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官!”
“平叔你好,打擾了,上次說勞煩您幫我關(guān)注一下平云山有沒有可疑人員,不知道您這邊.......................”
“刑警官見諒,暫時還沒聽安保處說有什么可疑人員?!?/p>
“倒是今天我家先生在,想請刑警官進屋喝杯茶。”
刑塵一愕。
樓敬淵?
拿著公文包的人站在院子里有瞬間的失神。
愣了兩秒才開口:“麻煩了?!?/p>
一樓茶室的落地窗有是一道隱形玻璃門,可以推拉開。
平叔帶著人從院外繞了一圈,走到落地窗前,伸出手請他們進去。
茶室里,水壺正在燒水,霧氣繚繞的升上半空,轉(zhuǎn)眼間又消失不見。
初春的朝陽灑在墻壁那些茶杯上,琳瑯滿目,璀璨耀眼。
興許這上百只杯子中,也有十幾塊錢一只的杯子,可是身處平云山這樣的地界,誰會信呢?
萬億老董。
屋檐下的木石雕刻都精美絕倫,何況是送到嘴邊的杯子。
“刑警官,又見面了?!?/p>
“樓先生。”
樓敬淵坐在首位,從身下的消毒柜里取出兩只杯子,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詢問:“刑警官還記得林如女士行蹤在平云山消失是哪一天嗎?”
“年后,正月20?!?/p>
樓敬淵看了眼平叔:“讓任東拿著電腦來?!?/p>
平叔了然,這是要開放平云山內(nèi)部系統(tǒng)讓他們查。
他立馬出去打電話。
清茶入杯,樓敬淵將茶杯遞到刑塵跟前:“刑警官辛苦?!?/p>
“職責之內(nèi),多謝樓董?!?/p>
樓敬淵淡笑,沒順著他的話接茬。
直到一杯茶喝完。
平叔帶著任東前來。
樓敬淵才緩緩起身,將茶室讓給他們。
刑塵看完監(jiān)控已經(jīng)是兩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上車準備離開時,小徒弟揉著眼睛感嘆:“不愧是干安保的,平云山的安保系統(tǒng)也太強大了?!?/p>
“這套系統(tǒng)要是用到城市建設(shè)中,那可真是天網(wǎng)級別的存在?!?/p>
“誰還敢鉆半點漏洞?”
刑塵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口水:“你以為現(xiàn)在的漏洞是設(shè)備漏洞嗎?”
“那不然呢?”小徒弟問。
“是有人想讓他們有漏洞,”刑塵脾氣好,對小徒弟的百般問題都一一作答。
但偶爾也不得不讓他感嘆一句,剛出校門的孩子確實是單純。
小徒弟消化了一下這句話之間的關(guān)系, 又道:“那位樓董,比視頻里看起來更加有氣度,人怎么可以同時擁有儒雅和冷肅兩種氣息?!?/p>
“表面看起來挺客氣的,實際上對我們還挺疏離的,全程說了四句話,喝了一杯茶,就結(jié)束了。”
“他那樣的人,能見我們都是自降身份了,多少案子查到最后都見不到**OSS一面的。”
“他讓我們見,是想告訴我們,他才是平云山的主人,那么爽快的就讓人對我們開放他們內(nèi)部安保系統(tǒng)是因為不想我們再有下次,可一可二不可三,這就是階層身份感帶給我們的鴻溝?!?/p>
小徒弟恍然大悟:“所以,今天是我們最后一次上平云山了?”
“恩!”
樓敬淵的姿態(tài)已經(jīng)擺的很明了。
“難怪,難怪上次來我們連門都沒進去,這次不僅進了茶室還見了人?!?/p>
“原來是警告??!”
刑塵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想著什么。
臨了,調(diào)轉(zhuǎn)車頭又朝著山上去。
院子里,南周穿著一身裸色新中式連衣裙,上下兩件套,圓領(lǐng)口恰好露出鎖骨,一頭如墨的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腦后。
她正在院子看這些花草有沒有需要修剪的地方。
樓敬淵一身灰色家居服坐在院子陰涼處避著太陽。
手中折疊手機攤開,處理著工作上的事情。
刑塵一個回馬槍殺回來時,樓敬淵并沒有絲毫的詫異。
反而極其平靜的合上手中的手機 ,禮貌性的站起身,望著刑塵推開車門朝著自己而來。
“樓董,抱歉,我想拷一份視頻回去,不知道是否方便?!?/p>
樓敬淵端詳著他,目光中的打量和探究藏在他儒雅商人的背后,表面上的客氣,掩不住骨子里對他們這些下階層人民的隔離。
刑塵 慣會無視這些不禮貌的目光,一個人民警察, 太要尊嚴,處理不好案件。
“平叔?!?/p>
男人溫潤的嗓音響起,平叔打了電話給任東,讓他帶著東西再來一趟。
刑塵未曾看見南周,站在他的角度,灌木叢正好擋住他的視線。
而灌木叢另一端的南周,顯然對這邊的事情也不太感興趣。
直到任東拿著電腦來,刑塵站在亭子里拿出U盤拷走視頻。
臨離開前,同樓敬淵道謝。
剛轉(zhuǎn)身。
南周抱著一盆榆樹從灌木叢里走出來。
日頭逐漸西移,刑塵這個角度望過去,漫天華光落在南周身上,襯的她仿若天邊走出來的洛神。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她的美,太有特點了。
刑塵每每見她,總遏制不住那點別樣情愫。
天之驕女即便落魄過,現(xiàn)在也找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
樓先生能給她優(yōu)渥的社會,體面的社會地位,和能遮風擋雨的一隅之地。
而旁人呢?
她生來就該生活在這樣華美的莊園里。
落入凡塵不過是意外而已。
“平叔,送客。”
刑塵目光還沒來得及收回,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的目光,冷肅的嗓音從耳邊傳來時,他像個偷窺者訕訕收回目光,
朝著樓敬淵微微頷首,徑直上車。
人走,樓敬淵側(cè)開身子,緊繃的下頜線告訴南周,他現(xiàn)在心情不佳。
正常男人都無法忍受別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面,堂而皇之的打量自己老婆。
即便對方正直、克制.....................
可也掩蓋不了私心里的那點本質(zhì)與齷齪。
“老大,你剛剛看見了嗎?那個女孩子是沈知寒的前妻?”
“恩,看見了?!?/p>
“他們什么關(guān)系???”
“他們不會是夫妻關(guān)系吧?”
“這么有錢的男人不可能會找個二婚老婆吧?”
刑塵現(xiàn)在不想回答任何問題:“要不我停車,你下去問問當事人?”
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