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的辦公室里。
丁程看看自家大小姐,片刻后又轉頭看看守著自家大小姐的謝冥硯,最后不信邪的看向一旁還在瘋狂心虛的許助。
來來回回,反反復復。
大腦終于回過神來了。
一雙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
滿滿的不可置信!
你是說,剛剛許助在對著謝冥硯叫老板?
謝冥硯竟然是鼎盛的老板!!
丁程震驚的看向虞晚,張了張嘴巴。
謝冥硯和許助也就算了。
大小姐怎么對于這件事的反應也這么平靜?
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這不合理啊!
虞晚從一堆資料里面抬起頭,目光落在丁程身上,開口:“想問什么就問。”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都快要被丁程盯出一個洞了。
丁程是真的忍不住,這件事帶給他的沖擊太大,要是不問出來,他會炸的。
丁程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小心的問虞晚。
“大小姐,您是什么時候知道,”說著輕掃了一眼旁邊的謝冥硯,又很快的收回,繼續道:“知道鼎盛的老板是,是……”
“什么時候知道鼎盛的老板是謝冥硯嗎?”虞晚開口,快速將他后面的話補全。
丁程快速點頭。
謝冥硯竟然是鼎盛的老板,多讓人震驚啊,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最主要的是大小姐到底什么時候知道的!
上次去鼎盛談合作的時候大小姐還是不知道的。
“就是從鼎盛出來讓你擬定離婚協議的時候。”
虞晚輕飄飄的落下一句話,炸翻了在場的所有人。
丁程:?!!
合著您讓我擬定離婚協議就是發現了謝冥硯是鼎盛的老板,騙了您!
虞晚:……倒也不全是。
許助:死了,老板竟然被虞大小姐離婚了嗎?!
他當時還想著讓老板滑跪認錯,看虞大小姐能不能稍降火力。
沒想到虞大小姐直接扔出了王炸:離婚!
老板,您死的很徹底。
而謝冥硯聽到后抬眸掃向丁程:原來就是你擬定的離婚協議。
丁程:……
辦公室的幾人,臉上的神色可謂是各有各的精彩。
半晌后丁程反應過來,既然謝冥硯是鼎盛的老板,而鼎盛當時又拒絕了他們的合作。
該不會,他想要踩著虞氏去壯大自己?!!
這是所有人在知道這件事后的第一個念頭。
當然,也是虞晚知道后的第一個念頭。
只不過,現在的她選擇暫時相信謝冥硯。
看出了丁程臉上不好的神色,沒等謝冥硯開口解釋,許助立馬為老板正名。
“上次拒絕合作是因為那個項目有問題,害怕牽扯到虞氏,我們老板可不是故意的。”
“而且我們平時的合作也不少,都很愉快,合作共贏!”
丁程:倒也是。
之前的好多個項目鼎盛的合作方都是優先考慮他們的。
虞晚聽到這話,掃了一眼許助。
許助瞬間正襟危坐,他沒忘記自己也是隱瞞的共犯。
見狀,虞晚笑了一聲,轉頭對著謝冥硯開口:“你有一個好員工。”
謝冥硯沉默了半晌,而后應了一聲:“嗯。”
許助眼睛不自覺的抽了抽。
這真的是在夸我嗎?聽著怎么不像啊?
言歸正傳,虞晚將手中的一堆資料扔給謝冥硯:“看看吧,這個就是查到的東西,上面顯示這次虞氏的問題是你舉報的。”
謝冥硯聞言沉了沉眼,伸手接過來,一頁一頁的翻過去。
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最后放在虞晚面前
“不是我,晚晚。”
“你知道的,我和虞氏唯一的牽扯就是你,這些重要文件我接觸不到。”
如果要接觸,途徑只有虞晚。
可虞晚也清楚,自己并沒有向他透露過。
不過依照他現在的實力,也能有別的辦法知道。
并且那些被偽造出來的證據,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謝冥硯有這個能力。
見虞晚不說話,謝冥硯眸色中染上了著急:“晚晚,你相信我,我們是一家人,我沒必要給自己自掘墳墓。”
虞晚挑眉:“不然你以為我會把東西給你看。”
見她這么說,謝冥硯松了口氣。
“你既然說不是你,那就將真正動手的人找出來。”虞晚手指敲著桌面,開口道。
同時對丁程開口:“將公司最近的動態全部整理好,拿給我。”
問題肯定出現在內部,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虞晚:“不要打草驚蛇。”
丁程:“好的,大小姐。”
一時之間,辦公室里忙了起來,許助也成功的成為了其中的一份子,從在鼎盛干活,變成了在虞氏干活。
翻閱資料的聲音不斷響起。
虞晚有些渴,想要喝口水,一抬頭就看見旁邊的謝冥硯嘴角掛著笑意。
虞晚:?
不是,看個資料還給你看高興了?
“你在高興什么?”
聞言,謝冥硯抬眼,緩緩看向虞晚,眸中帶著淺笑:“晚晚,我剛剛說我們是一家人,你沒有反駁。”
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