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鼻尖將觸未觸,呼吸糾纏。
蕭璟塵帶著笑意低語道:“這么著急?投懷送抱?剛才沒玩夠?”
他像是恍然大悟,尾音再次拉得很長,說出來的話卻是下流至極。
“也是,剛才你一直在玩孤,孤還沒玩你呢,你肯定沒覺得夠。”
這就是旁人眼里那清冷自矜、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
啊呸呸呸。
這簡直是個不要臉的色胚。
她一開始,竟然還覺得,他是高不可攀的天上月,孤絕出塵的人間謫仙。
自己真是眼瞎了,竟然也會有識人不清的一天。
溫姝妤內(nèi)心哀嚎,那叫一個悔不當初啊。
被點著啞穴,她罵不到他,更是一股氣憋在心口,憋得渾身都在顫。
她直接又踹了上去,腿又被抓住。
蕭璟塵點開了她的啞穴,將她額前的青絲挽在了耳后,“好了,不逗你了。”
“孤一會兒將早膳給你送過來,然后去宣政殿尋父皇。”
“郡主失蹤,太子心系郡主的安危,日夜尋你,今日都沒來得及去早朝。”
隨著他不要臉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地落下。
溫姝妤再也忍不住,揪起一個枕頭就朝著他的身上扔去:
“你不知道我為什么失蹤?你個罪魁禍首你裝什么好人?”
“你為什么沒去早朝還不是因為你是個色胚!你給我滾!”
見她氣急敗壞,蕭璟塵卻是笑了,用指尖輕輕纏繞把玩著她的發(fā)梢。
可下一秒,那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從他眼底褪得干干凈凈。
他驀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扯到了懷中。
語氣沉了下來,冷得刺骨:“孤只說一次,阿妤,昨晚你扎孤的事,孤討要了報酬,算是扯平了。”
“還有,不許再跑,聽懂了嗎?”
他俯身,薄唇貼近她的耳后,溫熱的氣息與冰冷的警告一同落下。
“再有下次,孤就在這密室里,再打造一個籠子,將你鎖起來,讓你再也出不去。”
那指腹一寸寸摩挲著她的腰,倏地,又拽起那個鏈子,用靈力叩在了她的腳踝上。
松開她,轉(zhuǎn)身,拂袖離開。
只是,他還沒有走出這個密室。
身后,溫姝妤抓起枕頭,重重地朝他的后背扔去。
枕頭砸歪了他頭上的玉冠,一半的墨發(fā)滑落了下來。
一向清風霽月,一絲不茍的人,從來沒有頭發(fā)如此凌亂過。
他的腳步,瞬間頓住,停了下來。
周圍的氣息,也在此刻,瘆人得凝滯住了,令人不寒而栗。
溫姝妤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兩下。
見蕭璟塵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幽郁,一步又一步地朝著自己而來。
她直接大喊了一聲:“你別過來!是枕頭自己飛出去的!”
眼看著蕭璟塵近在咫尺,向她伸出了手。
她頓時不停地往后縮。
這個瘋子不會是要打她的,不至于吧。
可蕭璟塵只是將枕頭清理干凈,穩(wěn)穩(wěn)地放在了她的手中。
另一只手摁住了她的后脖頸,稍一用力,往前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靠近她的唇瓣,每個字都咬得極重,再一次說出了那四個字:“下不為例。”
危險的距離再加上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溫姝妤點了點頭。
直到蕭璟塵撒開了她,給她蓋上了毯子,走了出去。
密室的門重新被合上……
溫姝妤松了一口氣,躺回了榻上,閉上了眸。
她按了按太陽穴。
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千百年前,小魔頭的記憶。
她再一次喚向體內(nèi)的魔骨,輕聲道:“魔骨,我知道你在,你能給我講講,除了昨晚我夢到的記憶之外,其他的記憶嗎?”
魔骨在那里不動,根本不想搭理這個不但畫餅而且還騙它的女人。
可溫姝妤絲毫沒有為上次剜向它的事而羞愧,繼續(xù)開口:“這次是真的,只要你告訴我,我以后一定幫你完成一個愿望。”
“上次騙你,是我被迫無奈,我被關(guān)到這里,自顧不暇,才忽略了你的感受。”
“這次不一樣,只要你告訴我,我們就是好朋友,我以后最喜歡的就是你。”
“魔骨魔骨,你就說嘛,你一看就知識淵博,懂得也多,你一定記得,對不對?”
“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告訴我,你就是我的恩人,我把你供起來。”
魔骨撇了撇嘴:我信你個鬼,你說話就跟放屁一樣。
溫姝妤再次出聲:“魔骨,你就講一講,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到我體內(nèi)的嗎?”
魔骨翻了個白眼,內(nèi)心吐槽:還不是千年前,蕭璟塵快死了,你為了保住他,自己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