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搭理他,趕緊四處尋找王韻文的身影,可幾條大街來回跑來跑去都沒有,我恨得自己打了自己兩個耳光,
都怪自己愛看熱鬧,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如果王韻文真的出了什么事兒?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時我的眉心突然綻開了一縷金光,一個符咒鉆了出來,正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時候,符咒忽然炸開,化作一片金雨,籠罩了整個天地。
這時我的耳朵突然嗡的一聲,無數的聲音涌進了我的耳朵里,讓我一時不知所措。
“當家的,孩子睡著了,咱倆扯不扯?”
“這電影真好看呢,哎,你看,那不是那個孔雀王子嗎?”
“讓我摸一下吧,行不行寶貝?就摸一下。”
“王韻文,我警沒警告過你?離吳迪遠一點,他是我對象,你老是纏著他干嘛?”
我從無數的聲音里,一下子抓到了王韻文的名字,腦海里自動屏蔽了別的聲音,只剩下一個說話的聲音,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找過去。
我的耳朵里不停地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
“李菊花,我不喜歡吳迪,真的,我老煩他了,在學校我天天躲著他走,”
那個尖利的女聲高聲叫著。
“你放屁,明明是你纏著他,否則你跟他來看電影干嘛?”
王韻文的聲音有些哆嗦。
“李菊花,是那個吳迪,晚上拎著東西到我家,也不知道他跟我媽說了啥,我媽就讓他跟我出來看電影,我是真沒辦法,我先跑出來都甩不掉他。”
“你裝,你再裝,你個臭婊子,明明知道我和吳迪是一對兒,偏偏要從中插一腳,你不要臉,今天我就弄死你,弄死你,我就能嫁給吳迪了。”
李菊花,這個名字,我怎么有點熟悉呢?我忽然想起來,我艸!那個吳迪的命格里,李菊花就是他的姻緣,倆人還生了一個兒子,李菊花在六十七歲上才嘎了的!
聽這意思是李菊花殺了王韻文,可為什么這么明顯的線索,公安就沒查出來呢?我忽然想到了,原來是王韻文**著身子躺在廁所門口,這就給了公安人員一個錯覺,是有一個或者幾個男人侵犯了她,然后再掐死他的。
既然懷疑對象定了是男性,那么身為女性的李菊花就因此逃脫了法網,而吳迪因為有不在場的證明,所以不列為嫌疑人,
這個案子如果放在后世,鑒證科只要看看王韻文是否被人侵犯過?就可以分辨出兇手的男女,可是這個時候,公檢法剛剛恢復,根本就沒有法醫鑒證這一塊,尤其是我們寧河這種小城市,沒有人干法醫這活。
我順著聲音找過去,竟然發現原來王韻文她們倆是躲在電影院臺階下的小屋里,這個屋不是收自行車費,那老太太住的嗎?
王韻文和這個李菊花的聲音越來越大,證明我已經找到了地方,可是她們這么大的聲音,外頭怎么一點兒都聽不著呢?
突然一道金光閃爍,我的耳朵恢復了正常,現在我離這個小屋子近在咫尺,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原來這個房子是石頭砌的,隔音效果很好,在里邊即使是高聲大喊,外邊也勉勉強強能聽到。
我當的一腳踢開門闖了進去,正看到一個戴著棉帽子的小子,用手緊緊掐住王韻文的脖子,王韻文已經被他掐的翻白眼兒了,
我拎起旁邊的爐鏟子,輪圓了,一下子打在“他”的臉上,這小子帽子一下子被打掉了,短頭發立刻散了出來,我才發現,原來這小子竟然是個女的,
也是那天她把吳迪從英語老師辦公室門口扶走的,這一下完全破案了,
李菊花當時就被我打蒙了,她的后腦勺磕在了正在燃燒的爐子上,一下子就把她磕暈了,王韻文一口一口往回倒氣兒,
我一看,我去,這不是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嗎?我趕緊撲過去摟著她,給她做人工呼吸,剛開始的時候她很掙扎,等她睜開眼睛看到是我以后,身子漸漸的軟了,
她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丁香一般的舌頭渡了過來,我不知不覺中就和她倒在了床上……
我們倆整整纏綿了兩個多小時,要不是李菊花蘇醒過來哼了一聲,我們倆還不能分開,王韻雯嬌嗔的掐了我一把,我倆趕緊穿衣服。
李菊花漸漸蘇醒過來,她瞪著眼睛看著我,惡狠狠的說道。
“原來是你壞了我的好事,小王八蛋,你找死……”
我懶得和她吵嘴,就她這殺人未遂的行為,放在這個年代,最少十年起步,不過她這種變態的人,在監獄里早晚會被別人給弄死,
李菊花因為殺人未遂,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送到監獄的第二年,就被別的犯人扎瞎了一只眼睛,從此她性格更加孤僻變態,入獄后的第六年,她因為欺負一個死緩犯人,被那個犯人活生生的咬斷了喉嚨,結果兩個惡人一起結伴下了地獄。
這是后話,我和王韻文出了這個小屋,這才想起來,
“這個李菊花怎么會把你弄到這兒來呢?那個收自行車費的老太太呢?”
王韻文笑著說道。
“那個收自行車費的老太太是李菊花他奶,她說替她奶在這兒值兩個小時班兒,讓她奶奶先回去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為什么王韻文一下子就沒了蹤影,我跑了幾條街,都沒有看著,原來,他竟然被李菊花給擄到了這里,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公共廁所,我的天哪,竟然離的只有二十幾米遠,難怪憑著李菊花這樣一個小個子女人,能把王韻文給拖到廁所門口,真相揭露開來,原來一切都這么簡單。
我忽然想起來,哎呀我去,我大山叔還在廁所里蹲著呢……
佟大山凍得直哆嗦,鼻子里插著兩個衛生紙紙卷,他一開始還脫褲子蹲的,后來實在蹲不住了,只有擦了屁股,提著褲子站起來,聽到有人來了就蹲下,沒人兒來那他就站起來。
他一邊看著手表,一邊咬牙切齒地罵道。
“小犢子,這殺人兇手怎么還不來呢?你莫非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