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房門被打開,謝冥硯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很自然的走過去。
一靠近,謝冥硯幾乎立馬察覺到了虞晚表情中的不對勁。
心底沒來由的一慌。
但還是盡量的克制著自己的表情,嘴角扯起一抹笑:“晚晚,怎么了?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虞晚沒說話,抬眸掃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抬手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
往后靠在沙發上,雙手環胸。
那表情分明是在說,誰惹我生氣了,你還不清楚嗎。
謝冥硯表情頓了下,下一秒,升起一抹猜測,心開始不由的往下沉。
將目光緩緩的移動到了手機上,半晌,伸手拿過。
將手機翻了過來,看到上面內容的那一刻,眼底猛縮。
屏幕上毫無疑問的是他和余夏月的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拍照人技術的問題。
照片里的角度看上去兩人站的很近,余夏月的臉上掛著笑容,甚至還有一抹嬌羞,伸手遞著東西,他抬手接過。
余夏月的整個人都被完完整整的拍到,而他卻只有一個背影,看不到絲毫的表情。
一瞬間,謝冥硯腦海中有無數個念頭閃過。
這件事情一定是余夏月干的。
他已經沒有心思在關注余夏月了,滿腦子都是晚晚看到了這張照片會怎么想。
晚晚討厭余夏月。
之前晚晚喜歡謝時遠,而謝時遠卻為了余夏月將晚晚拋在一邊后,他記得晚晚說了一句話。
謝時遠臟了,而她虞晚,不收垃圾。
這次他和余夏月接觸,晚晚會不會覺得他也臟了,不要他了。
一想到晚晚會不要他,謝冥硯整個人的眼底都染上了猩紅。
不,他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虞晚坐在沙發上,看著謝冥硯拿著手機半天沒動靜,本來心情就不好,氣的她朝著人的腿就是一腳。
“說話。”
謝冥硯抬眼,眼底都是猩紅。
虞晚看著他的神色,表情一頓,而后撇過了頭。
自己都要被‘綠’了,照片都發過來了。
她都還沒生氣,他倒委屈上了。
要是照她之前的爆脾氣,發生了這樣的事,對方還能有機會站在這里和自己說話?
也就是因為他是謝冥硯,要不然早被趕出去了。
聽到虞晚的話,謝冥硯的理智迅速回籠。
“晚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謝冥硯當即開口。
虞晚沒說話,也沒再抬眼看他。
但是沒說話,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一種態度,她在等謝冥硯解釋。
解釋的結果最好讓自己滿意,要不然!
虞晚咬牙!
要不然,他就別想進她的房門,上她的床。
“我承認,我今天去見了余夏月,沒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下次再也不會了。”
“余夏月約我出去是有件東西要還給我。”
說著拿出了那個盒子,外面還用手帕包著,打開,里面是一條項鏈。
虞晚掃了眼,皺眉,這條項鏈怎么那么眼熟。
“就是這個,這個是我……”頓了下,謝冥硯接著道:“是我母親的遺物。”
虞晚一愣,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兩人見面是因為他母親的遺物。
“我不知道這條項鏈為什么會在余夏月手上,但我必須拿回來。”
正如他查不到關于余夏月的任何信息一樣,那條項鏈余夏月是怎么從他媽媽手里拿到的,他也無從知曉。
“那張照片就是她在將東西遞給我。”
“照片是角度的問題,我沒有和她離的很近,我也沒有對她笑,除了拿項鏈,我和她再沒有任何的接觸。”
“對不起晚晚,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后不會再發生,你不要生氣。”
也不能不要我。
謝冥硯的語速很快,從頭到尾,從原因到經過,幾乎全部都講了,沒有絲毫的保留。
當然,謝冥硯所說的接觸不包括那個差點將人掐死的威脅。
虞晚聽著他焦急的話,沒有開口,沉思。
謝冥硯說他不知道為什么項鏈會在余夏月手里。
她想,她或許知道,就是因為余夏月是書中的女主。
劇情一定會讓特定的物品出現在主角的手里。
既然這樣的話,那她夢中劇情里的謝冥硯在以后對余夏月另眼相看也正常。
但……
她不允許!
虞晚緩緩抬眸,看向了一旁神色緊張,仿佛在等自己審判的謝冥硯,開口:“你覺得余夏月特別?”
謝冥硯立刻回答:“沒有。”
“她拿著你母親的遺物,還還給了你,你會因此感激她,對她另眼相待?”
“不會。”謝冥硯斬釘截鐵道。
他想弄死她!
虞晚:“你以后還會和她有接觸?”
謝冥硯:“不會。”
沒關系,收拾人也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出面。
一連幾個問題,謝冥硯回答的很快,沒有絲毫的猶豫。
虞晚滿意了。
“記住你說的話,要不然……”虞晚語氣略帶威脅。
謝冥硯:“我一定會做到。”
“那就好。”虞晚渾身的氣勢一散,懶洋洋的靠回了沙發上。
朝著謝冥硯抬了抬下巴:“把照片刪了。”
看著礙眼。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謝冥硯手指微動,那張照片很快從虞晚的手機里消失。
臟東西沒了,虞晚這才有心思打量謝冥硯。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上下掃視了一圈,而后落在泛紅的手上,目光一頓:“手怎么了?”
謝冥硯指尖輕動,捏了捏手指。
“拿東西的時候碰到了,臟。”說著,謝冥硯的眉宇狠狠的蹙了起來,一副嫌棄到極致的樣子。
謝冥硯有些后悔,當時應該換種方式教訓人,掐她還臟了自己。
潔癖犯了,他洗手就足足洗了十幾分鐘,所以才會紅成這樣。
虞晚:“……”
掃了眼桌子上用手帕包著的盒子。
都用東西包著了,還覺得臟?
而后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臟不是盒子,而是余夏月。
意識到這點之后,虞晚滿意了。
他的潔癖還是有點用的。
虞晚靠在沙發上,挑眉:“很難受?”
怕他不理解,后面還貼心的加上了兩個字:“潔癖。”
謝冥硯一頓,而后開口:“嗯,難受。”
虞晚笑了,朝著他勾勾手:“難受就過來。”
唇瓣輕啟:“我給你脫敏。”
謝冥硯眸底一震,手指貼上了柔軟的唇,而后指尖傳來一絲刺痛。
他的身體都在顫。
虞晚咬完后滿意的抬眸,帶著傲嬌與矜貴:“獎勵和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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