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結(jié)束,虞晚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終于能回家了。
“晚晚。”一道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來。
虞晚轉(zhuǎn)頭回去就看到了后面快步走來的謝時遠。
聽著他的稱呼,漂亮的眉眼輕蹙。
謝時遠見狀,喉頭一噎,這個曾經(jīng)他不愿意叫的稱呼,現(xiàn)在卻是她不愿意聽到的。
“虞晚,”謝時遠調(diào)整完心緒:“你要和我一起回謝家嗎?”他問。
虞晚看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我去你家干什么?”
哦,不對,其實也能勉強算她家吧,畢竟謝冥硯還是謝家人。
但那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又不住那兒。
“我媽說挺長時間沒見你,”說著停頓了下,看了眼站在虞晚旁邊的男人,又在后面補上了一句:“和謝冥硯。”
“挺長時間沒見你們,挺想你的,讓我接你……們一起回去轉(zhuǎn)轉(zhuǎn)?!?/p>
虞晚聽見他的話,有些詫異。
之前她經(jīng)常往謝家跑,用的都是謝夫人的名號,為的只是能去謝家見謝時遠一面。
謝夫人平時對她確實挺好的,也喜歡她去謝家玩。
說謝夫人想她了,這句話她信,但是……
虞晚看了眼旁邊的謝冥硯,沖著謝時遠抬頭:“你確定阿姨也想謝冥硯了?”
以謝冥硯的身份,在謝家,那是人人都厭惡的程度,尤其是謝夫人。
在她眼里,謝冥硯就是肉中刺,是她婚姻里的污點,那可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所以謝時遠,你確定你媽想謝冥硯了?
謝時遠知道她的意思,抿了抿唇,再次開口:“她想你了?!?/p>
虞晚:“知道了?!?/p>
謝時遠松了一口氣,他就知道她會同意:“那我們走吧?!?/p>
虞晚:“?”
“誰說我現(xiàn)在要去了?”
看著謝時遠的神色,虞晚緩緩的開口:“我是說我知道了?!?/p>
“等下次你不在的時候我就去看阿姨?!?/p>
謝時遠聽著虞晚的話,忍著心里亂糟糟的情緒,咬牙:“你現(xiàn)在就這么不想見到我?”
虞晚非常誠實的點頭:“對啊。”
在節(jié)目上碰到那沒辦法,但下了節(jié)目還要湊上去,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她又沒病。
“你有這時間跟我在這兒說話,還不如去哄哄你的余夏月呢,她好像生氣了呢。”說著朝謝時遠的后面抬了抬下巴。
果然,余夏月就站在后面看著他們,眼眶都紅了。
見狀,謝時遠有一瞬間的慌神:“月月,我……”
虞晚滿意的看著這一幕,甚至祈禱余夏月多給謝時遠找點事。
別讓他有事沒事抽風,之前不是最煩自己了嗎,現(xiàn)在怎么總往自己跟前湊。
她可不想最后又落得和原書一樣的情節(jié),所以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轉(zhuǎn)頭拉著謝冥硯:“快走。”
兩人上了車,司機沒在,謝冥硯自覺承擔了司機的位置。
車上,謝冥硯目光落在懶洋洋躺在靠背的人身上。
半晌,唇角緩緩勾起,他的大小姐好像確實不在意謝時遠了。
虞晚半天沒感覺到車子啟動,掀開眼眸疑惑的看向謝冥硯:“怎么還不走?”
“快點回家,我都累了?!?/p>
謝冥硯收回目光:“嗯,回家?!?/p>
虞晚住的是一個小型別墅,就算嫁給謝冥硯也沒搬。
廢話,為什么要搬,她的房子別提有多舒服了,她才不會想不開的去住差房子。
虞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美美的泡了個澡,享受著生活的美好。
所以在謝冥硯和她說要出去一趟的時候,她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
她可是一個非常人性化的,這段時間倒計時增長的可以,給倒計時的解藥偶爾放個假也不是不行。
辦公室里,謝冥硯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放著的一堆資料,修長的指尖在桌面緩緩輕敲。
里面大部分都是關(guān)于謝氏的,包括高層人員的資料,他們最近接觸的項目,以及最近人事變動,所有的東西都一清二楚。
助理快速的匯報著最近的情況,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自家老板的表情,生怕自己出錯。
在別人眼中,謝冥硯是謝家的私生子,毫無能力,不受待見,沒人會把他放在眼里。
可事實真是這樣嗎。
他們這家公司,能在短短兩年時間內(nèi)快速崛起,成為行業(yè)內(nèi)的新起之秀,全憑謝冥硯。
選擇項目眼光毒辣,做事雷厲風行。
但凡他看上的項目,只要出手,必定一擊即中。
成長速度之快,讓那些老牌企業(yè)都忌憚。
但這家發(fā)展勢頭如此迅猛的公司,背后的主事人卻神龍見首不見尾,從沒在公共場合露過面。
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眼中看不上的那位謝家私生子,就是鼎圣科技的老板。
謝冥硯聽著助理的匯報,半晌后開口:“上次讓你查的謝軍怎么樣了?”
助理正色道:“已經(jīng)在查了,挖了一些東西出來,他身上確實不干凈,在謝氏里面撈了不少油水,他手底下經(jīng)過的賬目也有問題?!?/p>
“只要查實,他必定會被換下去,到時候就能插入我們自己人。”
謝冥硯垂眸把玩著手中的鋼筆,半晌,緩緩開口:“好?!?/p>
助理也發(fā)現(xiàn)了,今天老板手里拿著的不是平時用的那支筆。
一直在手中把玩著。
隱隱約約的好像還能看到上面有字。
等等,有字!
助理猛的意識到什么,他最近也關(guān)注了一老板和虞大小姐的那個綜藝。
上面的網(wǎng)友都在說自家老板選了一支虞小姐本該送給謝時遠的鋼筆。
該不會就是這支吧?!
按照老板對虞小姐的感情,看著這支刻有別人名字的鋼筆,豈不是要瘋!
謝冥硯察覺到助理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笑,帶著一絲邪性。
“想看這支筆?”
助理連忙搖頭:“沒有老板。”
他可不敢,這不是自己找死呢嗎。
謝冥硯見他一副不敢的樣子,笑了,伸手將筆放在了桌子上:“我允許你看?!?/p>
助理:“……”
雖然挺怕謝冥硯的,但他對這支筆也是真的好奇,而且老板都發(fā)話了,看一下應該也沒什么。
助理緩緩抬頭,看向了桌子上的那支筆。
和網(wǎng)上圖片里的那支一模一樣。
但是!
助理的瞳孔緩緩睜大,謝冥硯。
筆上刻的名字不是謝時遠,而是
謝冥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