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虞晚和謝冥硯沒回去。
直接住了下來。
謝冥硯打量著眼前的一切,這還是他第一次進來虞晚的房間。
不是瞰云壹號,而是這個她從小長大的房間。
和瞰云那邊很像的布局很像,不過房間里的東西卻比瞰云那邊更多,生活的痕跡也更重。
畢竟,在瞰云那邊生活不到一年,而這邊卻是二十幾年。
而以后的瞰云也會變的和這里一樣。
虞晚:“你等等,我去拿個東西。”
說完后離開,房間里只剩了謝冥硯。
他走過這個房間的每一寸,感受著屬于虞晚之前的痕跡。
桌上還放著一個相冊,謝冥硯伸手打開,里面是虞晚的照片。
各個年齡的虞晚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個子小小的,圓嘟嘟的,很是可愛。
再大點,上小學了,個子高了點,少了點嬰兒肥,但依舊可愛,眼睛圓圓亮亮的。
一張一張的翻著,女孩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也越來越張揚,從那個時候就能看出她的那股囂張的勁兒了。
小學,初中,高中,大學。
每一張照片都記錄著她過往的生活,翻閱著這些照片,謝冥硯就好像從中看到了當時的她,那些自己沒見過的虞晚,此刻在眼前都鮮活了起來。
指腹輕撫過照片,神色專注,連虞晚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都不知道。
虞晚彎腰,好奇:“看什么呢?這么認真。”
謝冥硯身形一頓,微微轉頭就看到了靠近自己脖頸旁的虞晚。
“看你。”
是的,是你。
看從小到大的,那些沒見過的你。
虞晚“唔”了一聲:“我不就在你跟前,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謝冥硯笑了笑:“嗯,是,你就在我身邊。”
以前的那些錯過,在以后會全都補上。
虞晚直起腰身,遞過來兩個盒子。
謝冥硯看著她手里的東西,有些疑惑:“這是什么?”
虞晚輕輕揚了揚下巴:“打開看看。”
謝冥硯將東西從虞晚手中接了過來。
打開。
第一個盒子里是個腕表。
“之前看到的,覺得很適合你,就給你買了。”
說著,伸手將腕表從盒子里拿出來:“手。”
拉過謝冥硯的手,將其戴了上去。
冰涼的表盤,溫熱的手指,二者同時在皮膚上出現,激起了層層漣漪。
虞晚幫他戴好,調整了一下位置,點點頭:“不愧是我的眼光。”
真不錯。
自己欣賞夠了,抬頭對謝冥硯開口:“好了,別看表了,還有另一個。”
另外一個才是重點。
比起這個隨手買的,另外一個才是她精心準備的。
看著謝冥硯的手指落在盒子上面,虞晚眼底泛著星星點點的光。
那是自己給喜歡的人準備的禮物即將被它的主人看到時,所產生的喜悅。
盒子被打開。
謝冥硯原本以為也是和手表一起,晚晚看到后覺得適合給自己買的東西。
可下一秒,當他看到里面東西的那一刻,愣住了。
一雙眼眸定定的看著盒子里的東西,手指都不動了。
像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虞晚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怎么,高興傻了。”
“不拿出來看看?”虞晚輕挑眉梢。
“這可是我特意定制的。”
盒子里躺著的,赫然是一支鋼筆。
一支獨家定制的鋼筆。
之前的那支,上面刻著的是謝時遠的名字,雖然說之后被謝冥硯改了。
但那并不是專門為了謝冥硯而產生的。
謝冥硯不介意。
但她在那個展柜里看到那支鋼筆的時候,心里卻在后悔。
或許,她應該給謝冥硯一支全新的,獨屬于他的,而不是一支被修改了名字的鋼筆。
所以她在出來后的第一時間聯系人,專門定制了這一支鋼筆。
耗費的時間有點長,現在才拿到她的手里。
謝冥硯看著眼前的這支鋼筆。
通身的墨色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沒有什么復雜的花紋,簡約大氣。
而在筆帽的最上端,刻著一個名字:謝冥硯
象征著它的歸屬權。
一個不用費盡心思去修改,去得到。
而是從頭到尾,一個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屬于謝冥硯的鋼筆。
謝冥硯的手指從筆身上輕輕撫過,最后落在頂端的名字上。
那里是他的名字。
巨大的情緒在心中翻騰。
他很清楚,這樣需要定制的東西不可能是短短這兩天就能拿到手的。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晚晚提前定制的。
明明那個時候晚晚還在生氣于他的欺騙和隱瞞,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依然為自己定制了這支筆。
良久,他抬眼看著面前笑意盈盈的人,眼睛酸澀,喉結不斷的上下滾動。
他想問,你是不是看到了他展柜里的那支筆。
望著那雙眼的時候,謝冥硯就知道。
不用問了,答案很清楚了。
那支屬于他的,獨一無二的筆,被緊緊的握在手中。
下一秒,虞晚整個人被一道力氣拉著,落入了一個懷抱中。
面前的人緊緊的擁著她。
埋在脖頸中,嗓音沙啞,一字一句,無比鄭重的開口:“晚晚,謝謝你。”
情緒太濃烈,濃烈到謝冥硯想不出任何詞語來表達。
最后全部匯聚成了一句,謝謝。
溫熱的呼吸不斷的落在脖頸間,虞晚有點點,但卻沒有推開,任由他抱著。
笑著開口:“謝冥硯,你今天說謝謝的頻率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從路上到現在。
她已經聽過好幾次了。
可比起謝謝,她更想聽到的是另外的詞。
比如。
“你喜不喜歡?”她問。
“喜歡。”
怎么可能不喜歡。
他喜歡的都快瘋了。
腕間的表,手里的筆,每一樣都是晚晚在乎他的證明。
他怎么可能不喜歡。
沒等虞晚說話,她的呼吸被剝奪。
吻來的又急又兇,像是要將所有的情緒都融入其中。
虞晚被人環著腰,不由的踮起腳尖,輕輕的“唔~”聲消失在了唇齒間,最后盡數吞下。
謝冥硯用行動告訴了虞晚。
他到底有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