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母死了,一切歸于寂靜,風暴也就此停歇。
“唉?結束了?等會兒,剛才那個是天使?”白澤后知后覺的張望著,卻沒再看見洛繆的身影。
而此時,安然才看到風暴停歇了下來,還沒清楚最終戰況如何,身邊就傳來了聲音。
“沒事吧?”
“臥槽!”
他嚇了一大跳,一轉身,才看到居然是洛繆站在自己身邊,
她依舊是一身白袍,金色光環和潔白羽翼,眼神冷漠,注視著他。
“不是,你怎么在這里?”安然睜大眼睛注視著她。
“你的法沙球碎了,發現你有危險,聯系了這里本地的信標局,知道了逃犯的事,然后我就來了。”洛繆淡淡的說道。
【他這是什么表情,不高興看到我?】
【還有,他穿的這是什么衣服,上面怎么還有女人的味道。】
安然拉了拉袍子,想起這還是嘉琳娜的東西。
“哦,我...就是挺意外你居然會來救我,呃,那邊的,是你解決的?”安然說道。
“嗯。”洛繆只嗯了一聲。
“那挺好,呃...辛苦你了。”
話說完,倆人間就沒了話題般,氣氛都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
不知道怎么,在洛繆面前,安然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聊天了。
“你...吃了飯來的嗎?”他嘗試尋找話題。
洛繆看著他的眼神透露著一絲無語。
“你沒事就好。”她淡淡的說道。
“喂!”
此時白澤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來到他們面前,剛要說什么,又連忙按住耳機。
“那個...啊,是是是,這邊解決了,啊?不是我,我一個人應付不了啊!是,是來了一位天使,殺掉了蟲母,對對對,尼爾錫安的....那個,天使小姐,請問你的名字...”
白澤看向了洛繆。
“洛繆。”洛繆淡淡說道。
“是洛繆,洛繆天使來支援,殺掉了蟲母...嗯,知道了,我原地待命,”
白澤掛掉了耳機,松了口氣。
然后看向了這位有著強大實力的天使。
“那個,您好,天使小姐,我是信標局在職的特殊外勤特派人員,你叫我代號白澤就行了,我是神魄者,雖然還是個新手...”
“嗯。”洛繆平靜的應了一聲。
白澤是有點緊張。
他們都已經很久沒有和西歐的信標局有過合作了,更別說還是一位從天堂而來的天使。
【話說天使為什么來幫我們?哦,對了,這個安然是和尼爾錫安有關系的。】
【這是我第三次看到天使呢,這次還是個這么厲害的...】
【還有,她應該是尼爾錫安的高層吧?我來接待貌似還有些級別不夠?】
【這位天使好像還有些高冷啊,看著很難對付的樣子,話說也是,她那么厲害,高冷也是應該的。】
【不過她長的真的好看,比我之前見過的女生都要漂亮,而且氣質好好,】
【長的還像是我之前玩的一款游戲里的角色,話說那游戲叫什么來著,想不起來了,好想快點回去打游戲...對了!我來的太匆忙,走的時候忘記存檔了!】
不是姐們,你思維這么跳的嗎?
在一旁偷聽她心聲的安然有些繃不住了。
【話說現在氣氛好清冷啊,要說些什么嗎?對了...問問她吃了沒?】
“那個,”白澤開口,“天使小姐,你...吃了飯來的嗎?”
洛繆:“...”
【這兩人類的腦子是長在一起的嗎?】
“白澤,謝,謝謝你的幫助,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估計就得被帶走了。”安然這時及時說道,很誠摯的感謝這位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孩子。
“哈哈,沒什么,我的職責而已,你們沒事就好...哦對了!話說還有一位呢?就是和你一起的那個女孩?”白澤突然想了起來。
“她有事先走了。”安然說道。
“走了?!”白澤愣住了,“不是,你怎么就讓她走了啊?她不是穿著一身魔法師長袍還有魔力氣息嗎?一看就是需要關注的對象吧?萬一和逃犯有關聯呢!這都需要立檔案調查的!你為什么就讓她走了啊!”
此時洛繆也朝安然皺起眉頭。
【這個人類說的是,魔女?安然是怎么和魔女扯上關系的?】
“她要走我也沒辦法啊,我都虛弱成這樣了還怎么攔得住,而且人家就是個路過的,順手就幫了我一下,其他沒啥。”安然擺擺手說道。
“你...這...不管了!你得跟我回局里去說明清楚!跟你在一起的到底是誰?”
白澤說著就抓住了安然的手臂,一副不可能放過你的樣子。
但這時,洛繆卻突然上前擋在了安然面前,對白澤說道:
“他是我的,你不準動。”
氣氛突然寂靜了下來。
安然:“?”
白澤:“?”
洛繆頓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立刻又補充道:
“我是說這個人類和我有關系,你不能帶走。”
【安然如果被帶走肯定會深究下去,現在盡快挑明立場表示他是屬于尼爾錫安的使徒】
不是,天使小姐,那你應該說的是,“這個人類屬于我們尼爾錫安”,什么叫我是你的?我什么時候成你的了?我明明是大家的!
簡潔有必要這么簡潔嗎?非得來個讓大家都無語的回答是吧?
安然捂住了臉。
“啊,我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知道你們有這關系!不要誤會,我沒想對他做什么的!”
白澤連忙就松開了安然,尷尬的想要鉆進縫里。
她真不知道這天使和這人類的關系,關鍵是還把自己誤會了,我才十九歲怎么就摻和進三角關系里了!我真的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啊!
洛繆看樣子還想要進一步解釋,但這時不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聲浪。
...
天邊升起了一抹魚肚白。
安然不知道為什么,在最后處理災情的時候總會給幸存者披個隔熱毯,這又不冷又不熱的,倒不如給他來一碗豬腳飯實在。
真的餓死了...
周圍熱熱鬧鬧的,都是信標局的人,處理著殘局,他們的胸標上都戴著個徽章,上面的圖案是一柄利劍直指一只睜開的三角眼。
那就是信標局的標志了。
這次事件除了把一小塊交通公路給炸了外,破天荒的沒有造成任何傷亡,除了已經死掉的蟲母和腐液外,在另一個戰場,其余逃犯活捉了三人。
這時離開有一會兒的洛繆回來了,對他說道:“那邊都處理好了,沒人再會來找你問話,”
“幫大忙了。”安然現在就怕有人找自己,真的太累了,只想要好好休息。
“你先回去,給你安排了車輛,那邊還有些對接的事務要我去處理,等會我來找你,”洛繆說道。
“嗯,好。”
他上了給他安排的車輛,迎著晨光,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回到了自己家樓下,才看到這里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看樣子昨晚沒少鬧出動靜。
在樓下,還有兩位警員留守,見到他,起身過來。
“安然先生嗎?”
“我是...”
安然愣了愣,該不會洛繆光處理信標局那邊了,阿sir這邊沒打招呼吧?
昨晚自己家那場景,多少也得算是個入室盜竊,自己人還沒了,真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清。
“你家的事,我們聽總部那邊說了,只是有一些細節需要詢問一下,現在方便嗎?”一名警員說道。
“現在?不能等我休息之后嗎?”安然有些遭不住。
“很快的,十分鐘就好,就在那邊,還請你配合。”警員指了指一旁小區的涼亭。
“行吧...”安然也只好答應。
他走了過去,在那涼亭里只有一個穿著黑大風衣的中年男人,抽著煙,面容冷峻,見他過來,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安然第一直覺,就是他絕不簡單。
“安然?”他呵呵一笑,掐滅了煙頭,對他伸出一只手,開口道:
“認識一下吧,我是信標局西越觀屬區,外勤行動司司長,朱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