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幾個弟子搖了搖頭。
“不是我的?!?/p>
“也不是我的?!?/p>
一個較為嚴肅的弟子瞇了瞇眼,說道:“禁地周圍,怎么會有傳訊符呢?”
“會不會是有賊人特意用符試探,不如打開看看吧。”
青衣弟子較為正直,回答道:“這不好吧,畢竟是旁人的**。”
“這有什么不好?涉及到仙盟安危的,都是大事?!?/p>
嚴肅的弟子將傳訊符從他的手中拿了過來,直接打開。
上面的一行小字,也映入了幾人的眼簾——
“小六,蕭璟塵是魔尊,我瞎眼追錯人了,現(xiàn)在被囚了,回來救我?!?/p>
有弟子睜大了雙眼,驚訝道:“蕭璟塵?蕭?不就是璟塵仙尊的姓氏嗎?”
“璟塵仙尊在我仙盟,打遍各位長老無敵手,不是覺得無聊,回民間繼續(xù)當太子了嗎?”
“誰?。∪绱舜竽懀谷贿B名帶姓地直呼仙尊名諱?”
“是啊是啊,”旁邊弟子迎合道,“還有小六,小六是誰?”
青衣弟子開口:“好耳熟啊,是不是哪個長老門下,排行第六的內(nèi)門弟子?”
有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是我們今天才學到的知識啊,《仙盟史志》上記載:天道大人座下有一麒麟神獸,大人溺稱‘小六’。”
那名面色嚴肅的弟子篤定道:“這張符肯定是有人的惡作劇罷了,這個人腦子肯定也是壞了。”
“璟塵仙尊溫潤正直,如清風明月,是我仙盟眾人敬仰的絕世天才,怎么會跟魔尊扯上關(guān)系?”
“還有麒麟神獸,在這偌大的凡間,誰跟能上古神獸扯上關(guān)系啊?這怕不是在白日做夢?!?/p>
一旁的弟子附和道:“對啊對啊,寫這個紙條的人,是不是有妄想癥?”
“先是幻想璟塵仙尊對她愛而不得囚禁了她,又是幻想麒麟神獸是她的靈寵?!?/p>
“那肯定是,還病得不輕?!?/p>
“神獸的名諱也是她配叫的?這簡直是在侮辱神獸,侮辱天道大人,真是過分?!?/p>
“就是就是,天道大人若是知道,有這等惡人用傳訊符搞怪,定然會生氣?!?/p>
一群人點頭迎合。
將這個傳訊符,當成了惡作劇,隨手揉爛了,扔到了后山的垃圾堆里。
……
而東宮的梅苑里。
溫姝妤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晌午。
窗外和煦的陽光灑在了她的臉上,她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先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里衣,而后順著目光往下看去,熟悉的長鏈又回到了她的腳踝上。
一想到昏迷前的事,她咬了咬牙,起身下榻,走到了銅鏡前。
背過身去,解開里衣看向了自己的后背。
后背的畫已經(jīng)被清洗干凈,跟沒有存在過一樣。
但溫姝妤還是氣得跺了跺腳,將地面當成了蕭璟塵的臉,狠狠地踩。
可惡的蕭璟塵,等著。
等小六回來,她有了靈力。
她一定要報仇,不但要往他的臉上畫烏龜,還要將他鎖起來,拿東西狠狠抽他,打得他跪地求饒。
最后再踩上他的臉,給他一個此生難忘的教訓。
溫姝妤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爽,坐到桌案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將這股火氣壓下去。
“吱嘎”一聲。
殿門也恰巧在此時被推開。
蕭璟塵一步一步走了進來,身上投下的陰影遮擋住了殿外的陽光。
大抵是早上作畫的緣故,他整個人的氣息看起來好了許多,又恢復了往日里的清雅溫潤。
他將手中的膳盒放在了桌案上,聲音壓得很低:“醒了?”
“來嘗嘗,孤去醉春樓給你買的新菜品,一直用靈力溫著,現(xiàn)在還是熱的?!?/p>
雖然肚子有些餓,但溫姝妤十分有骨氣。
她沒好氣地瞪了蕭璟塵一眼,側(cè)過頭去,冷哼道:“我才不會吃你買的東西?!?/p>
“不吃?”蕭璟塵重復了一遍。
溫姝妤咬牙,聲音很大,“對,不吃?!?/p>
空氣凝滯了一瞬。
隨即,蕭璟塵驀地勾唇笑了,只是那笑容未達眼底,反而幽深而又危險地壓迫過來,周遭的溫度也驟降了幾分。
“不吃也行啊?!?/p>
他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琉璃盞放下,玉筷與瓷碟相碰,發(fā)出了清脆的一聲“?!表?。
那周身刻意保持的和善氣息頃刻間消散無蹤。
一步步地逼近了溫姝妤,攥住了她的手,“既然不吃,那就找點別的事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