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慈善晚宴,年年都有。
只是分純與不純罷了。
有些場合真真假假,除了有錢人還有網(wǎng)紅湊上來打卡拍照發(fā)圈。
而唯獨今日的這場慈善晚宴,是為數(shù)不多高門檻的宴會。
明星想來都得提前預約,主辦方為了防止有些明星想跨階層搞男人,設定高額捐款門檻。
阻擋了一大波人。
能來的,都是天價影帝影后。
南月現(xiàn)在是整個江城炙手可熱的豪門大小姐,身上貼的是努力、善良的標簽。
近千萬的粉絲支撐著她。
就連南氏集團最近也享受了不少火起來的待遇。
“她那禮服,值點錢啊!”商務車里,樓之遙望著剛被工作人員領進去的南月。
轉(zhuǎn)頭望向南周:“這么貴,不會是小嬸安排的吧?”
南周點了點頭:“是我安排的。”
樓遇望了眼南周:“下血本了。”
“還好,盜版,不算貴。”
想多了,她怎么會給南月買正品?她配?
她要用這件禮服告訴南月,次品永遠都是次品,別妄想翻出什么大風大浪來。
樓之言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還得是小嬸啊!佩服佩服。”
反觀樓之言很好奇:“那正版在誰身上?”
“我挺好奇小嬸是怎么讓南月相信她身上那件是正版的,”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場戲,很精彩。
賓客被服務生引去休息室休息。
吳灣穿著一身水藍色的定制款旗袍,給人一種豪門貴婦的感覺。
她理了理南月耳邊的碎發(fā),欣賞的眼光落在她身上,言辭間都是止不住的愛意:“真好看。”
“還是媽媽會生,”南月挽著吳灣的胳膊撒著嬌。
吳灣摸了摸她的腰,笑的一臉寵溺:“你啊!”
吳灣一邊摸她的腰一邊感嘆:“要是南周在就好了。”
讓她看看,自己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的。
讓她看看,誰才會幸福到最后。
“會看到的,”南月安撫她。
他們家,終其一生都想翻越南周這座高山。
可想而知,南周在他們心里種下了多大的陰影。
休息間外,悠揚的小提琴音樂從耳邊婉轉(zhuǎn)、升至上空。
樓之遙挽著樓遇的胳膊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往休息間去。
樓之遙的長相,帶著幾分混血,五官立體又精致,再加上打小在樓家滋養(yǎng)下,氣質(zhì)非比尋常。
眼見四周的打量越來越猖狂,樓之遙撩撥著頭發(fā)感嘆著:“我就說我要多出來溜溜,不讓人家見見我這盛世美顏,我實在是難受。”
樓遇無情提醒她:“小叔不讓。”
“古板,老干部作風.............”
“他擔心的是我們的安全,”樓遇解釋完之后又加了一句:“小叔也不容易。”
要操心公司的事情還要時時刻刻的管著他們。
特別是樓之言跟樓之遙倆人不聽話,他跟帶孩子似的。
“就你懂事,”樓之遙斥他。
樓遇老老實實閉嘴。
二人坐在休息間里,樓之遙將手中的信封抬起來落在日光燈下看了看,試圖想通過黃皮紙看清楚里面是什么。
“好想拆開看看啊!”
“你最好別拆,答應了小嬸的事情要做到,”樓遇盯著她,防止她手癢。
樓之遙哎呀了一聲:“知道啦,我就是好奇。”
不多時,樓之遙手機響起。
接起電話,南周在那側(cè)說了幾句什么。
她道:“我現(xiàn)在過去。”
另一側(cè)的休息間里,南月趁著宴會開始前去了趟衛(wèi)生間。
不過三五分鐘的時間,再出來時,休息間的桌面上多了一個信封。
她有些狐疑的拿著信封四周看了看。
沒見到什么可疑的人。
拉開門喊住路過的一個服務生:“剛剛有人進來過嗎?”
“沒有呢!我們這的休息間都需要刷卡才能進入,別人是進不來的。”
南月心想 ,難道是吳灣送進來的?
遲疑了片刻,打開信封將里面的東西抽出來。
照片顯現(xiàn)在眼前時,她陡然震驚!!!!
瞠目結(jié)舌望著照片,滿臉不可置信。
又有些驚慌的將照片塞進信封里。
心跳加速到讓臉上浮現(xiàn)出一身緋紅。
七點二十五。
南月收好東西平復好心情拉開休息間的門出去。
路過長廊時,一旁的門被拉開。
乍見人,沈知寒有些詫異。
“月月,恭喜你,穿上了當初夢想的那條裙子。”
他跟南月認識太早了。
早到見識到了她對南周的復雜心理。
嫉妒、羨慕.................
只是這一瞬間,竟然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南月笑了聲:“小時候還說要穿上這條裙子跟你一起跳舞來著。”
“我現(xiàn)在還有這個機會嗎?”
沈知寒不敢回應。
他輸不起。
跟南月走到一起就意味著已經(jīng)輸了大半了。
“當然沒機會了,”夏念聲音突兀響起,她走過來挽住沈知寒的胳膊。
小鳥依人的站在他身側(cè),宣誓主權:“眾所周知,我現(xiàn)在是知寒哥哥的女朋友,南月,你真有點常識,現(xiàn)在不該離有女朋友的男人遠一點嗎?”
夏念一番話,說的沈知寒眉頭直皺,抿了抿唇,擒著夏念的胳膊:“走吧!”
夏念最恨沈知寒這樣。
她無法在沈知寒身上找痛處,但不代表會放過南月:“穿上當初夢寐以求的衣服了又怎樣?不還是個盜版?”
“夏念,過分了,”沈知寒呵斥她。
她抬眸的瞬間,望著眼前忍著怒火的男人,眼神中的愛意寸寸消散。
過分?
她要是不過分,這倆人都能當場滾到一起去吧?
須臾,她冷笑了聲:“過分的是你,從來就不是我。”
夏念丟下這句話,提著裙擺離開。
拉著臉回到夏呈身邊時,對方嚇了一跳。
“誰惹你了?”
“還能有誰?”夏念嘟囔著,滿臉不高興:“晚上你當我男伴。”
夏呈抬眼看了眼朝著這邊走來的沈知寒,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