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虞晚任由人抱著,空氣異常的安靜,安靜到她能甚至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奇怪,好像有種莫名的說不上來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客廳。
“晚晚呢?”謝時遠聽說虞晚來了,連外面的賓客都沒來得及招待,急急忙忙的回到了房子。
可客廳里卻沒有他想見的人。
傭人站在一旁,被謝時遠盯著,偷瞄了眼謝時遠的神色,然后猶豫著開口:“虞小姐在……”
謝時遠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眉梢皺了起來:“在哪里,說。”
看少爺這副樣子估計還不知道虞小姐是帶著謝冥硯一起來的。
反正怎么著都要知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傭人咬著牙開口:“虞小姐在謝冥硯的房間。”
謝時遠疑惑:“在他房間干嘛?”
話說著,腳步已經抬起來往房間走了。
雖然疑惑虞晚為什么會在謝冥硯的房間,不過他也沒多想。
估計就是等的不耐煩了,隨便轉轉。
比起這個,謝時遠心里更多了一絲雀躍。
晚晚還是來參加他的生日宴了,她還是有些在乎自己的。
想著,腳下的步伐邁的更快了。
然而下一秒,在看到房間內景象的時候,笑容僵在了臉上。
房間的門并沒有關,只一眼就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景象。
兩人一高一低,相擁在一起,平時張牙舞爪,囂張跋扈的虞家大小姐就那樣乖乖的讓人抱著,沒有絲毫的抗拒。
幾乎在謝時遠出現的那一刻,謝冥硯就看見了他。
謝冥硯正對著門口,抬眼看向站在門外的人,環在虞晚腰上的手漸漸的收緊,唇角輕勾,漆黑深邃的瞳孔中濃濃的滿是挑釁。
無聲的對峙在兩人之間蔓延。
謝時遠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因為用力,骨節發出咯吱的響聲。
牙關更是咬的緊緊的,眼里要冒出火一樣。
虞晚被抱著,背對著門口,對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完全不知情。
只是察覺到自己腰間的手收緊了,以為他的情緒更難受了。
她伸手拍了拍謝冥硯的胳膊:“好了,別難受,你以后有我。”
只要他后面黑化后別搞虞家,她可以勉為其難的當一下他的靠山。
聞言,謝冥硯嘴角的笑意更大了,目光直直的盯著門外的人,唇瓣輕啟:“好。”
謝時遠再也忍不住了,心里的那股怒火壓也壓不住:“謝冥硯!”
虞晚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一跳,一扭頭就看到了門外的怒氣沖沖的謝時遠。
雖然在答應宋阿姨的時候就知道可能會碰到謝時遠,但真正碰到的時候覺得有些晦氣。
她松開了抱著謝冥硯的手,轉身看著謝時遠,臉上的表情都帶上了嫌棄,開口的語氣自然也不好:“你吼什么,顯得自己嗓門很大一樣。”
雖然脫離了懷抱,但謝冥硯的手依然搭在虞晚的腰上,將人半攬著,姿態親密,仿佛在無聲的宣誓主權。
謝時遠看著虞晚腰上的那只手只覺得無比刺眼。
“晚晚,你怎么能任由他那么抱著你!”說著,謝時遠的手指指向謝冥硯,帶著怒意。
虞晚只覺得他的脾氣來的毫無緣由。
皺眉看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我愿意讓誰抱就讓誰抱,和你有什么關系。”
“還有,你是我的誰啊,誰讓你用那種語氣來質問我的。”
那一副質問的語氣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一樣。
他以為自己是誰啊,還來管她的事情來了。
謝時遠嗓子一噎,他不是虞晚的誰,他沒有任何理由,任何立場去質問她。
可心里那股氣怎么也消不下去。
謝冥硯站在旁邊,甚至都沒說一句話,只是淡淡的笑著。
看著那抹笑,謝時遠更覺得刺眼,咬著牙,帶著命令的口吻:“謝冥硯,把你攬著她的手松開!”
聽見謝時遠的話,虞晚皺眉,他們謝家人平時就是這么對謝冥硯說話的。
甚至她在這里都是這個樣子,那之前豈不是更過分。
“謝時遠,注意你的態度,你平時就是這么和謝冥硯說話的?”
虞晚言語間全都是對謝冥硯的維護。
這讓謝時遠心里尤為不舒服,那種不舒服仿佛下一刻就能沖破胸膛。
這樣的維護之前都是對他的,現在卻全部給了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是謝冥硯,一個私生子。
“晚晚,你還在維護他,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就是一條毒蛇,一條只會陰暗爬行的毒蛇!”
“自己活在陰溝里,就想要把所有人都拖進陰溝里,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維護!”
謝時遠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帶著一股勢必要揭穿他面目的氣勢。
雖然他沒謝冥硯在謝家做什么,但他看人不會出錯。
哪怕謝冥硯表面上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讓人覺得他只是個私生子,處于弱勢的地位。
可他分明覺得那就是一條毒蛇,一條偽裝著的毒蛇,在黑暗里觀察著,只要你露出一點破綻,他隨時都能竄出來咬你一口。
謝時遠從始至終都覺得他只是沒露出破綻而已。
謝時遠的話對謝冥硯造不上任何影響,因為他本來就是這樣。
可在察覺到懷里的人身體一頓的時候,謝冥硯心臟的跳動仿佛都停止了。
一瞬間心底涌起慌亂,他怕虞晚真的信了謝時遠的話,從而厭惡自己,遠離自己。
如果一開始沒擁有過晚晚對自己的好,那他也就沒有期待。
但現在擁有過了,就不想失去,也害怕失去。
他垂眸看向虞晚的眼神中都帶上了幾分忐忑。
然而下一秒。
“謝時遠!”
“你們平時就是這么對謝冥硯的?”
虞晚聽著謝時遠字字句句的貶低,一雙秀眉擰了起來,眉宇間帶上了怒意。
在她面前都敢毫不遮掩,那之前這樣的辱罵有過多少次。
聽著虞晚的話,謝冥硯那停滯的心臟重新開始跳動,眼中的忐忑也盡數散去。
眸中重新帶上了笑意。
看著他的這副樣子,謝時遠更氣了,勢必要揭穿他的面目。
“晚晚,你不知道,他剛剛早就看見我了,故意沒出聲,就是想讓我看到他抱著你,就是故意挑釁我!”
虞晚聞言,疑惑的抬眸看向謝冥硯。
比對起謝時遠的暴怒,謝冥硯眼中平淡的幾乎沒有情緒。
仿佛被怒罵的人不是他一樣,甚至在虞晚看過來的時候還對她勾起一抹笑。
謝時遠以為自己都這么說了,虞晚怎么都會對謝冥硯的態度有改變。
只見虞晚的目光從謝冥硯的臉上收了回來,然后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那又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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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數據持續下跌,我也是沒招了,真的很差嗎,懷疑人生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