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手舉在眼前,一雙眸子靜靜的盯著手上的戒指。
良久,她翻了個身,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給我查一件事。”
雖然不準備計較了,但真相是什么樣她還是要知道的。
謝時遠的話不可信,所以她要自己去查。
當然,比起查到的,她更希望能聽到謝冥硯親口告訴自己。
“晚晚。”房間的門被推開,謝冥硯走了進來,端著洗好的水果。
虞晚將手機收了起來,一看到他端進來的水果:“……”
是草莓。
虞晚:“我不想吃這個。”
上次怎么吃草莓的,她依舊歷歷在目。
和虞晚不一樣,謝冥硯現在對草莓這個水果的喜愛程度很高。
草莓是紅的,甜的,多汁的。
晚晚也是。
“那下次我給你換別的,這次先將就一下,可以嗎?”
虞晚還能不知道謝冥硯,輕哼了一聲,張開了嘴巴。
一顆草莓被喂了過來。
咬下,舌尖輕抵,送入口中。
一顆草莓吃了很久,謝冥硯直起腰,舌尖輕掃唇瓣,眉眼中都帶著笑:“很甜。”
虞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甜的是草莓嗎。
虞晚再次吧唧一下躺回了床上,不想動。
“還累?”謝冥硯掃了眼她的動作。
虞晚哼唧一聲:“你說呢。”
這人的體力怎么就能那么好呢,明明是一起,甚至出力的那個人還是他,結果他倒好,一整個神采奕奕,反觀自己,死魚躺尸。
腿是顫的,腰是酸的。
“我給你揉揉?”謝冥硯開口,雖然是一個問句,但在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就已經坐在了床邊。
伸手將人往自己跟前攬了攬,讓她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手掌一整個按在了虞晚的腰上,隔著衣服,溫度透過去,一下一下的揉著。
“這里嗎?”手掌移動,嗓音低沉沙啞:“這里?”
最后掌心下沒有了衣物的阻隔,指腹觸碰肌膚。
虞晚一抖,猛的轉頭看他:“謝冥硯!”
一副你再敢搞小動作的樣子。
謝冥硯臉上的表情一片淡然,柔聲解釋:“晚晚,隔著的衣服會找不準位置,衣服會亂跑。”
虞晚:你騙鬼呢!
你看看她信嗎。
不管信不信,反正已經這樣了,謝冥硯是不可能將手拿出去的。
但好在他只是貼在了皮膚上,動作還算老實,認認真真的按著腰,虞晚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趴著,眼眸輕合,隨著指腹一點一點的按過,腰上的不適感確實在慢慢的緩解。
謝冥硯看著那節腰肢,很白,很細,細到他甚至一只手就能握住,而他也握住過。
腰上有一顆小小的痣,平時藏在衣服下,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窺見半分。
指腹在那顆小小的痣上碾過,眸底的暗色不斷的涌現。
虞晚被按的腰有些發軟,不由得嗔怒:“謝冥硯,你手在干什么!”
“不好好按就松手。”
“在好好按。”謝冥硯嗓音沙啞,指腹輕揉了下那顆痣,然后松開。
沒再察覺到他的小動作,虞晚才重新將腦袋埋到了枕頭里,露出了有點發紅的耳尖。
謝冥硯這回是真的好好在按,他也知道自己有多過分,實在是,控制不住。
之前那些忍耐的意志力在現在脆弱的和薄紙一樣。
虞晚是真的累到了,這兩天下床只是吃飯,其他時間不是在床上,就是在沙發上,躺著,更別說去公司了。
總之秉承著一個原則,那就是,能不動就不動。
恢復體力。
而謝冥硯也在家,寸步不離的守著虞晚,就像一個尾巴一樣,無時無刻的貼著。
富貴這段時間又被送回來了,它每次想跟晚晚貼貼都被這個可惡的人類發現并且打斷。
貓貓好氣啊!
富貴偶爾踩著爪子湊到虞晚跟前,想蹭蹭,就被可惡的人類捏著貓脖子拿來。
富貴呲著牙兇,喵喵叫。
每當這個時候,晚晚就會出來哄它,將圓鼓鼓的它抱回去。
富貴高興的滾滾腦袋。
但是,晚晚身上竟然還有那個人類的味道。
富貴更生氣了。
就這樣一連過了幾天,虞晚感覺再這樣躺尸下去,自己都要長毛了。
而且,今天謝冥硯也不在家。
虞晚長長的舒了口氣,實在是謝冥硯這兩天謝冥硯太粘人了。
不論干什么都要碰一碰,捏一捏,親一親,無時無刻都想要貼在一起,就像怎么都不滿足一樣。
尤其是喜歡毫無阻隔的肌膚相貼。
虞晚嚴重開始懷疑他潔癖的真實性了。
但事實上,對于其他東西,謝冥硯的潔癖依然令人發指。
只有虞晚是那個例外。
虞晚換了衣服準備去趟公司。
確實已經好久都沒過去了。
一踏進公司的大門,虞晚就感到氣氛不對勁。
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和平時沒什么不一樣,看到她的時候員工也很正常的打招呼,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公司的氛圍沒有了往日的輕松。
尤其是總裁辦。
虞晚腳步一頓,看著匆匆忙忙的丁程,喊住他:“丁程。”
聽到聲音,丁程的腳步瞬間一頓,表情變了下,開口:“大小姐。”
“這是怎么了?”虞晚皺了皺眉問:“發生什么事兒了?”
丁程猶豫,抿了抿嘴,眼神有些躲閃。
虞晚表情一變,沉聲,音量不高卻不容反駁:“說。”
丁程當然知道大小姐的脾氣,開口:“也不是什么大事。”
虞晚沒開口,等著他繼續。
“就是最近公司被查出點問題,正在整改。”
虞晚皺眉:“我們公司能有什么問題?”
虞家發展這么多年,從來都是按照規章制度行事的,沒有出現過什么問題。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有問題,也不至于讓丁程的表情這么嚴肅。
丁程跟在她爸身邊,什么事情沒經歷過。
丁程笑著,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鎮定自若地開口:“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簡單的配合調查,大小姐不必擔心。”
虞晚根本不信:“我爸呢?”
她從進來就沒看到她爸,剛剛去了董事長辦公室也沒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