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晴看著這一幕,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劍星。
這個男人,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替她掃平了最后的障礙。
沒有任何廢話,只有絕對的力量和把柄。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散會。”
霍晴站起身,再也沒看霍長河一眼,“三叔,念在親戚一場,你自己去警局自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說完,她轉身就走。
李劍星雙手插兜,跟在她身后。
路過霍長河身邊時,他停了一下。
“對了,忘了告訴你。”
李劍星低頭,在霍長河耳邊輕聲說道。
“你剛才那股氣血攻心,傷了肝經,如果不趕緊去醫院放血,今晚你可能會中風偏癱。”
“我是個醫生,不騙人。”
說完,他拍了拍霍長河的肩膀,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身后,傳來霍長河驚恐的慘叫聲和叫救護車的聲音。
回到董事長辦公室。
厚重的大門一關,隔絕了外面的紛擾。
霍晴靠在門板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那種緊繃的神經終于徹底放松下來。
“怎么,嚇到了?”
李劍星走過去,伸手撐在她耳邊的門板上,把她圈在懷里。
“我是那么膽小的人嗎?”
霍晴抬起頭,那雙美目里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她突然伸手勾住李劍星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剛才在會議室,你真帥。”
“比在床上還帥?”
李劍星調侃了一句。
“不一樣。”
霍晴墊起腳尖,紅唇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
“在床上你是野獸,在會議室,你是我的守護神。”
“這一個月,我從來沒像今天這么安心過。”
以前,她周圍全是豺狼虎豹,每個人都想從她身上撕下一塊肉。
但現在,這頭最兇猛的野獸,成了她的私有物。
“安心就好。”
李劍星低頭看著她,“妹妹那邊沒事了,霍家這邊也穩住了,接下來,你就能睡個安穩覺了。”
“還不行。”
霍晴搖了搖頭,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
“剛才在會議室,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
“光有錢和權還不夠,我還需要一個繼承人。”
霍晴的眼神變得迷離,帶著一絲瘋狂和渴望。
“那些老家伙不是說我沒后嗎?那我就生一個給他們看。”
李劍星愣了一下。
這女人的腦回路,總是這么清奇。
“你是想……”
“李劍星,我要給你生個孩子。”
霍晴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以后這霍家的一半家產,都是他的。”
“你瘋了?”
李劍星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
剛才那種旖旎曖昧的氣氛,瞬間被這句話沖得煙消云散。
霍晴卻沒有退。
她反而欺身而上,雙手撐在李劍星身后的辦公桌沿上,把他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間。
那雙漂亮的眸子里,燃燒著一種近乎偏執的火焰。
“我沒瘋,我想得很清楚。”
霍晴的聲音有些發顫,卻透著一股子狠勁。
“霍家這潭水太深,太渾,那些老東西哪怕進了監獄、斷了腿,只要我不死,他們就會一直盯著這塊肥肉。”
“我需要一個徹底能鎮住場子的繼承人,身上流著最強血脈的孩子。”
“你的身手,你的醫術,還有你的……狠辣,都是最完美的基因。”
她說著,一只手順著李劍星的襯衫扣子,緩緩往下滑。
指尖帶著滾燙的溫度。
“只要你點頭,現在就可以。”
“懷不上就一直試,直到懷上為止。”
李劍星一把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力道有些大。
霍晴吃痛,眉頭皺了一下,但眼神依舊直勾勾地盯著他。
“霍晴,你把我當什么了?”
李劍星的聲音冷了下來。
“種馬?還是你鞏固權力的工具?”
“有什么區別嗎?”
霍晴反問,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這世上的一切不都是交易?我要孩子,你要錢,或者權,甚至是……我也行。”
“只要你答應,這具身體隨你怎么弄。”
說著,她就要去解自己領口的扣子。
啪。
李劍星按住了她的手。
那種觸感,滑膩,柔軟,卻讓他覺得心里堵得慌。
“我對生孩子沒興趣。”
“更沒興趣讓我的孩子剛出生就變成這種豪門爭斗的籌碼。”
李劍星甩開她的手,轉身走到沙發旁,拿起自己的外套。
動作干脆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這三個月,我是你的醫生,也是保鏢,合同里寫的清清楚楚。”
“但不包括陪睡,更不包括造人。”
霍晴愣在原地。
她的衣衫半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那種被拒絕的羞恥感,瞬間涌上心頭。
她是霍家的大小姐,是執掌百億集團的女王,從來都是男人跪在她腳下乞求她的垂憐。
這還是第一次,她主動送上門,卻被人嫌棄。
“李劍星!”
霍晴猛地轉身,隨手抓起桌上的煙灰缸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
煙灰缸砸在門框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你別后悔!”
李劍星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
“該后悔的是你。”
“這種兒戲一樣的念頭,最好趁早打消。”
說完,他拉開厚重的紅木大門,大步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屋內傳來了什么東西被掃落地面的破碎聲。
接下來的二十天,氣氛變得詭異到了極點。
霍家上下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大家都看得出來,大小姐和那個貼身保鏢鬧翻了。
兩人雖然還同進同出,但除了必要的公事,再也沒有多說過一句話。
甚至連眼神交流都少得可憐。
李劍星依舊盡職盡責。
他幫霍晴清理了集團里剩下的幾個蛀蟲。
抓出了兩個潛伏在暗處的商業間諜。
甚至還順手治好了霍家幾個忠心老臣的陳年舊疾。
但他再也沒有在君悅豪庭留宿過。
每晚送霍晴回家后,他都獨自回保安室或者附近的快捷酒店。
界限劃得清清楚楚。
三個月期滿的那天,下著暴雨。
李劍星把最后一副調理身體的藥方放在霍晴的辦公桌上。
“按方抓藥,每天一副,連喝一個月,你體內的余毒就能清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