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正在處理政務(wù),不能見您。”。
蘇律夜才到明堂外面,就被內(nèi)侍攔住了。
“殿下,要不我們先回去?”。
雪枝適時的出來打圓場,免得蘇律夜皇后的臉面落在地上。
蘇律夜伸手攔住雪枝,她比誰都清楚,她想要活著得討好誰。
沙凌川并沒有說過她不能去找他,她對他的“依賴”怎么可能因為內(nèi)侍的一句話就中止?
誰養(yǎng)的小寵物,誰不希望她認清楚誰是她的主人?
沙凌川告訴過她,在這座漂亮的大房子里,除他,她就是最尊貴的人。
“進去稟報。”。
蘇律夜的聲音清清泠泠的很平靜,不帶一絲怒氣,卻無端的有些壓人。讓在場的除了她之外的人,莫名覺得她有一絲像那萬萬人之上的帝王。
小內(nèi)侍打了個寒顫,到底沒敢再說什,躬身快步朝殿內(nèi)走去。
雪枝偷偷觀察她的這位新主子,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狹隘了。她比她想象的還要聰明和冷靜,或許她想要做女官不是白日做夢。
想到這里,雪枝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氣。幸好這位皇后出身低微,行宮里許多人都看不起她,不愿意來侍奉她。
她才能用少少的錢稍稍打點一二,就運作到她身邊貼身伺候。
蘇律夜慢騰騰的在心里默數(shù)了三百個數(shù),隨著小內(nèi)侍一起出來的還有雅格。
沙凌川身邊伺候時間最長的內(nèi)侍大總管。
“殿下,請隨我來。”。
“陛下囑咐您在偏殿休息。”。
蘇律夜漆黑的眸子在雅格那張堆滿笑容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沒再說什么。
只是平靜的跟著他往偏殿走去。
一直到了偏殿,在錦凳上坐了下來,蘇律夜這才開口。
“陛下,在見什么人?”。
雅格臉上的笑容一僵,這位皇后直白又大膽。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的小命啊!
什么都敢問。
她敢問他不敢答啊!
不過想到皇帝對她的所有事,幾乎算得上親力親為,雅格不敢有半點怠慢。
“回殿下,是卡其絲總督和守備將軍。”。
“陛下見他們有一會兒了,大約應該快結(jié)束了。”。
蘇律夜接過雪枝捧上來的孔雀金杯,垂著眼眸抿了一口水,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這才如夢初醒似的開口道:
“我走后,我的家人怎么安置?”。
雅格臉上的笑容不變,心里卻有些詫異。
他還以為這位皇后殿下,怨恨極了自己的父母,不肯原諒。這才從離開到現(xiàn)在將近十來日,一句過問也沒有。
“陛下賞了一個男爵,百畝良田,兩百只牲畜,仆從十個,金子十斤,銀子十斤……”。
零零碎碎的一大堆,蘇律夜聽完就知道這些事情,沙凌川應該只是隨口吩咐了一句,剩下的都是其他人安排的。
各個方面詳細周到,應該能讓她的阿爸阿媽弟弟妹妹好好過活了。倒是不需要她太操心,只是希望他們老實些,不要自作聰明想要去巴結(jié)什么貴人。
雅格能記得如此清楚,想來他也費了心思。蘇律夜感激他的幫助,忍不住認真道謝。
“謝謝雅格大總管。”。
雅格身體一頓,有些不知所措。從前的三位皇后,不論他為她們做了多少事,從來沒有跟他道過謝。
她們永遠高高在上,看不起他們這些侍奉人的卑賤奴隸。
現(xiàn)在這位皇后,看著蠢笨了些,膽子大了些,待人卻有些過分赤忱了。
只是不知道她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里能活多久,倒是讓人忍不住有些感傷。
“殿下言重了,奴本就為陛下和殿下分憂,分內(nèi)之事如何能當?shù)钕轮x?”。
面紗下的蘇律夜抿唇笑了笑,沒有當真。
“發(fā)生了什么事嘛?陛下處理政務(wù)從來沒有避過我。”。
蘇律夜說完,又補充道:
“若是為難,不說也可。”。
雅格沉默了下來,按照沙利其的規(guī)矩,除了攝政皇太后,后宮妃嬪一律不允許干政。但是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得罪一個受寵的皇后,還是老老實實守規(guī)矩。
倒是有些叫人為難了,他的主子對這位新皇后……
雅格的沉默意料之中,蘇律夜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的回答也不在意。
在看見沙凌川的身影出現(xiàn),什么也顧不上。推開擋在她前面的人,就如同乳燕投林似的撲進他的懷里。
“不是答應陪我嘛?”。
沙凌川把蘇律夜頭上的面紗拿下來扔掉,摟著她的腰抱了起來。
“小貓兒這張臉看著就讓人歡喜,以后在宮里可以不用戴面紗。”。
蘇律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雙臂情不自禁的環(huán)住沙凌川的脖子。
“謝謝陛下。”。
沙凌川抱著蘇律夜在軟榻上坐了下來,手伸進她的衣衫里揉捏,暴戾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額頭抵在蘇律夜的額頭上好一會兒,倒是不熱了。
他的小野貓是個命硬的,算是一件讓人高興的好事。
“小貓兒,身上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蘇律夜的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起來,被沙凌川不滿的捏了一把后,連忙強迫自己軟下來。
“肉有些疼,嗓子也有些不舒服。”。
沙凌川解她衣服的手一頓,帶著繭子的手往下。
“這里不疼?”。
蘇律夜的臉先是一紅,然后一下子又白了起來。不自在的挪了下屁股,想要避開沙凌川的手。
只是她就在他的懷里,她又能往哪里避,又如何敢避?
只好強裝不知,小聲道:
“疼。”。
“你說過今天白天休息。”。
沙凌川低聲笑出聲來,粗暴的扯開蘇律夜的衣衫,在她的肩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這才松開。
蘇律夜疼得冷汗直流,卻沒有呻吟出來,只是死死的抓住沙凌川的胳膊,指甲扣進他的手里也不肯松開。
“我是你的妻子,你也要咬死我嘛?”。
蘇律夜帶著顫意的聲音里還夾雜著一些克制不住的哭腔。
沙凌川卻不在意,在她裸露的肌膚上蹭了蹭。青黑的胡茬在蘇律夜白皙的肌膚上扎出來一片紅痕。
“小貓兒,明天去跟兩個據(jù)說家破人亡的可憐女子聊聊,不要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