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厭惡的看著跟在虞晚身后的男人。
他們這一群人從心底里就看不起謝冥硯,一個私生子,要不是之前那場意外,他有什么資格站在晚姐身邊。
“對啊,虞晚,我們來玩,你帶著一個私生子,多掃興啊。”旁邊的人笑的囂張,語氣帶著輕佻。
反正他和謝時遠有交集,虞晚是虞家大小姐又怎么樣,還不是一樣要討好他。
江哲聞言皺了皺眉,他一點都看不慣這個人,但因為偶爾能打聽到謝時遠的消息,讓晚晚姐有時候都只能忍著他。
江哲拳頭緊握,要不是看在晚姐的面子上,他早干他丫的了。
旁邊人見情況不對趕緊打圓場。
“對啊對啊。”
“晚姐,你怎么把他給帶來了。”
“或者說這是晚姐想到的新折騰人的方法?”
見虞晚對他的話沒有辯駁,那男的心底的優(yōu)越感越重了,伸手指向虞晚身后的謝冥硯。
“喂,你,過來給我倒酒。”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fā)上,高高上,像使喚服務員一樣沖著謝冥硯開口。
虞晚不是一向討厭謝冥硯,喜歡羞辱他嗎,正好,他就先替她使喚了。
沉浸在自我優(yōu)越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男人漆黑眸底里劃過一道冷冽的寒意。
“閉嘴。”一道冷呵聲響起。
虞晚垂眸睥著他,一雙漂亮的眼眸泛著寒意:“我的人什么時候輪到你使喚了。”
話畢,抬腳狠狠的踹在那人的膝蓋上,翹著的二郎腿瞬間被踹了下去。
“啊!”那人瞬間發(fā)出一聲哀嚎:“虞晚,你瘋了!”
虞晚這一腳是一點余地都沒留,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疼的那人呲牙咧嘴,還不忘威脅。
“你竟然為了一個私生子踹我,你以后再也別想知道謝時遠的行蹤!”
虞晚緋紅的唇瓣輕勾:“巧了不是,我也不想知道。”
說完朝著身后揮了揮手,兩個保鏢立馬出現(xiàn)在了她身后。
虞晚伸手點了點那個男的,用著無比隨意的語氣道:“這人,礙著我眼睛了,讓他消失吧。”
“好的大小姐。”保鏢的動作無比的干脆利落,立馬就將人拖了出去。
那人嘴里還在罵罵咧咧,虞晚:“吵。”
保鏢瞬間拿東西堵住了那張罵罵咧咧的嘴。
虞晚無比滿意的點頭,沖著正在往外走的兩個保鏢道:“回去獎金翻倍。”
保鏢眼睛都亮了:“謝謝大小姐!”
說著,手底下的動作更快了。
經過了這么一出,場上終于安靜了。
“起來,沒看到我晚姐還站著呢。”江哲踹了旁邊人一腳。
那人連忙滾著爬起來,甚至還用手手擦了擦位子,無比狗腿。
廢話,識時務者為俊杰,這里誰說了算顯而易見了。
剛剛那狗東西拎不清可不代表他們也拎不清。
虞家在整個江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奈何虞晚是個舔狗戀愛腦,但這并不代表誰都可以在她頭上撒野。
“晚姐,您坐,您坐。”
虞晚沒有絲毫客氣,抬腳走到了主位上,剛準備坐下,動作突然一頓。
所有人見狀立馬坐直了身子,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
怎么了,大小姐怎么停下來了?
他們是又做了什么事讓大小姐不滿意了嗎?
大小姐要是突然發(fā)火該怎么辦?
一個個內心上演了八百個戲碼。
就連江哲也是一頭霧水,剛要開口:“晚姐,怎么……”了字還沒出口。
只見虞晚轉身,看向了不遠處的人,漂亮的眉宇間滿是不滿。
伸手指向謝冥硯:“你……”
所有人:哦哦哦,是謝冥硯惹晚姐不高興了,那沒事了。
“站過來點,離那么遠干什么。”
虞晚像逗小狗一樣朝著他勾了勾手。
“不是跟你說了不許離我超過三米遠嗎。”
該死的,離那么遠,這破倒計時又開始了。
滴滴滴,吵死了,催命啊!
見謝冥硯沒有動作,虞晚甚至還瞪了他兩眼,催促:“你聾了,快點!”
在所有人快要驚掉下巴的目光中,謝冥硯抬腳走了過來。
虞晚沖著江哲開口:“讓開,讓他過來。”
江哲:“???”
二杖子摸不著頭腦。
不是,他今天是沒睡醒嗎,要不然怎么會產生幻覺。
晚姐竟然讓謝冥硯靠她那么近?!
她不是一向最討厭這個私生子的嗎?
見鬼了?
“慢死了,你烏龜嗎。”虞晚對他的速度很不滿意,伸手拉著謝冥硯的胳膊將人拽了過去,坐下。
轉頭看到她手腕上的倒計時開始往上漲,虞晚本來準備放開的手頓了下來。
夏天輕薄的衣服完全阻擋不了皮膚的溫熱。
在虞晚碰上來的瞬間,謝冥硯的身體就開始興奮到顫栗,皮膚的感官被無限的放大,仿佛每一個神經末梢都感受到了觸碰,叫囂著更多。
虞晚察覺到手掌下男人肌肉的僵硬,以為又是他那龜毛的潔癖犯了。
“本小姐愿意碰你那是你的榮幸,你不愿意也得給我忍著。”虞晚頗有些蠻不講理的說。
要不是他剛剛離自己那么遠,那該死的倒計時怎么會繼續(xù),所以現(xiàn)在就算是有潔癖,她也要抓著人,將剛剛減去的那些時間補回來。
想著,虞晚抓著的力氣更大了,反正現(xiàn)在的他又不是反派大佬,反抗不了她。
謝冥硯看著那只握著自己胳膊的手,纖細修長,如蔥玉般,指腹還帶著些許輕微的粉嫩。
之前的每次發(fā)病謝冥硯都是硬生生的熬過去,他厭惡與人觸碰,那只會讓他感到惡心。
但現(xiàn)在,溫熱的觸感透過衣服源源不斷的從皮膚上傳來,一層一層的激蕩涌現(xiàn),仿佛它知道主人平時對自己壓制。
之前一遍遍壓制的累積,在今天虞晚的觸碰中徹底的爆發(fā)。
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而現(xiàn)在渴望已久的身體終于等來了滋潤它的源泉。
興奮到肌肉都在抖動。
虞晚察覺到掌心下的肌肉抖動,疑惑的看向他。
男人唇角繃的直直的,眸色深不見底,額角上甚至還有密密麻麻的細汗,仿佛在極致的隱忍。
不是,至于嗎,潔癖這么嚴重?
她不就是碰了他一下嗎,像是要命一樣。
算了,不為難他了。
反正剛剛掉的那點倒計時也補回來了。
虞大小姐頗為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他。
虞晚的手掌松開了握住的胳膊,下一秒就被人猛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