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水。”
樓敬淵坐在床沿扶著南周的肩膀將水杯遞給她。
南周咳嗽沒斷,壓根兒就沒接水的**。
過了數秒,咳嗽聲停歇了,才接了杯子。
喝完半杯水滑著身子往下。
樓敬淵眼疾手快的將她的枕頭墊高。
“怎么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媽煮了梨子水,我讓他們端上來你喝些?”
南周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側了側身子,背對著樓敬淵,被子搭在她身上,顯出肚子微微凸起的弧度。
她的四肢仍舊纖瘦。
這幾天有些感冒,胃口不佳吃的也少,瘦了些。
越瘦越顯得微微凸起的肚子大了些。
南周躺著不舒服,左右翻動著身子。
越動越難受,連帶著肚子里懶懶的小家伙也在動。
南周翻身坐起來。
眉頭緊鎖,臉上掛著些煩躁。
“怎么了?”
“很難受?”
樓敬淵心疼的不行。
摟著她的身子往自己懷里壓。
南周嘆了口氣: “它在動。”
樓先生心一緊,掌心貼在南周腹部,果然感受到了小家伙的涌動。
“動的你不舒服?”
“有些。”
她精神懨懨。
許文宣送梨子水上來時,就看見小夫妻二人抱在一起,也不像是說悄悄話的樣子,反倒是有些苦惱。
“怎么了?這是?”
“不舒服?”
樓敬淵松開南周起身接過許文宣手中的湯盅:“小家伙動的南周有些難受。”
“你不舒服,寶寶肯定也會不舒服,你一咳嗽,它在子宮里就跟地震了似得,先把咳嗽止住。”
許文宣到底是過來人。
有過生育經驗。
南周喝了一盅梨子湯,窩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端著杯子猛灌熱水。
手機屏幕上是易可給她發的文件。
樓敬淵接過她手中的杯子給她續上水。
聊著晚上施嚴生日宴的事情。
南周這才想起這事兒:“要不你自己去?”
“放你一個人在家里?這不合適。”
“之遙和媽他們不都在家嗎?我沒事的,夫妻之間這點理解和體諒還是有的。”
樓敬淵扯了扯褲腿,坐在她身側,南周將身子往沙發里面挪了挪。
樓先生撈起她的腰將人抱到自己膝蓋上,俯身吻了下去,南周躲閃著:“別,我感冒了,回頭傳染給你。”
“傳染給我你要是能好就好了。”
南周笑了聲,推著他的肩頭毫不留情的反問:“萬一傳染給你我沒好呢?誰伺候我?”
“原來是怕被人伺候!”
“我還以為你是關心我,”樓先生嘴上說著俏皮話,唇瓣卻在追著她走。
他的內心,實際想法如南周所想。
要是傳給他就好了。
孕婦生病,不能打針不能吃藥只能硬扛。
大的不舒服,肚子里的小的也不舒服。
他一個人受罪也好過兩個人受罪。
以往從沒想過,自己也想痛人所痛,可婚后,他逐漸明白了一句話,愛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妻子懷孕,他固然欣喜,可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孕早期孕吐,心疼她瘦瘦小小的身子卻挺著肚子。
心疼那么愛美的她站在衣帽間里唉聲嘆氣。
“就生這一個,再也不生了,太遭罪了。”
“今天媽還在說,說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興許是她的最后一個孫子輩了。”
“恩,媽說對了。”
南周今天下午,聽樓敬淵唉聲嘆氣聽的極多。
聽她咳嗽他嘆氣,看她不舒服的變幻姿勢,也嘆氣。
嘆的他很煩。
非常煩!
總有種自己命不久矣的錯覺。
“是不是到時間了,你該出門了?”
“趕我走?”樓先生輕挑眉頭:“不去也行,你生病了,他們也能理解。”
“很久沒見了,還是去去的好,”趕緊走,不走她都要煩死了。
“去吧!我會乖乖在家等你回來的,”南周說著,擱下手中的杯子,坐起身子從側面抱住他的腰,跟只貓兒似得蹭著。
眨巴著清明的眸子望著他,“恩?”了一聲。
“你跟我一起?”
“媽肯定不會讓我出門,”下午的時候還在怪樓敬淵明知她不舒服,昨天晚上還帶她去馬場。
“那我也不去了。”
“讓樓遇將禮物送過去。”
南周:..............
男人太戀家果然不好。
...........
嗡嗡——
嗡嗡——
傍晚,林陌剛將外賣拿進來,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連續兩條信息進來。
他拿起看了眼。
應景州現實拍了拍他。
又道:「出來打球?」
林陌嘖了聲,上午一場,晚上一場?打不死他?
果然,成功人士都精力旺盛。
林陌:「不打」
應景州將指尖的煙叼進唇邊,微瞇著眼發消息:「不打球你在干嘛?」
林陌:「你管我干嘛」
林陌將手機丟在桌面上,拆開外賣袋子。
心想,這應景州哪兒是想關心他在干嘛?
分明就是想問歐陽初。
他不問,自己也不可能主動說。
讓你不婚主義去吧!
你都不婚主義了還管人家干嘛?
“死林陌............”
應景州狠狠將煙扒下來,伸手在煙灰缸里點了點煙灰。
又轉頭去看歐陽初的聊天界面。
消息還停留在一小時之前,他問她晚上來不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連個水花都沒冒。
經過這十幾天的相處,他也漸漸摸明白了歐陽初的套路了。
她有需求的時候,找他找的又兇又猛。
需求要完了,就失蹤了。
明明一開始,他占得是上風,
可這段時間,風向變了。
歐陽初在將他當狗訓。
砰砰砰——————
林陌的麻辣燙還沒吃完,敲門聲響起,嚇的他夾在筷子上的里脊肉DUang的一聲掉進碗里。
濺起了油花。
他罵罵咧咧的扯出紙巾擦污漬,又關了筆記本里正在放的財經課。
氣呼呼的去開門。
罵罵咧咧的話到嘴邊看見來人時瞬間就止住了。
“應總?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應景州站在門口,目光越過林陌朝屋子里望去:“吃飯了嗎?”
“正在吃呢!要進來坐坐嗎?”
應景州就跟等著林陌這句話似得,林陌話語剛落地,他就側身而入。
跟進了自己家似得。
林陌:...........這么迫不及待?是想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