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黑暗無盡頭
譚柏芝上車后就說:“這個車是你給我五百萬里的錢買的,房子我己看好,在江北廣場,一百零九平方,三百二十萬,拎包入住那種!”
“江北還是便宜些,這邊拎包入住的要三萬五一平!”
“帶你去看看,我交了五十萬訂金,要了鑰匙,不合適可以給我們更換!”
江北廣場里的房子,高二十九層,譚柏芝選的是六層,據說,在十五層以上可以看到長江,他問譚柏芝,為什么不選十五層,拉開窗簾可以看到長江。
“看多了容易產生審美疲勞,不想讓長江在我感覺里變丑!”
“還懂得審美疲勞?”邵明亞轉身插上門,又去拉窗簾,譚柏芝明知他要干嘛,還是像嚇著一樣問道:“你插門拉窗簾想干什么?”
邵明亞嘿嘿笑著走向她說:“你怕看長江審美疲勞,現在,咱們讓你看長槍,什么時候也會審美疲勞!”
譚柏芝忙著躺到床上,身子朝床里縮,她臉色潮紅,眼睛里仿佛要汪出水花,她小聲地說:“大叔,我喜歡長槍!”
一個多小時下來,譚柏芝軟的像面團,屋子里空調溫暖,她懶得扯被子蓋住自己,慵懶地躺著,對邵明亞說:“那時我真傻,不知道有那么好的滋味要嘗,要是早遇見你,知道這種滋味兒,哪怕再落魄,我也不會尋死!”
“如果有一天咱們成了仇人,你可能就會不這樣說了!”
譚柏芝嘆口氣說:“我父親做的事情不對,一切是咎由自取,我想的通,仇人怎么了,仇人能給你無限的歡心和快樂,親人只帶給你無盡的擔心和黑暗,失望,貧窮,你說,我會選擇和親人呆在一起,還是仇人?”
她不等邵明亞回答,又深情的說:“你對我這么好,哪怕你真是仇人,我也認了!”
邵明亞在她小腹上撫摸幾下,又一手在關鍵部位拍一巴掌說:“一日泯恩仇,以后我會好好對你,讓你的幸福像長江水,怎么也流不盡。”
譚柏芝忽然被感動,一下站起來勾住邵明亞的脖子,硬是又一次把他拉到床上。
回到酒店時,居然遲到了二十分鐘,黃悅等在門口,見到他,松了口氣說:“路滑,怕耽誤你開車,電話我都不敢打。”
“謝謝老婆!”邵明亞進房間,看見黃悅的母親也在,但是黃書記不在,他只好挨個打了招呼,在榮榮對面坐下來。
榮榮掃他一眼,不懷好意的說:“你真不夠味,有黃悅姐做你老婆,還不滿足,去跟別的女人鬼混,哼!黃悅姐真是的,被假想的愛情迷了眼!”
“榮榮,別胡說!”二姨聽見女兒不知道好歹,在這種場合說的不堪入目,急忙喝止。
“我沒胡說,你看他脖子上,都被女人咬破了!”
聽榮榮說,黃悅的母親和二姨也都看見了邵明亞的脖子上的印跡。黃悅顧意裝出害羞的樣,坦然地接過話頭說:“那是我留下的!”
榮榮立即拍手站起來說:“嗯,肯定是昨天上午那會親的……”她說了一半,想到當時的尷尬,臉色一紅地坐下來,什么也不在說了。
黃悅媽媽和二姨都是過來人,能讓女人把脖子咬出牙印,得給女人帶來多大快樂,才能讓女人快樂到不能自己,沒想到那家伙還是床上高手。
看來女兒有福了!
一頓飯吃完,黃悅母親說:“等到春節閑著時,親戚們都過來吃頓飯,算是黃悅結婚了,老黃處在上升位置,不想給女兒大操大辦,壞了名聲。”
此舉正合邵明亞的意,喜歡低調行事,但仍給黃悅發消息說:“你爸嫌棄我歲數大,不愿張揚,沒有婚禮,真委屈你了。”
“是的,他大不了你幾歲,不愿張揚,但他想多了,有些事瞞不住的,不大操大辦別人就不知道?我看未必,官場上的小渠道消息快的超過高鐵。”
“是我不好,讓你的人生里缺失了婚禮一環!”
“呵呵,這樣說,我占了你的大便宜了,用一個婚禮換來后半生!”
黃悅去送她們,邵明亞回吳用別墅,今天又攤去冥海星球。,他見時間已差不多,關門拉上窗簾,背包原來是布的,會淋濕,這次換個牛皮的,稍微有點重,但防雨,他把重新買的巧克力和壓縮餅干系在塑料袋里裝好,錘子,匕首,強光手電,電警棍,全準備好,背上系好,再拿著工兵鏟,抄網,編織袋。摁一下按鈕來到冥海星。
又來早了,無邊的黑暗里,只有不盡的海浪撲向海岸,濤聲陣陣,不過,邵明亞聽的習慣了,并沒有像第一次那么害怕。兩分鐘后,天猛然亮的刺眼,抓緊把墨鏡從頭上移下來蓋住眼睛,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塊巖石上寫著七。
邵明亞知道是七號島,這個島上的石頭居然是藍色的,可以肯定的說,地球上沒有見過這樣的石頭。
他現在要找什么東西帶到地球上能賣大錢,這是海邊,也奇怪,太陽一出來,它就開始退潮,礁石灘上,密密麻麻的不是螃蟹龍蝦,就是中間夾雜著一些魚,它們被螃蟹龍蝦夾在中間,沒有來得及跑掉,太陽一照,腥味撲鼻。
邵明亞第一件事是要找到湖,瞄準一高處,拿起望遠鏡稍微搜尋,使看到了湖泊,離此地不過三五里路遠。
他有天地魚網加持,幾里路要不到多少時間,一路飛奔到湖邊,湖邊的石頭也是碧綠的顏色,只是風吹日曬,表層有些暗淡。
湖水里能看到眾多的魚,多數是大扁嘴粘魚,嘴角的須子都有手腕粗細。
沿著湖邊走了一會,湖邊的水和石頭都差不多,好像再朝前走沒有什么意思,不可能有什么發現,他拿起望遠鏡,四下搜索,望見離此不遠處有一排挺規剛的東西,心下好奇,飛一般的趕到,還真的沒讓他失望,一排站著的東西居然是石頭像,八十多公分高,長的有人的形狀,頭,肩,兩手腹胸和兩腿加腳,但耳朵卻如黃牛的耳朵,半圓筒狀的尖尖向上。
皮膚帶有折皺,有點像四爪章魚的皮膚。
這是什么東西?
邵明亞左看右摸,用力想推倒一個帶走,卻左推右推不動。
他查了一遍,整整七個雕像,他不太甘心,周圍仔細搜查,終于在一堆亂石中看出些端倪,用工兵鏟清理半天,從里面找出一個倒下的雕像,這還是八個雕像最大的,比那七個高胖一些,邵明亞力氣已經知道不小了,裝進編織袋后,一只手還提不起來,足有二百二三十斤。
他背起這家伙朝來時
行了,帶地球上去,讓那幫老家伙研究去吧,明知道有價值,卻研究不出結果,愁的老家伙們吃不下飯,想想就有成就感。
看時間已過了兩個小時,除了雕像,好像沒什么能帶的,海灘上除了龍蝦螃蟹,也沒有另外看出來別樣的東西,6號島嶼與七號島嶼是個窮島,他失望地拿起編織袋,準備去裝龍蝦與螃蟹,卻感覺有一股力量猛扯,跟著一腳踏空,栽進一個兩米直徑的深坑里。
這個坑他上來時就看到了,以為就是一個石坑加上屯積的雨水,沒引起他的注意,這一掉進來才知道麻煩,足有二三十米深,而且越朝下吸力越強,他在水里拼命掙扎,想浮上來,身體仍是下沉,最終沉到底部,被一團爛繩纏住了腳脖子。
這下完蛋了,越掙扎,那團繩纏的越緊,已經下水好長時間,他突然醒悟,按常規,早已該溺水死亡才是,他現在沒有半點室息狀態,看來天地魚網還能讓他像魚一樣活在水里。
什么破繩子,他心想,在水里不死,是不是也能看的見,試著睜開眼睛,一切隨他所想,可以在水里視物,可惜他只看清腳脖子上纏著的也是破魚網時,水里瞬間暗了,他有魚網加持,也只看水影模糊。
乖乖,最壞的結局來啦,太陽下山,過了回去的點,按四爪章魚的話說,要在這里呆夠十天。
十天,還是在水底,邵明亞也懶得掙扎,該死該活也不是他說了算!四爪章魚的魚網幫他,深坑里的魚網害了他。
他心平氣和下來后,發現魚網纏的沒有剛才緊,甚至松活起來,他蹲下來用手順著魚網摸,原來魚網被一塊大石壓住,只露出來一個角,正好能纏住他的腳。
真他媽的倒霉,邵明亞仔細回憶栽進來時的經歷,是深坑里突然出現吸力把他拽進來的,不然,憑他的水性,幾下子就游上去,根本不耽擱回去,這可好,要在這里呆十天,一個人面對十天的黑暗,還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危險在等著他。
他不掙扎了,魚網己松的像原來的散亂無章,他干脆坐下來,手里不住地把魚網揉來搓去,魚網像是非常地享受,他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呆呆地想著,好像四爪章魚說過,天底下還有一張陰性漁網,是他夫人編織的,這些年,他尋遍了海底荒島,終不見蹤影,原來被壓到石頭底下。
這也不對,這個深坑上寬下窄,坑底只有這一塊石頭,怎么弄么巧,石頭能壓住魚網?
憑魚網的能力,一個人百多十斤,說裹來就裹來,一塊石頭也不過百十斤那樣,怎么能壓住他?他屏住呼吸,試著推動石頭,他用渾身盡力氣,石頭巍然不動。
看起來不是一般石頭,他感覺到身上躁動不安,心里想,憑他身里的魚網和石頭底下的魚網聯合,應該能把這塊石頭弄上去吧。
說來也怪,他的想法甫一出現,身上金光閃現,石頭底下的魚網也是金光閃現,兩道金光似乎碰出了火花,“嗖”地一下,石頭拔水而起,他只覺一股水流把他推動,撞向坑壁,然后跟著水流升到水面。
他不知道石頭跑到哪里去了,他一爬上石面,感覺魚網又回到了自己身上,腳下還有一只魚網。
上面寒風呼嘯,渾身濕透的邵明亞并沒有感覺到多涼,憑著記憶和微弱的視力,他找到了自己帶來的東西,先捏亮手電,看起那塊石頭在兩米遠的地方,走過去又摸摸,比摸鐵感覺還瓷實。
抽絲剝繭,邵明亞的腦子一亮,難說是天上落下來的塤石,正巧連帶著魚網砸進深坑?
可能性太小,卻沒有比這更合理的解釋。
他決定再下到坑底檢查一番,反正知道自己跟魚一祥可在水底生活,便不怎么害怕,拿了水用強光手電,重新鉆回水底,水底什么也沒有,只有石頭砸下的半圓形洼坑,當時塤石是熱的,穿透二十多米巖層后嵌入石頭內,所以,僅憑一張魚網的力量,弄不動塤石。
突然,他記得四爪章魚說過,他身體里的魚網是從四爪章魚身上抽出來給他的,按照這個邏輯推下去,四爪章魚的老婆運氣奇差,正好被天上的塤石砸中,骨頭與肉都被高溫灼燒我粉未,只剩下這片魚網,怪不得四爪章魚尋遍冥海域的角角落落,不見蹤影。
說起來,四爪章魚的老婆真夠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