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遠瞳孔猛縮,眼睛死死盯著走進來的兩人。
滿眼的不可置信,手狠狠的攥在一起,指甲陷入掌心,卻仿佛沒有絲毫的痛覺。
謝冥硯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還有他旁邊的虞晚!
這兩個本不該屬于這里的人卻出現了。
一抹恐怖的念頭在謝時遠腦海中浮現。
下一秒他就狠狠否決了自己,像是不愿意接受這個現實。
怎么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
謝冥硯一個廢物,就算有點本事,又怎么可能是鼎盛的老板。
謝時遠一遍遍的在心里開口,試圖麻痹自己。
而后看向旁邊的虞晚,像是要急于證明那個猜想是錯的。
扯了扯嘴角,詢問:“晚晚,你怎么會來這里?”
“是有什么合作嗎?”
明明在不久前,因為他的算計,鼎盛停止了和虞氏的合作。
而晚晚才因為自己向虞家伸出援手而心存感激。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計劃在進行,怎么可能一眨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謝時遠不愿意相信。
虞晚絲毫沒有理會謝時遠的話,甚至連掃他一眼都沒有。
謝時遠因為用力,手上的肌肉都在顫抖,眼底猩紅,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謝冥硯抬腳走過去的時候,宋子陽和鼎盛的一眾人等,立馬從位置上起身。
恭恭敬敬的對著謝冥硯喊了一聲:“老板。”
“嗯。”謝冥硯點頭應了一聲。
轟!
隨著這一聲,謝時遠腦海中那些自欺欺人的念頭在瞬間崩塌。
一個他極不愿意相信卻又無法否認的事實就這樣擺在眼前。
鼎盛真正的老板,是謝冥硯!
一瞬間,謝時遠全身的血液倒流,四肢發冷。
一雙眼死死的盯著謝冥硯,像是要將他釘死在原地。
謝冥硯對這樣的目光視若無睹,他伸手拉開了那張主位上的椅子,然后轉頭看向旁邊的人,開口:“晚晚,坐。”
虞晚掃了一眼,輕挑眉。
主位嗎?
然后在一眾目光中毫無壓力的坐了下去。
鼎盛的一眾員工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沒有絲毫的異議。
廢話,那是老板娘。
老板娘坐下主位怎么了。
沒有任何問題好嗎。
許助很有眼力見,立馬在旁邊又放了一把椅子。
會議室里,死一般的寂靜,整個空氣都凝固了。
尤其是謝氏那邊的員工,眼睛都瞪圓了,滿眼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謝冥硯怎么可能是鼎盛的老板。
這個時候,眾人皆意識到一件事。
那就是,完了!
一切都完了。
目光移向謝時遠,他的臉色極其難看,甚至連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虞晚坐在主位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輕輕的勾了勾唇角,對著謝時遠開口。
“怎么,在這里看到我們很驚訝?”
何止是驚訝,在場謝氏的人心都涼了。
虞晚緩緩開口:“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幫我們虞氏嗎,我同意了,給你這個機會,只不過……”
虞晚拿過已經簽完的股份轉讓書,掃了眼,而后幽幽開口:“這個機會你好像沒抓住。”
這一刻,謝時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怪不得鼎盛當初容易就同意讓他們取代了虞氏的業務,怪不得之前和鼎盛的合作能推進的那么順利,怪不得虞晚會輕易的答應股份轉讓。
還有他們現金流的崩盤,出了問題的謝軍……
一切的一切,從頭到尾都是被做好的局。
他被耍了!
謝冥硯是鼎盛的老板,怎么可能會去做損害虞氏利益的事,又怎么可能會真心和謝氏合作。
現在,虞氏的股份沒了,甚至于他手里的股份也沒了一部分。
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讓他怎么甘心!
“謝冥硯,你這是商業欺詐!”謝時遠目眥欲裂。
謝冥硯冷笑一聲:“是嗎?”
聞言,宋子陽立馬開口:“藥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
“我們一切行徑都是合法合規的,流程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們老板也沒說不和你們簽這個合同。”
說著,露出了一抹笑容:“合同自然還是會簽的,只是簽字的人,就不是你謝時遠了。”
說著,一份文件被放在了桌子上,緩緩開口:“就在剛剛,我們老板持有謝氏的股份超越了你,成為了謝氏第一控股人。”
“簡而言之,現在,謝氏做主的人不是你謝時遠,而是我們老板——”
看著謝時遠面如死灰的表情,宋子陽緩緩吐出最后幾個字。
“謝冥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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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于商戰,編的編的編的,切勿深究!(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周末啦,祝大家周末愉快,開心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