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太可笑
他下午想回家一趟,車牌照要到三點才能安裝好,他來時坐的飛機,所以手頭沒車。不到三點,老孟打電話,說他在大廳,書記要見你!”
邵明亞下電梯,看到孟市長正轉(zhuǎn)圈,他驚訝的問:“怎么了,讓一市之長跟沒頭的蒼蠅樣。”
老孟見他,一把拉住到:“現(xiàn)在的***,從副職升上來的,謹(jǐn)小慎微,跟他說話,也要有的放矢。”
“聽市長的!”老孟這么一囑咐,在加上老孟的神情,猜測***要出什么洋相。了
孟市長把他送到市委辦公樓下,邵明亞下車,孟市說聲六樓,就開車走了。
邵明亞整整衣衫,到了六樓后,王秘已等在電梯口,把他帶到***辦公室。
老王又干又瘦,滿臉皺紋,不是身上穿的體面,放到村口,就是鄉(xiāng)下老頭。
邵明亞先伸出手說:“王書記好!”
王書記直接讓他坐在沙發(fā)上說:“讓你來,有件事要提醒一下,你申報的海水提取,請你慎重對待,我希望你們落地,為月照市的建沒添磚加瓦,但同樣也不希望你們虧損,雙贏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聽到是這樣說法,邵明亞放下心來,這是提醒他,暗示他。
一個給了不要,一個不給硬要。邵明亞晚上想回家的,不能回了,這個也重要,暗示你了還不給,下面所有的事情都不會順利的。
到八點鐘,一個非常吉利的時間,邵明亞專門開一輛沒牌照的車,到城北小樹林,老王的車已停在那里,邵明亞提了皮箱,核對了車牌照,打開后背箱,把皮箱放好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怕老王躲在暗處拍照留證,有意識地把自己裝扮的另類,親兄弟站對面,都不會認(rèn)識他。
坐到車上,他打開手機,看到辛向向的視頻通話,馬洪橋的邀請,荊香玉的短信,她說女兒生個男孩,與她希望相反,她希望有個漂亮的外孫女!
邵明亞剛想發(fā)一百萬過去祝賀,他所有的一切,都來自荊香玉的邀請。一百萬不多。可他知道,荊香玉沒有任何理由交給女兒。
手里還沒有像樣的禮物。
下次去冥海星球,一定多帶一只香水蚌。
他邊開車,邊給辛向向回過去,辛向向剛洗好澡,頭發(fā)還濕漉漉的,她說這幾天挺順利,五個徒弟特別賣力。
他又給辛無法打過去,辛無法正在廚房,她說的與辛向向一樣。半小時通話結(jié)束,他把車送到大賣場,換一輛有牌照的開走。
他到大廳時,老程正坐在大廳的圈椅上,他喊邵明亞說:“兩人找地方喝點?!
邵明亞電話喊肖永明,肖永明很快下來,三個人到酒店不遠(yuǎn)處的燒烤攤,選個桌坐下,老程點一斤羊肉,六串羊腰,肖永明點六串蘑菇,六串金針菇,三個烤魚片。
邵明亞從商店買了一瓶堯王城,開啟后,倒給老程一半。
老程說:“我剛從海邊回來,推土機,挖掘機已經(jīng)進場了,每樣四臺。”
“我從當(dāng)保安,你這老家伙不拿我當(dāng)外人,茶葉,臘肉,水果經(jīng)常送來,咱喝一個知遇酒。”
老程說:“要說知遇,你才是我的知遇,沒想到你有工程會找我,告訴你,我從復(fù)員,就想干一件事,他媽的,進單位一直受排擠,我排長進去的,退休時還是一名工人,越干越抽抽了!”
“干到公司經(jīng)理,一樣會被人算計。”邵明亞想著那燒了一天一夜的火。
“處處勾心斗角,包括……我不談了,我該提副連長,咳,老程不服氣,有什么辦法,性子直,腦子不如別人好使,最后落的一事無成,老邵啊,我敬你一杯,你能想著老哥,你放心,老哥拼命也把事給你做好!”
邵明亞跟他喝一杯,沒想老程的性格直接爽快到透明,怪不得升不上去,哪個領(lǐng)導(dǎo)沒點小心眼,他就缺那個小心眼。
兩人喝光一瓶酒,老程自覺地對邵明亞說:“只能喝那么多,留著清醒明天辦事,戰(zhàn)友們今夜陸續(xù)來到,鬧不明白房間的,肯定要找我。”
邵明亞把他手機要來,馬上給他轉(zhuǎn)一百萬過去,留作臨時開支。
老程心里感動,明面上一句話也不說了,六十多歲的人,把感動藏在心里。
回到房間,肖永明說:“你給他一百萬,又不說用途,到時他花這里的錢,去寧姐那里報帳,連寧姐那邊也對不上帳。”
“你能多想問題,說明你己融入大家庭,記住管理不僅要照章獎罰,最主要的是把握人心。”
人心?肖永明搖頭不語,她自覺把握不住邵明亞,不知道別人愿不愿讓他把握。
早上,邵明亞擔(dān)心肖永明的車技,跟她后面去工地,這條路前半截鋪的柏油,穿過山口那截,全是石子,沒了柏油。寧飄開在最前邊。
邵明亞突然接到老程電話,說地方人鬧事,不讓動工。
這是老大難問題,幾乎工地都能遇上。準(zhǔn)備回家的計劃又一次推遲,他直接跟車到工地,老程和十幾臺機器被圍在山頂,山坡上亂七八糟的站不少人。
邵明亞下車,寧飄過來說:“這是有組織的,不是不讓施工,想訛點錢!”
盡管這些地方在放一百年,也不能為他們創(chuàng)造一分錢的利益,但是你外地人只要想動,不出點血,還真不行。
邵明亞可以給孟市打電話,也可以給王書記打電話,他考慮一下后,都沒有打,而是直接下車,找到一個村民,給他一百塊錢,說道:“去把你們領(lǐng)頭的叫來。”
見到了錢,沒多會,那人真領(lǐng)來三個人說:“這是我們的村干部,領(lǐng)頭人我找給你了!”
那意思就是,一百塊錢不能要回去了!
邵明亞跟他們挨個握手說:“我姓邵,這個項目的老板,你們是村干部,那就好辦,先把你們的鄉(xiāng)領(lǐng)導(dǎo)叫來,咱坐下來好好的談,爭取把事情徹底解決掉!你們?nèi)齻€,份量還不夠,如果你們不叫,我可以給他們上面打電話,命令他們過來解決問題,那性質(zhì)就不一樣,上級壓著他們解決問題,你們的要求我就不理了!”
其中一個矮胖子說:“老板,我們村里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別打擾上級領(lǐng)導(dǎo)!”
邵明亞并沒有生氣,微笑著說:“我不想說重復(fù)話,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十分鐘后,你不打我來打!”
矮胖子拽著另外兩個人商議一會,終于給他們的領(lǐng)導(dǎo)打了電話。打完,他對邵明亞說:“高書記和呂鄉(xiāng)長馬上過來。”
這兩個人正是那天跟孟市長一起過來的,高書記年長,頭上的毛掉的不剩幾根,好在個子瘦高,腦袋不怎么顯眼。
邵明亞朝山頭上一指:“你都看見了,明人不說暗話,有什么想法當(dāng)面說清楚,背后捅刀子的事干這一回還行,下次我也沒那么好說話!”
“你也知道山區(qū)人窮,窮山惡水,我作為領(lǐng)導(dǎo)也為難!”
邵明亞聽語氣也猜出,沒有鄉(xiāng)領(lǐng)導(dǎo)點頭,這些家伙興不起風(fēng)浪。他直視著高書記說:“你把附近幾個村管牢靠,不要今天這個村鬧過那個村來,第一次我也不難為你,說個數(shù)字,不過份咱們可以商量!”
高書記望望鄉(xiāng)長,鄉(xiāng)長會意,把村干部幾個人攆開。
高書記這才伸出五個手指頭說:“五佰萬,你拿五佰萬出來,我去協(xié)調(diào),看五百萬不少,可是幾個村分下來,老百姓也攤不了幾個錢!”
邵明亞明白,他要痛快的答應(yīng),會給高書記要少了的感覺,必須講價,他猶豫著說:“五百萬太多,我給三百萬,你看行不?”
“三百萬?這四個村呢,怎么分,,不行,五百萬不能少!”
談來談去,最后,邵明亞給了高書記四百萬塊錢,村民們也就亂哄哄的退去。邵明亞替這些村民嘆息,被兩級領(lǐng)導(dǎo)當(dāng)槍頭使唉半個上午,每人能分個三五百塊錢就不錯,大頭都被鄉(xiāng)村兩級領(lǐng)導(dǎo)裝口袋了。
寧飄過來,她不快地問:“又花多少錢,孟市長說話跟放屁樣,保證什么大小事情一樣沒有,這鬧哄哄的一上午是一點事情沒有?”
“現(xiàn)在你是這里的老大,有些小問題。比如錢能擺平的事情,都不算事,盡量不要驚動上面。”
“放心吧,今天是你在,要是我的話,才不給他們錢呢?”
“行吧,反正你當(dāng)家,我馬上回去,五千萬花完給我打電話!”邵明亞看山上的人全部撤光,把高書記,呂鄉(xiāng)長簽字的收條也遞給寧飄,他又說道:“用肖永明當(dāng)廠長有些倉促,你多幫幫他。”
“我?guī)退繎{什么,我又不是你情人?”
邵明亞一聽下邊的話不好接,只好上車開走,寧飄冷笑著說:“跑吧,看你能不能跑的掉。”
他打開導(dǎo)航,直奔高速,他對這個城市陌生,仔細(xì)看的話,規(guī)劃的并不到位,城市發(fā)展缺乏潛力。
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高速路口,警察正在查車,輪到邵明亞,邵明亞昨天才買的車,手續(xù)齊全,半點猶豫沒有,把手續(xù)遞過去,警察看一會說:“你這保險不符,不能上高速。”
“車行一手經(jīng)辦的,怎么能不符?”邵明亞不解,保險費是另外交的,難道車行縮水了?
查車的是一個老警察,他說:“你是貸款車,買的全款車的保險,兩下不符!”
邵明亞笑了,他把手機轉(zhuǎn)款給警察看,警察不看,對他說:“看你手機沒用,眼前的手續(xù)上明白的很!”
“昨天車行里的人是想讓我貸款買的,我不差這錢,沒答應(yīng)他啊!”
“那你可能中人家圈套了,趁車還新,趕緊查。“老警察提醒他。
邵明亞接回手續(xù),把車停一邊,直接掏出手機打給孟市,這個事跟早上不一樣,這屬于詐騙,不能放過。
孟市聽到后,開心地說:“兄弟,精明如你,能被人算計了,我真的不敢相信,以前我權(quán)力小,被人算計老哥愛莫能助,在我的地盤上你被人算計,老哥一定給你討回公道,好,你辦事去吧,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