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月前,戴維教授的“北境燈塔”實驗室宣布與靳氏旗下的靈知矩陣達(dá)成戰(zhàn)略合作,消息一出,整個科技與金融界為之震動。
靳氏集團如同被注入一劑強心針,股價扶搖直上。
最近,靈柩-燈塔AI一代產(chǎn)品上線,媒體的頭版頭條都被這條重磅新聞?wù)紦?jù)。
主流財經(jīng)與科技媒體的標(biāo)題充斥著樂觀與驚嘆,而一些背景深厚、立場微妙的國際時政期刊則措辭尖銳,充滿警惕。雖然視角和論調(diào)不同,甚至存在輿論分裂。但在這片喧囂中,靳氏集團選擇開一場發(fā)布會來再添一把柴。
發(fā)布會現(xiàn)場,聚光燈將**臺照得亮如白晝。
靳玄身著一件純白‘靈知矩陣’的文化衫,耀眼的香芋紫灰短發(fā),在強光下泛著冷調(diào)的光澤。
高挺的九頭身,絕美丹鳳眼,姿儀出挑,君臨高臺,不染塵埃。
隨著他偏頭看向觀眾席的動作,臺下女孩子壓抑不住地尖叫,仿佛這里不是科技發(fā)布會,而是頂流偶像的演唱會現(xiàn)場。
戴維教授、魏知行、蘇蒽身著同樣的企業(yè)文化衫,站在臺上。
唯獨靳錦行,身著香奈兒黑色高級定制粗花呢套裝,像個被精心打造的“吉祥物”,淹沒在靳玄的光焰中。
鏡頭閃光燈都聚焦在靳玄身上,記者的追問也都圍繞著“算法融合”、“數(shù)據(jù)新范式”之類靳錦行完全不懂的術(shù)語。
她,靳氏集團的董事長,靳錦行。卻在媒體面前,有了拘謹(jǐn)?shù)母杏X。
她像個稚嫩青澀的入職新人,無法游刃有余地,穿梭浮華,享受逸樂。
此刻,發(fā)布會上的聲音全都被吞沒,在一片喧囂的氛圍中,靳錦行清醒地意識到,白天是吉祥物,晚上是玩物,這就靳玄給她定義的價值。
她,不甘心。。。
靳玄修長的手指向她的手伸了過來,干燥溫暖的觸感, 讓她恍然回過了神。
二人十指相扣,在高空中舉起,聚在閃光燈下,臺下夸贊聲起。
哇喔~姐弟同心!絕世好弟弟!。。。
這些字眼在靳錦行聽了很刺耳,她汗毛一立。
靳玄冷冽斯文的眉眼帶著溫柔笑意,低聲吐出刺骨寒涼的話,“手這么冷,是在不安嗎?怕什么?”
靳錦行對著鏡頭假笑,而眼睫下卻投出一道淡淡的陰翳。
他們,現(xiàn)在這樣做著見不得光的事,有朝一日東窗事發(fā),靳氏將面臨什么?
靳錦行來不及想自己,腦子里都是她的靳氏。
靳玄的手攥得越發(fā)的緊了,五指用力,夾的她生疼,她細(xì)薄的皮膚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淡淡的青紫色指痕,她不清楚他到底想干嘛。
這種即將要爆發(fā)的氣勢,讓靳錦行有些緊張,生怕他作出什么逾矩的舉動。
她眼睫微顫,在鏡頭前,唇角含著笑意,卻壓低聲音哀求,“靳玄,別這樣。”
靳玄得逞了,簡簡單單的小試探,她就怕了。
靳玄的五指松了勁兒,在媒體面前,這靳氏集團姐弟同心的假戲算是做足了。
記者的注意力都聚焦在戴維教授身上,靳玄輕輕松開靳錦行的手,眉眼深邃,語氣晦暗,“很多規(guī)則,靳鉑濤沒教的姐姐,”
他的聲音很輕,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完。
“但姐姐別擔(dān)心,我,會親自歷練姐姐的?!?/p>
他在說什么?什么道理?又為什么扯上靳鉑濤?
靳玄灼熱的指尖,攏著她的耳際的發(fā)絲上,揉動摩挲了須臾。
靳錦行嚇得一激靈,她敢閃躲,就坐在那心撲咚撲咚地跳個不停。
她不明白他這是干什么?是想讓記者拍到他們這種難以啟齒的關(guān)系么?
靳玄拄著下巴笑瞇瞇,樣子清澈乖巧,卻含著狡黠。
靳玄有時候做出來的事,像個錯把討厭當(dāng)喜歡的小男孩,幼稚又沒有道理,把尷尬留給別人。
讓人窒息的發(fā)布會終于結(jié)束了,靳錦行倒在化妝間的沙發(fā)上漫無目的地刷手機。
想起發(fā)布會結(jié)束,一群科技迷和女大學(xué)生圍著靳玄問個不停,也沒人理她,她就像個吉祥物一樣擺在那被人晾著想想就煩。
Angus敲門進(jìn)來,用咖啡機做了杯咖啡,給她端了過來。
在靳錦行看來短短一日,二人再也不是能坐在一起聊聊八卦的好gay蜜了。
氣氛有些尷尬,Angus輕咳了下,“靳大小姐,玄少爺擔(dān)心你一個人悶,讓我進(jìn)來陪你?!?/p>
靳錦行翻了個白眼,冷嗤,“說那么好聽干什么?他是讓你看著我!”
靳錦行這個樣子Angus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宋繼文給靳錦行下毒,致使靳錦行認(rèn)知混亂,經(jīng)常解離,Angus也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解離了。
靳錦行見Angus沒說話,有些氣不過,又補了一句,“Angus,你明知道他將計就計,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Angus有些無奈,下意識側(cè)過頭不看她,知道她糾結(jié)的點是什么。
Angus沉默了幾秒,坐到小沙發(fā)上,靳錦行眸中閃過絲絲窘迫,輕聲問,“你知道他……為什么要……”
一句不清不楚的話,Angus不知聽了多少次。
Angus不是沒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的人,他知道靳錦行挑個男模都找長得像靳玄的玩,他理解靳錦行對靳玄至少不排斥。
靳玄無數(shù)次和靳錦行解釋過他們二人沒血緣關(guān)系,甚至拿出了DNA鑒定報告。
但是,靳錦行解離之后,就會忘記。
靳錦行見Angus遲遲不說話,接著問:“他這樣關(guān)著我,強迫我,還羞辱我……就是為了報復(fù)我么?還是,還是真的變態(tài)?”
Angus長嘆一聲,他能說什么?
眼下靳錦行就是認(rèn)準(zhǔn)了靳玄是強迫的,他就算將兩個人的親子鑒定甩在靳錦行臉上也沒有那個,只能變著法的讓他們倆維持現(xiàn)有的關(guān)系,語重心長地說道:“靳大小姐,玄少爺,其實就是個缺愛的大男孩,他不懂愛,但他知道他想要什么,就是因為他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他這些年只認(rèn)準(zhǔn)了你,你要被人奪走了,他氣不過,所以他昨天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靳大小姐,你明白我我的意思么?”
“...”
問你個外國人,真的是,真的是給自己找麻煩!
靳錦行此刻有些抓狂,缺愛所以偏執(zhí),這么簡單的一句話,Angus說了半天,說了個寂寞。
靳錦行翻了個白眼,整個人看著好像不糾結(jié)于兩個人的血緣關(guān)系這件事了,倒更像是有別的目的,她眸子里都是認(rèn)真,問Angus道:“你們到底是誰的人?”
Angus挑了下眉,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奉告的態(tài)度。
靳錦行伸長一口氣,接著問:“那說點你能說的,他回來的目的是毀了靳氏么?”
Angus沉默了,他該怎么告訴她?
靳錦行這次解離這是認(rèn)定了靳玄是壞人,可是馬庫斯死了,不代表東海岸完了。
東海岸的老錢,根深蒂固百余年,所觸及的利益盤根錯節(jié),靳氏若是沒有靳玄和老爺?shù)谋澈笾С衷缤炅恕?/p>
Angus意味深長的看了靳錦行,說道:“靳大小姐,我有義務(wù)提醒你,有句古話,叫事在人為!”
事在人為?
Angus用錯成語了吧?
Angus沒再與她多費口舌,起身將冷掉的咖啡,倒進(jìn)水槽,水流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他用余光瞟了她一眼,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緩緩搖了搖頭,走出門去。
空曠的化妝間,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本身就是武器。
...
窗戶里的萬家燈火徹夜不熄,滬江上的夜幕依舊熙攘繁華。
如今,她再度身處靳氏集團頂層俯瞰此蜃景,心中沒有半點歡愉,都是對眼下的悵惘。
靳玄從背后把她摟得很緊,臉埋在她的發(fā)絲中。
兩人又離得好近,氣息交織,靳錦行覺得不自在極了,身子被他困在懷中沒地躲藏。
她的手緊緊地攥著裙角,她不知道是該這樣無聲無息地配合,還是該立刻推開他。
昨天領(lǐng)略過他的殘暴,那咬在她鎖骨上的齒痕,還紅腫灼痛。
要是推開他,換來的只怕是極度粗暴的對待。
今時今日順從為上策,畢竟讓他弄得滿身青紫,自己疼痛難忍好。
內(nèi)心掙扎間,靳玄彎起唇,用拇指捏揉著她的下顎,他垂著眼睫,覆唇而來。
男人的荷爾蒙氣息溫柔,繾綣,像是一個夢。
難道,...
她忽而想起昨夜,幾經(jīng)生死過后充滿**的婉轉(zhuǎn)前戲。
在男女之事上,靳玄就不是個生性殘暴的人,他昨天就是故意的,他在報仇。
咬人都咬了。
犯得著整晚的硬碰硬么?
她撫摸著自己的上手臂,仍感覺到酸痛不堪?
她想起靳玄早上說話,心顫不已。
合著,這是把續(xù)了九年的力,一夜全使上了。
她瞇著眼,偷偷看著這享受擁吻男孩的側(cè)臉,眼尾濕漉漉的,在夜色里晃蕩,很糜亂地吻,他的呼吸紊亂。
哼~真是條貪得無厭的狗!連換氣都不會,還學(xué)著人家墻紙愛了?
她的壞心思突然萌生,快速卷走濡濕,他只覺唇間溫?zé)岬挠|感漸遠(yuǎn),他愣怔怔在那。
她轉(zhuǎn)過身,拽低他的下巴,瓷白皮膚上滾了一層釉,漆黑的眼睛有霧氣彌漫,意猶未盡地望向他,向他主動示好道:“來~我教你換氣?!?/p>
這種示好,像颶風(fēng)席卷他的理智,狠狠撩起了靳玄的掠奪欲和占有癖好。
靳錦行的若花瓣地指尖,輕輕玩弄著他濕潤的薄唇。
看見他垂著眼舔吻她的那纖細(xì)的指節(jié),嘴角輕勾。
順著他唇角濡濕,開始吻他,他受寵若驚。
另一只手捏著他的耳朵,使勁一擰,“專心點。”
回應(yīng)她的,是一陣細(xì)碎的呼吸。
房間空氣旖旎,室溫曖昧。
“修狗狗,好乖~”
女王肯定了小狗,小狗這一晚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