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霧的昏暗燈光下,勾勒著男人英俊的臉龐,眼眸漾開淺淡的笑意。
懷里不省人事的女人,只能任由男人以一種極其霸道且具有壓迫感的方式將她緊緊地按壓在身下。
男人的身體與她貼合,沒有留下一絲空隙,仿佛要將她完全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他的嘴唇如烈火般熾熱,覆蓋在黛柒那微微張開的雙唇上,如狂風暴雨般的親吻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這個吻是如此的熱烈和急切,似乎要吞噬掉她所有的氣息和理智。
黛柒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努力想要睜眼來,
但卻發現自己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迷霧,怎么也無法睜開、穿透。
她思緒飄渺,只記得在喝下幾杯酒之后,整個人便開始感到頭暈目眩,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而接下來的事情,她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只隱約感知到自己被傅聞璟打橫抱起,踏入一個房間。
房間里的燈光昏暗,一切都顯得那么模糊不清。
男人的手輕柔地撫摸著她那白嫩而微微泛著緋紅的臉頰,仿佛在感受著她肌膚的細膩和溫度。
他的指腹緩緩地摩擦著她的臉頰,動作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耐心,
他的吻并不急躁,細細碾磨的著,甜膩又醉人,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她的理智,像是在試圖讓她慢慢適應。
但這遠遠不夠,
女人卻迷蒙著雙眼無措的掙扎躲避著,察覺到她的掙扎,
男人面上神色不顯,目光緊鎖著她,渴望的眼眸里倒映著身下女人的模樣,
吻緩緩沿著她的唇往側頸滑下,故意挑起一陣顫栗
手掌摸向女人的后頸上,又淺淺的啄了下她唇,在輕輕一按,強勢的主動迎合著他的吻,不允躲避。
帶著纏綿的侵略性,黛柒早已被他吻的暈暈乎乎,
察覺女人呼吸逐漸不穩,男人這才放開她,唇瓣分離間還帶著若隱若現的蛛絲。
強忍著身上的燥熱緩緩起身來,昏暗的屋內站著的傅聞璟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矜貴,
完全優雅正經的模樣,與方才那個將失去意識的柔弱美人禁錮在身下肆意親吻的模樣判若兩人。
片刻的饜足非但未能平息渴望,反如星火燎原,在他體內灼燒出更深的貪念。
他無聲地安撫著自己躁動的血液,不必急于一時。
……
黛柒是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醒來的。
腦袋像是被重物反復敲擊,昏沉得厲害。
她艱難地撐開眼皮,茫然地瞪著陌生的天花板,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攫住了她。
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在哪里?
她僵硬地轉動脖頸,眼角的余光猛地捕捉到身側一道模糊的黑影,是個男人。
他就靜靜地躺在那里,雙眼緊閉,紋絲不動。
顧聞璟?!
黛柒差點尖叫出聲,她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他怎么會在這里?!不,是她怎么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而且,他睡覺的樣子好詭異,胸膛沒有絲毫起伏,甚至連微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
不會死了吧。
黛柒嚇得連忙坐起身來,想要離這個尸體遠一點。
然而,就在她剛坐直身子的瞬間,一股寒意從背后襲來,她僵硬地轉頭,直直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
漆黑如墨,冰冷如霜,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臥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無聲的對峙在兩人之間瘋狂滋長。
漫長的、令人窒息的靜默之后,黛柒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強壓下喉嚨里的顫抖,用盡力氣讓語調聽起來平穩,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嗎?”
【完了完了,不會是我昨天晚上喝醉酒意識不清醒,被男色誤人,霸王強上弓了吧?!】
【他會不會殺了我?】
【不對,這關我什么事!】
【應該把我扔出去才對,不對,他應該去其它房間睡才對,為什么要躺我旁邊?】
【借機想謀殺我?】
黛柒腦子里瘋狂刷過各種離譜猜測,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此刻衣衫半褪,雪白肩頭暴露在晨光中,只顧瞪著迷茫的眼睛沉浸式頭腦風暴。
傅聞璟側臥著,目光毫不避諱地流連在身旁人身上。
她那身皮肉嫩得像初雪,臉頰還帶著宿醉的薄紅,恍惚迷茫還冒著水的的眼睛,緊抿的唇瓣卻莫名誘人。
她這副模樣,就差沒把自己的想法印在臉上。
傅聞璟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卻故意不作聲。
視線不自覺地燙了起來,喉結反復滾動,順手把腰間的被子又掖緊幾分。
“沒被你吵醒。”
優雅醇厚的嗓音在屋內響起,俊美高大的男人緩緩起身坐起來。
“睡得好么?”
黛柒正神游天外,被這動靜驚得渾身一激靈,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進入高度警覺的狀態,仿佛每根發絲都要炸立起來。
盡管內心已掀起驚濤駭浪,她面上卻不敢顯露分毫。
她佯裝不經意的悄悄往上摟了摟身前的被子,掩蓋自己的緊張和不安。
“還、還好。”
她小聲應著,聲音有些猶豫,她的小臉微微抬起,目光落在傅聞璟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擔憂。
“我們昨天……沒……?”
見她這副小心翼翼試探的模樣,傅聞璟眼底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波動。
“放心,沒有發生什么。”
聽到這句話,黛柒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她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原本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松下來。
他眉宇微凝,狀作為難地停頓片刻,又開口:
“抱歉,昨晚看你醉得厲害,擔心你獨自回去無人照顧,就自作主張帶你回來了。”
傅聞璟語氣溫和,措辭得體,聽不出半分越矩。
“哦哦,這樣啊,謝謝。”
黛柒的嗓音軟糯,還帶著未睡醒的甜膩。
這無意識的語調擦過傅聞璟耳際,竟讓他脊椎竄過一陣微妙的酥麻。
黛柒這才如釋重負地放下心來,只要沒有發生什么過分的事情就好,心情漸漸平復,原本的緊張和不安也被一種淡淡的輕松所取代。
又遲鈍到意識到兩人現在還躺在一起,感知到男人的目光,黛柒抬眼望去,
只見傅聞璟慵懶地斜倚在床頭,睡衣領口隨意散開兩三顆紐扣,露出一段線條分明的鎖骨與緊實胸膛。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飄開,卻又撞上那枚隨著呼吸微動的喉結。
即便隔著空氣,他周身散發的壓迫感與荷爾蒙依舊讓她屏息。
黛柒慌忙移開視線,卻不偏不倚撞進他含笑的眼眸,
【被抓包了。】
她耳根發熱,嘴上卻理直氣壯地給自己找補:
【她也不想看,誰讓他那么不知檢點的露出來,這么大張旗鼓的露出來不就是給人看的嗎。】
黛柒臉不紅心不跳的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道。
她可沒敢忘記原著里這些男主們可沒有一個善茬的,絕對不是像他這般表面不顯山不露水的儒雅隨和的樣子。
他是個過于冷漠且捉摸不透的家伙,就像暗中蟄伏的毒蛇一般。
她絕不能被他這副皮相迷惑。
傅聞璟凝視著她因躲閃而微微側過的脖頸,那片肌膚白嫩如初雪,隨著她下床的動作,若有似無的馨香猝不及防地漫入他的呼吸。
明明害怕他,卻不得不裝作乖巧溫順的樣子。
他依然靜坐在床沿,目光幽深地追隨著那道背對他的曼妙身影,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迷離無助的模樣,喉間一陣發緊。
除了那張過分美麗的臉,她的身段更是豐盈窈窕,腰肢細得仿佛不盈一握,整個人如同柔軟的水蛇,清純與嫵媚在她身上交織出極致的反差。
什么紳士風度、禮義廉恥、蘭芝玉樹不過都是后天包裝渲染男人的虛偽東西,
脫掉這些徒有虛表的東西,他傅聞璟也只是個普通男人而已。
過去他自詡不會被**這種低級情緒所支配,現在想想到底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視覺動物,
至少在外表上,黛柒完全符合他的審美,每一寸都長在他的喜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