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鼎盛簡直就是克我!”虞晚咬牙切齒:“以后別再讓我聽到鼎盛這兩個字!”
謝冥硯手一頓。
半晌后,虞晚拿著報告,抬眸目光牢牢的盯著謝冥硯身上。
謝冥硯被她看的有些疑惑:“怎么了晚晚,是我的分析報告寫的有什么問題嗎?”
虞晚:“有!”
謝冥硯心底一緊:“是……”
“你寫的太好了!”虞晚再次看了一眼那份報告,是真的寫的很好。
要不說這人以后能成功呢,原來真的是有天賦的。
不過。
“問題就是你寫的太好了,看上去不像是我的水平。”虞晚看著這份報告,輕輕的蹙了下眉。
謝冥硯:“……”
他已經收著寫了。
“你再重新寫一份,不要寫的那么好。”虞晚說完后輕聲低喃:“要不然被老頭知道不是我寫的,再罰我點什么就不好了。”
本來一天在公司坐牢就夠痛苦了,要被老頭發現了再給她加點工作量,她還要不要活了。
聽著虞晚的話,謝冥硯最后又重新幫她寫了一份,中規中矩,挑不出的毛病的報告。
虞晚滿意了。
“晚晚,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
“什么?”虞晚抬眸。
“我有點事要去林城幾天。”說著,謝冥硯斂了下眼眸。
“林城?”虞晚抬眼:“去那兒干嘛?”
謝冥硯不知想到什么,抿了下唇,整個人情緒很低。
虞晚:“……”
行,看這樣子又不想說。
“我……”謝冥硯剛一開口。
“想去就去,我又沒限制你人身自由。”虞晚懶得和他說話。
反正有什么東西也問不出來,她浪費那個口舌干嘛。
虞晚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絲火氣,扔下手中的計劃書,被子一拉:“睡覺。”
整個人把被子全卷走了,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只留給了謝冥硯一個后背。
嗓音從被子里傳出來,帶著小脾氣:“你今晚不許抱著我睡,免得把感冒傳給我。”
謝冥硯神色一頓,半晌后唇瓣輕動:“好。”
第二天一早,虞晚醒來的時候發現謝冥硯已經不見了。
下樓。
傭人看見虞晚,開口:“大小姐,姑爺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給您做的早餐在桌子上。”
虞晚掃了眼桌子上的早餐,氣笑了。
誰要吃他做的早餐!
不吃了,上班!
虞晚將報告交給了虞振鴻。
虞振鴻看著氣沖沖的虞晚,怎么,報告寫生氣了?
或者這幾天真的壓她壓的太狠了?
看她這個樣子,虞振鴻輕咳一聲:“寫的不錯,今天也沒什么事,你要是不想待在公司可以回去休息。”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看她這樣子,該不會要爆發了吧?
自家這位魔王爆發了,那豈不是要炸了。
虞振鴻當即就決定給她放假。
聞言,虞晚笑了,有些咬牙切齒:“我不用休息,我愛上班。”
回去干嘛。
一個人看著房子大眼瞪小眼啊!
虞振鴻:“……”
真給壓榨瘋了?都不想休息了。
行,不走就不走吧。
免得這位祖宗心情不好給自己找事。
虞振鴻:“那你待著,我開會去了。”
她不走,他走。
說完,虞振鴻抬腳離開了辦公室。
留下虞晚一個人待著,辦公室安靜的她有點煩。
半晌,想起什么,快速撥通了一波電話:“丁程,你過來。”
丁程來的很快,敲門進來。
“大小姐,您找我有事?”
董事長走的時候可是給他交代過,大小姐心情不好,他該不會要撞在槍口上吧。
虞晚手里拿著手機滑動著,屏幕上是謝冥硯的消息頁面。
上面有他發過來的信息。
【謝冥硯:晚晚,我早上走的早,看你還在睡,就沒叫醒你。】
【謝冥硯:桌子上有我給你做的早餐,讓傭人給你熱一下吃。】
【謝冥硯:我很快就回來。】
一串的消息,虞晚一條都沒回。
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收回來,看向丁程開口詢問:“上次讓你去查謝冥硯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丁程頓了一下,心底驚呼:完了,還沒來得及。
前兩天大小姐讓查一下姑爺在干嘛,但后面又說隨便查查就行,看樣子并不是很著急,加上他這兩天又忙,沒騰出空。
“大小姐,還沒查。”
丁程小心開口,心底只有一個想法:完了。
董事長都惹不起這位開溜了。
結果自己給撞槍口上了。
丁程兩眼一閉,來吧!他已經做好承受怒火的準備了!
結果半天沒動靜,丁程:“?”
虞晚:“……”
她是什么一點就炸的炸藥嗎,無緣無故發火。
她在公司到底是個什么形象。
丁程要知道虞晚的想法,一定瘋狂點頭,不然您魔丸的名頭怎么來的。
虞晚氣笑了:“算了,之前的事不去查了,你去查查他去林城干嘛了。”
什么都不說還走那么快。
丁程立馬開口:“是,大小姐,我立馬去辦。”
當個事兒辦!
另一邊。
林城的雨下的很大,謝冥硯穿著一身黑色,手里抱著一捧花。
撐傘走到了一個墓碑前,彎腰,將花放在上面。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女人笑的很溫柔,謝冥硯緩緩抬手,指尖撫過那張照片。
男人眼中的暗色滿的要快溢出來了,半晌,低沉的嗓音從唇間溢出,消散在了空氣中:“媽,您再等等,謝家蹦跶不了多久了。”
謝冥硯不知道在墓碑前跪了多久,久到他的膝蓋都失去了知覺。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謝冥硯?”
謝冥硯緩緩抬眸,看見來人,眼中帶上了一抹冷冽,讓人忍不住心底發顫。
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目光,余夏月的后背都有些發寒。
她極力的穩住自己想往后退的腳步,艱難的扯起一抹笑:“沒想到你也在這,你和許阿姨是什么關系啊?”
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表情驚訝:“你該不會是許阿姨的兒子吧?”
謝冥硯看著面前人拙劣的表演,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看向了她空蕩的頸間。
半晌后開口,嗓音低沉:“你那條項鏈呢?”
余夏月聞言,眼中立馬閃過一抹亮色,她就知道,在節目上的時候他肯定注意到了那條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