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看著眼前的一幕,紅唇輕勾,漂亮的下巴輕微揚起,開口道:“看到了嗎,我要是不爽會直接動手,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本小姐可瞧不上。”
說著掃了眼余夏月,而后輕嗤一聲。
謝時遠神色一頓,轉頭看向旁邊捂著臉的余夏月,若有所思。
余夏月察覺到了謝時遠的目光,心里一時有些慌亂,但面上依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淚眼婆娑:“時遠,對不起,剛剛是我沒站穩,不關虞小姐的事。”
兩道念頭在謝時遠的腦子里來回拉扯,一個告訴他,月月那么善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可另外一道聲音卻無比認同虞晚的話。
她確實不是那種耍小手段的人,身份地位在那里,一般看不慣的都是直接動手,所以才會有囂張跋扈的名聲。
余夏月滿眼的不可置信:“時遠,你不相信我嗎?”
謝時遠抿了抿唇,半晌后開口:“我相信你月月。”
虞晚:“……”
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行了住嘴,我沒心思在這里看你們郎情妾意的樣子。”
說完看向余夏月,開口:“你冤枉我,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我的這條裙子臟了,也不貴三百五十多萬,我人好,給你抹個零,三百萬。”
旁邊的人聽到虞晚的話:嗯?
不計較是這么用的嗎?
余夏月眼睛都瞪大了:“三百萬!”
虞晚:“當然,如果你不愿意賠的話也行,我就當被畜生弄臟了,畢竟人也不能和畜生計較。”
余夏月被虞晚的話氣的眼底發紅,帶著恨意的看著她,心里是忍不住的屈辱。
從她和謝時遠在一起后,有多久沒有人這么對過自己了。
虞晚!
謝時遠皺眉,帶著呵斥:“虞晚,你不要太過分。”
余夏月閉了閉眼,滿臉都是屈辱,聲音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我賠。”
虞晚滿意的笑了。
她就喜歡別人這副看不慣她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氣?
對不起,她受不了一點。
轉身朝著旁邊的服務員開口:“這些酒的損失,算我的,去虞氏找人賠償。”
虞晚這句話出口,擺明了她剛剛讓余夏月賠裙子的行為就是在故意為難她。
虞晚勾唇笑了笑,對著余夏月唇瓣輕動,無聲道:生氣嗎。
生氣就對了。
她就是故意的,那又能怎樣。
余夏月氣的臉都快綠了。
“還有你,”虞晚轉頭看向謝時遠:“你和余夏月真的般配,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別再來霍霍別人了。
謝時遠聽到這句話心底一慌:“晚晚……”
虞晚根本再懶得理會他說什么,轉身朝著謝冥硯走去。
謝冥硯看著前面囂張的虞晚,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虞晚走過來后,謝冥硯伸手幫她攏了攏披著的外套。
拉過她在掌心輕輕的揉了揉:“手打疼了嗎?”
虞晚緩緩的眨了下眼睛,而后笑了:“是有點疼。”
旁邊聽到他們對話的人:???
不是,這合理嗎,被打的人沒說什么,你轉頭問動手的人手疼不疼。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余夏月偷雞不成反拾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一想到那三百萬簡直是心都在滴血。
而謝時遠看著走遠的兩個人,眼底是遮不住的妒意。
之前溜走的沈黎看著這一幕,沖著虞晚豎了一個大大的大拇指。
就這個虞晚爽,現在的她可太對自己的胃口了。
在看到旁邊的謝冥硯時,挑了下眉問虞晚:“你不是說他沒來嗎?”
虞晚:“哦,他自己找過來的。”
沈黎瞬間開始擠眉弄眼,意味深長的看著虞晚,湊到她跟前小聲的說。
“一個宴會的時間都等不了就自己找過來了,他是有多離不開你啊。”
虞晚:“……”
閉嘴吧你。
“時間還早,要不要轉場玩玩?”沈黎提議道,這個宴會也沒什么好玩的,早知道就不來了。
虞晚搖頭:“不玩了。”
她累了,來這里本來就是老頭子的人任務,被迫見了一堆人,又被江華東拉著去了商業局,聽的她頭疼。
后面又碰到了惡心的玩意。
一波三折,行年不利。
她都懷疑是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歷,要不然怎么能這么不順。
懶得再在這個地方呆,對著旁邊的謝冥硯開口:“走,回家。”
謝冥硯眸中泛著柔意看著她,薄唇輕掀:“好。”
虞晚不忘轉身給丁程說:“你下班吧,不用送我了,有謝冥硯。”
丁程:“好的大小姐。”
虞晚一走,丁程幾乎是立馬把自家大小姐在宴會上打人的事情報告給了董事長。
過程詳細,一點都沒敢落下。
虞振鴻聽著他復述了整個過程,長久的沉默。
丁程以為他要訓斥大小姐,沒想到虞振鴻開口第一句:“她真的打了謝時遠?”
丁程:??
不是,您這關注點,它對嗎?
丁程:“是。”
聽到了肯定的答案,虞振鴻笑了:“打得好。”
以前他的這位戀愛腦女兒可是把謝時遠當成一個寶貝疙瘩,別人說他一個字不好她都要翻臉。
這次竟然動手打了他,活久見。
看來她的戀愛腦這回是真的好了。
簡直是可喜可賀啊。
丁程:“那大小姐說的賠償?”
虞振鴻大手一揮:“賠,那點錢我虞氏還是賠得起的。”
丁程:“……好的董事長。”
他算是知道大小姐囂張跋扈的原因了,原來都是虞振鴻給縱容的。
嘴上說著不管,尾巴一個沒少清理。
虞晚回到家都累癱了。
一進門就踢掉了高跟鞋,光腳走在地上。
結果下一秒就被人抱了起來。
懸空的一下讓虞晚猛的一驚,下意識伸手摟住了謝冥硯的脖子,嗔怒:“你干嘛!”
“地上涼,別光著腳走。”
虞晚半天后哦了一聲,任由他抱著:“下次抱我前說一聲,嚇我一跳。”
謝冥硯:“嗯,知道了。”
謝冥硯的懷抱很穩,虞晚沒感覺到任何不舒服,一路被抱著進去放到沙發上。
直到謝冥硯拿過拖鞋給她穿上。
虞晚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不是,那塊有地毯,涼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