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欧美一区二区三区白人,一本色道久久综合亚洲二区三区,男男gaygays亚洲,www国产精品视频

首頁 排行 分類 完本 書單 專題 用戶中心 原創專區
小威小說網 > 其他 > 焚香告罪:偏執兄長死遁后我瘋了 > 江南煙雨路

焚香告罪:偏執兄長死遁后我瘋了 江南煙雨路

作者:姿懿 分類:其他 更新時間:2025-12-16 01:30:48 來源:香書小說

丘陵地帶的夜晚比山林更冷。沒有樹木遮擋,夜風毫無阻礙地吹過起伏的土坡,卷起枯草和沙塵,打在臉上像刀子一樣。陸明舒裹緊了身上那件已經破得不成樣子的披風,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黑暗中前行。

山鷹給的地圖很詳細,標注了每一個可以取水的地點,每一處可以藏身的凹陷,甚至每一段可能有危險的路程。但地圖上不可能標注的是體力的極限、傷口的疼痛,以及那種深入骨髓的孤獨和恐懼。

陸明舒已經連續走了四個時辰。從山腳出發時已是傍晚,現在估摸著已經過了子時。她的雙腿像灌了鉛,每抬起一步都需要用盡全身力氣。手臂上的傷口在持續發熱,那種灼痛感正沿著手臂向上蔓延,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也開始發燙。

感染在加重。她知道,如果不盡快得到妥善治療,后果不堪設想。

但她不能停。地圖上標注,前方五里處有一個廢棄的土地廟,可以在那里休息到天亮。五里,平時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現在對她來說卻像天涯般遙遠。

夜空中沒有月亮,只有幾顆稀疏的星星在云層間時隱時現。陸明舒只能憑著感覺和地圖上的大致方向往前走。好幾次她差點摔進土溝里,都是靠著手中的樹枝拐杖勉強撐住。

更糟糕的是,她開始出現幻覺。

也許是高燒引起的,也許是過度疲勞導致的。她總覺得身后有腳步聲,總覺得黑暗中有什么東西在跟著她。每次回頭,卻只有一片漆黑和呼嘯的風聲。

“陸沉舟……”她喃喃自語,仿佛這個名字能給她力量,“等我……一定要等我……”

這個名字像一劑強心針,讓她重新打起精神。她想起了陸沉舟最后看她的眼神,想起了他說“活下去,替我看看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她不能倒下。至少,不能倒在這里。

又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終于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輪廓。那是一座低矮的建筑,在夜色中像一頭蹲伏的野獸。土地廟到了。

陸明舒幾乎是爬著來到廟門口的。廟門早已腐朽,半掩著。她推開門,一股濃重的霉味撲面而來。廟里很小,只有一間正殿,供桌上的土地公神像已經斑駁剝落,露出里面的泥胎。

但對她來說,這里已經是天堂——至少能擋風,能暫時安全。

她用盡最后一點力氣,爬到供桌下,那里相對干燥一些。她從懷中取出最后一點干糧——半個硬邦邦的餅子,就著水囊里所剩無幾的水,艱難地咽了下去。

吃完東西,她檢查了一下傷口。手臂上的紅腫已經蔓延到了手肘,傷口處有黃色的膿液滲出。其他幾處傷口也都發炎了,摸上去燙得嚇人。

她取出山鷹給的草藥,但草藥已經所剩無幾,只夠敷最小的一處傷口。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草藥敷在了手臂上——這是最嚴重的一處,如果手臂廢了,她就真的完了。

敷完藥,她靠在冰冷的供桌腿上,閉上眼睛。疲憊像潮水般涌來,幾乎瞬間就將她淹沒。但她不敢睡得太沉,只是半睡半醒地休息著。

不知過了多久,廟外突然傳來馬蹄聲!

陸明舒猛地驚醒,屏住呼吸,心臟狂跳。馬蹄聲由遠及近,在廟外停了下來。接著是說話聲:

“頭兒,這里有座廟,要不要進去看看?”

“進去搜!任何能藏人的地方都不要放過!”

是追兵!他們居然追到這里了!

陸明舒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現在這個狀態,別說逃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

腳步聲朝廟門走來,門被“砰”的一聲踹開了。火把的光亮照進廟內,將黑暗驅散。

“搜!”

幾個士兵沖了進來,開始翻找。供桌下是最容易被發現的地方,陸明舒知道,她躲不過了。

就在一個士兵朝供桌走來時,廟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有狼!”

緊接著是狼嚎聲和馬的嘶鳴聲,還有士兵慌亂的呼喊:

“狼群!好多狼!”

“保護馬匹!”

“結陣!結陣!”

廟里的士兵也顧不上搜查了,紛紛沖了出去。陸明舒從供桌下的縫隙往外看,只見廟外火光晃動,人影交錯,狼嚎聲和兵刃碰撞聲混雜在一起。

又是狼群?這么巧?

她突然想起了山鷹。難道是他?

不管是不是,這都是她唯一的機會。她掙扎著爬出供桌,朝廟后挪去。土地廟后面有一片半人高的荒草,如果能躲進去,也許能逃過一劫。

她用盡全身力氣,爬進荒草叢中,然后將身體蜷縮起來,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廟外的打斗聲持續了約莫一刻鐘,才漸漸平息。她聽到一個聲音說:

“頭兒,狼群退了,但馬驚跑了兩匹。”

“該死!追!一定要找到目標!”

腳步聲再次朝土地廟走來。陸明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停止了。

士兵們重新搜查了土地廟,這次更加仔細。她能聽到他們在廟里翻找的聲音,甚至能聽到他們踢倒供桌的巨響。

“沒有。”

“后面呢?后面搜了沒有?”

腳步聲朝廟后走來。陸明舒閉上了眼睛,握緊了手中的短刃。如果被發現了,她至少還能拼死一搏。

火把的光亮照進了荒草叢。她能感覺到光線在自己身上掃過,一下,又一下。

“這里也沒有。”

“奇怪,剛才明明看到有人影往這邊來……”

“可能是看花眼了。這荒郊野嶺的,除了我們就是狼,哪來的人?”

“算了,去別處搜。天亮前必須找到目標,否則沒法向上面交代。”

腳步聲漸漸遠去,馬蹄聲也重新響起,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陸明舒癱在草叢中,渾身冷汗。她又逃過一劫。但她也知道,追兵不會放棄,他們還會回來。

她必須在天亮前離開這里。

休息了約莫半個時辰,等到外面完全安靜下來,她才掙扎著爬出草叢。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黎明即將到來。

她辨明方向,繼續朝南走。按照地圖,今天應該能走出這片丘陵地帶,進入平原地帶。到了平原,雖然更容易暴露,但至少路好走一些,也更容易找到食物和藥品。

白天的路比夜晚好走,但也更危險。陸明舒只能挑最偏僻的小徑走,遇到任何村莊或行人都會遠遠避開。她的體力越來越差,高燒讓她頭暈目眩,好幾次差點暈倒。

中午時分,她終于看到了一片開闊的平原。一望無際的田野,雖然已是深秋,莊稼早已收割,但那種開闊的感覺還是讓她精神一振。

江南,越來越近了。

但她沒有時間感慨。前方不遠處有一條官道,官道上設有關卡,有士兵在盤查過往行人。她必須繞過去。

她沿著丘陵和平原的交界處走,盡量利用地形隱藏自己。走了約莫兩個時辰,終于繞過了那個關卡。但她也付出了代價——為了避開關卡,她多走了十幾里路,體力消耗更大,傷口也更痛了。

傍晚時分,她來到了一條小河邊。河水清澈,岸邊有蘆葦叢。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蹲下來喝水、洗臉。冰涼的河水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從懷中取出地圖,研究接下來的路線。按照地圖,過了這條河,再走一天,就能進入江南地界。但問題是如何過河——河上只有一座橋,而橋上肯定有士兵把守。

唯一的辦法是找一處水淺的地方涉水過河。但以她現在的狀態,下水等于自殺——傷口遇水會加重感染,而且她體力不支,很可能被水流沖走。

就在她猶豫時,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她猛地回頭,只見三個衣衫襤褸的漢子正朝她走來。他們看起來像是流民,但眼神兇惡,不懷好意。

“喲,小娘子一個人啊?”為首的一個瘦高個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黃牙。

陸明舒心中一驚,握緊了手中的短刃。

“看你這模樣,是逃難的吧?”另一個矮胖子搓著手,“把身上的錢財交出來,哥幾個放你一條生路。”

是劫匪。陸明舒心中一沉。她現在傷重體弱,對付一個人都勉強,更別說三個了。

“我沒有錢。”她壓低聲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虛弱無害。

“沒有錢?”瘦高個走上前,上下打量她,“那你身上這個包裹是什么?”

那是山鷹給她的包裹,里面還有最后一點干糧和那張地圖。她不能給他們。

“只是一些破衣服。”她說。

“破衣服?”瘦高個伸手就要搶,“拿來我看看!”

陸明舒后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手。但這一動牽動了傷口,她疼得悶哼一聲,額頭上滲出冷汗。

“還是個病秧子。”矮胖子笑了,“那就更省事了。兄弟們,上!”

三人圍了上來。陸明舒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她握緊短刃,準備拼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河對岸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住手!”

三個劫匪一愣,轉頭看去。只見河對岸站著一個青衣男子,大約三十歲上下,面容清瘦,手持一根竹杖。雖然穿著樸素,但氣質不凡。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劫傷人,還有王法嗎?”青衣男子聲音不大,卻自有一股威嚴。

瘦高個啐了一口:“哪來的窮酸書生,少管閑事!小心連你一起搶!”

青衣男子冷笑一聲,突然縱身一躍——他竟然直接從河對岸跳了過來!雖然河面不寬,但也有兩丈多,這一躍輕盈如燕,顯然身懷武功。

三個劫匪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后退幾步。

青衣男子落地后,竹杖一點,直取瘦高個面門。瘦高個慌忙躲閃,但還是被竹杖掃中肩膀,慘叫一聲,踉蹌后退。

另外兩人見狀,揮拳攻上。青衣男子竹杖翻飛,左點右掃,不過幾個呼吸,就將三人全部打倒在地。

“滾!”他冷聲道。

三個劫匪連滾爬爬地逃走了。

青衣男子這才轉身看向陸明舒。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和蒼白的臉色,眉頭微皺。

“姑娘傷得不輕。”他說,“需要盡快醫治。”

“多謝俠士相救。”陸明舒虛弱地說,“我……我沒事。”

“你的傷口已經嚴重感染,再拖下去會出人命的。”青衣男子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我自制的金瘡藥,效果不錯。你先敷上。”

陸明舒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瓷瓶。她現在確實需要藥。

青衣男子背過身去:“你自己處理吧。處理好了我送你過河,前面有個小鎮,鎮上有醫館。”

陸明舒道了謝,解開手臂上的布條,將藥敷上去。這藥果然不凡,敷上去后清涼舒適,疼痛立刻減輕了許多。

處理完傷口,青衣男子轉過身:“能走嗎?我扶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陸明舒不想麻煩別人。

但青衣男子不由分說,已經扶住了她的手臂:“別逞強。你現在的狀態,走不了多遠。”

他的動作很輕,但很有力。陸明舒確實走不動了,只好任由他扶著。

青衣男子帶著她來到河邊一處水淺的地方:“從這里過河,水只到膝蓋。小心些。”

他先下水,然后伸手扶陸明舒。河水確實不深,但冰冷刺骨。陸明舒咬著牙,一步步挪過去。

過了河,青衣男子從岸邊解下一艘小舟:“坐船快一些。你的傷不能再拖了。”

小舟順流而下,速度很快。陸明舒靠在船頭,看著兩岸飛速后退的景色,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這個突然出現的青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幫她?

“俠士尊姓大名?”她問。

“我叫柳青。”青衣男子一邊撐船一邊回答,“是個游方郎中,略懂些醫術。”

柳?陸明舒心中一動。父親讓她去江南找的,不就是柳先生嗎?

“柳先生是江南人?”她試探著問。

“算是吧。”柳青說,“我在江南行醫多年,對這一帶很熟。”

他頓了頓,又問:“姑娘這是要去哪里?為何會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還受這么重的傷?”

陸明舒按照準備好的說辭回答:“去江南投親,路上遇到了劫匪。”

柳青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能看透人心。但他沒有多問,只是說:“前面不遠就是青石鎮,鎮上有我的一個朋友開的醫館。你先在那里養傷,等傷好了再上路。”

“多謝柳先生。”陸明舒真誠地說。

小舟在河中行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果然出現了一個小鎮的輪廓。鎮子不大,但看起來很熱鬧,碼頭上停泊著不少船只,人來人往。

柳青將船靠岸,扶陸明舒下船:“跟我來。”

他帶著陸明舒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處相對僻靜的巷子。巷子盡頭有一家醫館,門匾上寫著“濟世堂”三個字。

醫館里很安靜,只有一個老郎中在整理藥材。看到柳青,老郎中笑了:“柳先生來了?這位是……”

“路上遇到的病人,傷得很重,需要靜養。”柳青說,“張老,麻煩安排一間安靜的房間。”

張老打量了陸明舒一眼,點點頭:“后院有間空房,跟我來。”

他帶著兩人來到后院。后院不大,但很整潔,種著幾株草藥。張老打開一間廂房的門:“這里平時沒人住,但很干凈。姑娘先住下,我去準備藥。”

陸明舒走進房間。房間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但收拾得很干凈。對她來說,這已經是這些天來最好的住所了。

“你先休息,我去煎藥。”柳青說,“有什么需要就跟張老說,他是這里的掌柜,人很好。”

“柳先生,”陸明舒叫住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

柳青站在門口,背對著她,沉默了片刻。

“因為我曾經也有一個妹妹,”他緩緩說,“她也像你一樣,一個人在逃亡,最后……死在了路上。如果當時有人幫她,也許她就不會死。”

又是這個理由。陸明舒想起了山鷹,想起了他說起妹妹時的眼神。這世上,有多少人因為失去了重要的人,而選擇幫助陌生人?

“好好休息。”柳青說完,帶上了門。

陸明舒躺在床上,緊繃了這么多天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疲憊如潮水般涌來,她幾乎瞬間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很久,直到傍晚才醒來。醒來時,張老已經端來了藥和飯菜。

“柳先生開的方子,”張老說,“按時服藥,好好休養,十來天就能好。”

飯菜很簡單,但熱乎可口。陸明舒吃得很香,這是這些天來第一頓像樣的飯。

吃完飯后,柳青來看她,又給她換了一次藥。

“你的傷口感染很嚴重,但好在沒有傷到筋骨。”柳青說,“按時服藥換藥,臥床休息,不要走動,十天左右應該能下床。”

“十天?”陸明舒急了,“我等不了那么久……”

“等不了也得等。”柳青的語氣不容置疑,“你現在這個樣子,走不出十里就會倒下。而且追捕你的人還在附近活動,你現在出去等于自投羅網。”

陸明舒沉默了。她知道柳青說得對,但她真的等不起。陸沉舟還在等她,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柳先生,”她突然問,“你聽說過‘聽雨軒’嗎?”

柳青正在給她包扎傷口的手頓了頓。

“聽雨軒?”他重復了一遍,“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我要去那里找一個人。”陸明舒說。

柳青沉默了很久,久到陸明舒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聽雨軒在蘇州,”他終于說,“但那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為什么?”

“因為聽雨軒的主人,柳先生,是個很神秘的人。”柳青緩緩道,“他不見生人,不問世事,只在軒中聽雨品茶。除非有他發的請帖,否則連門都進不去。”

陸明舒的心沉了下去。沒有請帖,她怎么進去?怎么找柳先生?

“不過,”柳青話鋒一轉,“如果你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見柳先生,也許……我可以幫你。”

陸明舒猛地抬頭:“真的?”

“我欠柳先生一個人情。”柳青說,“幾年前我游歷到蘇州,身無分文,病倒在街頭,是柳先生救了我。他說,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幫助,可以去找他。而我,可以幫他做一件事,作為回報。”

他看著陸明舒:“我可以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但前提是,你必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見柳先生?你到底是誰?”

陸明舒猶豫了。她該相信柳青嗎?該告訴他真相嗎?

但柳青的眼神很真誠,而且他救了她,還說要幫她。更重要的是,她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叫陸明舒,”她終于說,“是陸遠志的女兒。”

柳青的眼睛微微睜大。顯然,他知道這個名字。

“陸遠志……”他喃喃道,“十年前宮變中,三皇子的幕僚……”

“是的。”陸明舒點頭,“我父親在死前,將我托付給他人收養。現在,我要去江南找柳先生,因為他說……我父親留了一些東西在那里。”

柳青沉默了。他站起身,在房間里踱了幾步,似乎在思考什么。

“陸姑娘,”他轉過身,看著陸明舒,“你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么嗎?陸家的案子,牽扯到十年前宮變,牽扯到周家,牽扯到宮里。你現在去江南,去查這些事,很可能會沒命的。”

“我知道。”陸明舒平靜地說,“但我必須去。為了我父親,也為了……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

“陸沉舟。”陸明舒說,“永定侯世子,我堂兄。他中了‘蝕骨枯’,命在旦夕。只有找到真相,找到解藥,才能救他。”

柳青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他重新坐下,看著陸明舒,看了很久。

“好,”他終于說,“我幫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養好傷。”柳青說,“十天,你必須在這里好好休養十天。十天之后,如果你的傷好了,我就帶你去蘇州,去見柳先生。但如果你提前離開,或者傷沒好就亂跑,我們的約定就作廢。”

陸明舒咬了咬嘴唇。十天,太長了。但她知道,柳青說得對,她現在這個樣子,就算去了蘇州,也未必能見到柳先生。

“我答應你。”她說。

“那好。”柳青站起身,“這十天,你就在這里好好養傷。張老會照顧你,我也會每天來看你。記住,不要離開醫館,不要見任何陌生人。”

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還有一件事……陸姑娘,你的身份,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張老那里,我只說你是我的遠房親戚,路上遇到了劫匪。”

“我明白。”陸明舒點頭。

柳青離開了房間。陸明舒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中五味雜陳。

十天。她要在這里待十天。這十天里,陸沉舟會怎么樣?那些追兵會找到這里嗎?柳先生真的會見她嗎?

一個個問題在腦海中盤旋,沒有答案。

但她知道,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養好傷,恢復體力。只有這樣,才能繼續前進。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醫館里很安靜,只有遠處隱約傳來的更夫打更的聲音。

陸明舒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休息。

十天。她會好好養傷。十天之后,她會去蘇州,去見柳先生,去揭開一切的真相。

一定。

而在醫館對面的屋頂上,一個黑衣人靜靜地站著,看著陸明舒房間的窗戶,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他抬起手,一只信鴿落在他的手臂上。他取下信鴿腿上的小竹管,展開里面的紙條,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紙條上只有四個字:“目標已找到。”

他重新將紙條塞回竹管,放飛了信鴿。然后,他像一道影子般,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醫館里,陸明舒對此一無所知。她只是沉沉地睡著,做著關于江南、關于真相、關于陸沉舟的夢。

而命運的車輪,依舊在緩緩轉動,朝著未知的方向,碾壓而去。

【生存時間倒計時:19天14小時47分33秒……】

倒計時無聲跳動。而江南的煙雨,已經在前方等待著她。

只是她不知道,這煙雨之中,藏著怎樣的危機,怎樣的真相,以及怎樣無法回頭的路。

目錄
設置
設置
閱讀主題
字體風格
雅黑 宋體 楷書 卡通
字體風格
適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設置
恢復默認
手機
手機閱讀
掃碼獲取鏈接,使用瀏覽器打開
書架同步,隨時隨地,手機閱讀
收藏
換源
聽書
聽書
發聲
男聲 女生 逍遙 軟萌
語速
適中 超快
音量
適中
開始播放
推薦
反饋
章節報錯
當前章節
報錯內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錯誤舉報
全局友情鏈接
主站蜘蛛池模板: 榆林市| 固镇县| 积石山| 哈尔滨市| 儋州市| 应用必备| 阜康市| 阳原县| 阿荣旗| 类乌齐县| 北宁市| 措勤县| 铁岭市| 富民县| 吴江市| 芮城县| 遂川县| 屏山县| 大安市| 敖汉旗| 莱州市| 亳州市| 榕江县| 枣阳市| 潮安县| 虎林市| 佳木斯市| 永清县| 日喀则市| 从化市| 延寿县| 中西区| 博白县| 宁河县| 玉树县| 蒙城县| 文成县| 东安县| 永平县| 新化县| 万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