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日向夏連忙否認(rèn)。
清司繼續(xù)道:
“戴著護額,是不是就能假裝自己和宗家沒什么區(qū)別?”
他語調(diào)溫柔,甚至帶著一絲憐憫。
“可是你明明知道,這個「籠中鳥咒印」才是你真正的身份?!?/p>
“這樣吧,為了表達你的誠意,讓我看下你的咒印?!?/p>
清司不喜歡有這樣天生邪惡的咒印存在。
可是話又說回來,若是換他給其他人種下就不一樣了。
沒錯,清司知道自己雙標(biāo)。
他也沒有標(biāo)榜自己是一個好人。
有人有恩于他,清司會報。
恩將仇報的事清司做不出來。
可是對于沒恩,甚至主動歧視清司的人,那他就沒有絲毫負(fù)擔(dān)了。
都說天生邪惡宇智波了,不邪惡點,怎么對得起這句話?
首先,就得看看咒印長什么樣,以及咒印的細(xì)節(jié),才好破解或是仿制。
日向夏的瞳孔猛地一縮,她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這……這不行?!?/p>
她聲音發(fā)緊,“不能給外人看……”
“不能給外人看?”
清司低聲重復(fù)了一遍。
“你是說,我是外人?”
日向夏一窒,嘴唇微微張開,喉嚨里像是卡著什么,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許是沒想到清司還能這么說。
清司沒有催促,只是耐心地注視著她,仿佛在欣賞她掙扎的模樣。
此刻的日向夏就像一只無助的小羔羊。
許久,清司慢慢道:
“只是看看「籠中鳥咒印」的封印式罷了,會少塊肉?”
分家的人難道真的這么大度嗎,愿意為了大義犧牲?
保護白眼的秘密永遠(yuǎn)留在日向。
要是這樣的話,就應(yīng)該大大方方的展現(xiàn)出來。
這應(yīng)該是守護者和英雄的象征才是。
可實際上,所有的分家都會把「籠中鳥咒印」掩蓋起來。
當(dāng)上忍者,有護額的就用護額擋住,沒有的就用綢帶擋住。
日向夏的指尖一顫,深深地低下頭,嘴唇抿得發(fā)白。
她當(dāng)然知道。
“我的耐心有限,畢竟你說過要給我賠罪?!?/p>
清司語氣淡淡地道。
一只手搭在日向夏的軟糯香肩,令她本能地想要后退,可她的后背已經(jīng)抵在了冰冷的石壁上,退無可退。
而另一只手往她額頭而去。
日向夏死死地攥緊衣角,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直至忍者護額被取下。
有一道墨色的咒印紋路盤踞在她的額頭上。
清司的目光微微一凝,仔細(xì)地觀摩著這道紋路。
漫畫版和動漫版的咒印紋路不一樣,現(xiàn)在看來是后者。
他伸出手,指尖緩緩拂過她的額頭,日向夏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卻不敢動彈,只能死死地閉上眼睛,緊緊的握著手。
“原來是這樣?!?/p>
清司低聲喃喃,眼底閃過一絲深思。
他悄然開啟寫輪眼,將這道咒印的紋路盡數(shù)記下。
“好了?!?/p>
日向夏猛地睜開眼睛,怔怔地望著他,眼底滿是屈辱和委屈。
“你的誠意我收到了,那么日向銀花的賠罪和誠意呢?”
他微笑著道。
“我……現(xiàn)在不就是誠意嗎?”
日向夏驚愕道。
自己忍者護額都脫下來給清司看了,額頭上的咒印一覽無余,
結(jié)果清司居然說還有日向銀花的?
“你現(xiàn)在賠罪的是你隨波逐流的對宇智波有偏見,進行遠(yuǎn)離,關(guān)于日向銀花的事,我可沒有說過結(jié)束?!?/p>
清司搖頭。
“還是說你覺得「籠中鳥咒印」很稀有,是什么價值連城,不能被看的東西?”
清司低頭,撩起日向夏一縷墨綠色發(fā)絲,在她耳畔緩緩開口。
【說話的藝術(shù)(白色)】悄然發(fā)動著。
中忍考試的寧次為了佐證自己觀點,直接把咒印亮給所有人看。
日向夏的心猛地揪緊,眼底的淚水再也壓制不住,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可她已經(jīng)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清司沒有再看她,轉(zhuǎn)身離開了山洞。
“阿夏?”
洞口外,日向鐵想要沖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清司和日向夏一前一后的走過來。
“怎么這么久啊。”
夕日紅把烤魚吃的只剩下一半,臉蛋鼓鼓的。
“是有點久。”
清司開口,自己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串烤魚已經(jīng)快要冷了。
“阿夏,你們進去談了什么?”
日向鐵把日向夏拉到一旁,小聲問道。
日向夏嘴唇抖了一下,卻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沒……沒什么,小事?!?/p>
她的聲音沙啞。
日向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狐疑地盯著她,眼神里帶著擔(dān)憂。
但日向夏卻垂下眼簾,不愿意再多說一句話。
夜色沉沉,她的影子在篝火下微微顫動,像是被陰影吞噬一般。
…………
翌日,天剛剛蒙亮。
遠(yuǎn)處傳來了走動的聲響。
“這片區(qū)域只剩下這里沒有搜索了?!?/p>
照美冥道。
在她身上后跟著一隊人馬,有不少忍者,都是被照美冥拉攏而來。
全都暫時結(jié)盟,有意掠奪血繼限界或是渾水摸魚得到卷軸的忍者。
“有人來了?!?/p>
清司睜開了眼,看向某個方向。
在一旁的是替他守夜的夕日紅。
“誰?”
“敵人?!?/p>
清司沒有多說,站起身子。
血繼限界對村外人的吸引力相當(dāng)?shù)闹旅?,從云隱敢拐走玖辛奈就可見一斑。
“我說為什么遇不到寫輪眼或是白眼,原來你們都走在一起了。”
輝夜勝矢緩緩道。
清司眉頭一挑。
照這說法,他們沒有遇見鐵火的小隊。
這番動靜,也將日向夏等人驚醒。
日向夏眼角還有干枯的淚痕,她匆忙擦拭一下,看著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把他們包圍的人群。
在第二輪考場中,從未有明文規(guī)定不能組隊。
因為能在所有小隊都是敵人的情況下,能夠聯(lián)合眾人,亦是一種能力的表現(xiàn)。
夕日紅沒見過這陣仗,有些害怕的拉了拉清司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