬眸望向阮清瞳,“她心里其實還在恨我!恨我當初留下一條信息,然后消失在她面前。”
阮清瞳認真的聽著兒子的話,隱約聽明白,兒子和溫窈大學時認識,也交往過。
她忽然睜大眼睛,“秦朝說你大學時和你關系曖昧的女生,不會就是溫窈?”
“不是曖昧關系,她是我女朋友,是我一走了之,她還恨我!”
刑聿現在大概能體會到溫窈當時的心情,她應該比自己更難受更傷心。
他怎么就,留下那么一句話,然后就一走了之?
如果能回去,他都想抽自己!
阮清瞳看見兒子肩膀顫抖的厲害,心疼的不行,“兒子,她要是真那么喜歡你,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結婚了?你別再想這些,她走就走了……”
刑聿:“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