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劉清荷輕輕地應了一聲,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李劍星的身上。
她的身體很軟,帶著溫熱的體溫和迷人的香氣,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李劍星的身上。
李劍星扶著她,走進了她的臥室。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月光透過紗簾,朦朦朧朧地灑進來。
他將劉清荷扶到床邊坐下。
“你早點休息?!?/p>
他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可他的手臂,卻被一雙柔軟的小手,給緊緊抓住了。
他一回頭,就撞進了一雙迷離的眼眸里。
那雙眼睛里,有水光,有迷茫,還有一簇正在燃燒的火焰。
下一秒。
劉清荷猛地站起身,雙臂像藤蔓一樣,纏上了李劍星的脖子。
她踮起腳尖。
溫潤的、帶著酒香的唇,印了上來。
李劍星的身體,瞬間僵住。
這個吻,很生澀,很笨拙,像一只迷路的小鹿,在他的唇上胡亂地沖撞。
卻帶著一股讓他無法抗拒的魔力。
良久唇分。
劉清荷的額頭,抵著李劍星的胸膛,劇烈地喘息著。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像是在夢囈。
“李劍星……”
“你這個笨蛋……”
“你這個木頭……”
“難道你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在李劍星的腦海里炸響。
他想說點什么。
可劉清荷卻沒有給他機會。
她像是要把積壓在心底所有的委屈和愛戀,都在今晚傾瀉出來。
“我知道……你有你的責任,你有更重要的人要去救?!?/p>
“我也知道,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p>
“我不求什么名分,也不求你能留下來?!?/p>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帶著絕望的卑微。
“但是……求求你……”
“至少……再讓我擁有你一次,好嗎?”
“就一次……”
話音未落。
她那雙有些顫抖的手,開始笨拙地,去解李劍星襯衫的紐扣。
一顆。
兩顆。
露出了他結實的胸膛,和他心臟上那道猙獰的傷疤。
劉清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那道傷疤,眼淚,終于忍不住,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你這個傻瓜……為什么要替我擋那一刀……”
李劍星的心,被狠狠地觸動了。
他抓住她作亂的手。
“劉清荷,你喝醉了?!?/p>
“我沒醉!”
她倔強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我很清醒!”
“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李劍星,你看著我!”
她捧住他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你敢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那晚的事情,你都忘了嗎?”
李劍星沉默了。
怎么可能忘?
那一晚的瘋狂,早已刻進了他的骨子里。
他的沉默,給了劉清荷勇氣。
她的手,掙脫了他的束縛,變得更加大膽。
她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李劍星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
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她。
可身體的本能,卻在叫囂著,想要將這個女人,狠狠地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他猛地一咬舌尖,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轉過身,想要逃離這個讓人沉淪的溫柔鄉。
“不要走!”
身后的劉清荷,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哀求。
她從背后,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
“李劍星,你別走……”
“你要是走了,我會看不起你!”
“你是不是男人!”
她開始胡言亂語。
手也開始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游走,點燃一處又一處的火焰。
特別是當她的手,滑到他小腹之下時……
李劍星的身體,猛地一顫。
一股壓抑了許久的火焰,轟然一聲,從丹田深處,直沖天靈蓋!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轉過身。
一把將劉清荷橫抱而起,大步走向那張柔軟的大床。
“??!”
劉清荷發出一聲驚呼。
下一秒,她就被扔到了床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滾燙的、充滿侵略性的身體,就覆了上來。
“這是你自找的。”
李劍星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月光下,他的眼睛,像一匹餓了三天三夜的狼。
月光是最好的催化劑。
酒精是撕開所有偽裝的利刃。
窗外的夜色,濃得化不開。
窗內的空氣,卻灼熱得能將鋼鐵融化。
李劍星的理智,在那一聲帶著哭腔的“你是不是男人”中,徹底崩塌。
那根名為“克制”的弦應聲而斷。
他眼中的狼性被徹底點燃,所有的隱忍和退讓,在這一刻化為最原始的掠奪。
撕裂的布帛聲,在靜謐的臥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劉清荷的驚呼,很快便被粗重的喘息和滾燙的唇舌堵了回去。
她像一葉漂浮在狂風暴雨中的扁舟,隨時可能被巨浪吞沒。
但她沒有絲毫畏懼。
反而伸出雙臂,緊緊地,緊緊地纏住了這片將她吞噬的海洋。
她要的,就是沉淪。
徹徹底底的,萬劫不復的沉淪。
這一夜,很長。
長到足以將兩個人的靈魂,揉碎了,再重新交融在一起。
這一夜,也很短。
短到仿佛只是一個呼吸,窗外的天際,便已泛起了微光。
第二天。
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固執地擠了進來,在昂貴的地毯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斑。
“唔……”
劉清韻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后頸傳來一陣僵硬的酸痛感。
她發現自己竟然趴在冰冷的餐桌上睡了一夜。
身上連條毯子都沒有。
“嘶……”
她揉著脖子,齜牙咧嘴地坐直了身體。
宿醉的后遺癥,讓她整個腦袋都像是要炸開一般。
餐桌上一片狼藉。
喝光的紅酒瓶,吃剩的雞骨,還有凝固的湯汁。
“這兩個沒良心的……”
劉清韻低聲咒罵了一句。
昨晚喝到最后,她就斷片了。
看樣子,她那個好妹妹和那個木頭保鏢,是直接把自己扔在這里,然后各自回房睡覺了。
真是豈有此理!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準備去冰箱找點冰水醒醒神。
目光,卻被桌上的一只白瓷小碗吸引了。
碗里盛著半碗清澈的湯水,還冒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熱氣。
旁邊,壓著一張便簽。
“醒酒湯?!?/p>
劉清韻心里的火氣,瞬間消散了大半。
“哼,還算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