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件件落地時,南周才反應過來。
自己老是這么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吃干抹凈了。
翌日清晨,南周渾身酸痛醒來時,枕邊已經沒人了。
她伸了個懶腰換了身衣服下樓。
宋姨正端著燕窩送過來。
“今天周末,還去公司嗎?”
“不去了,”南周搖了搖頭。
宋姨面上一喜:“那正好,我們可以去祭拜祭拜你父母,回來這么久了還沒去看過他們。”
南周這才意識到,自己回來這么久沒去看他們的事情。
舀著燕窩的動作微微一頓:“好,一起去。”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現在去準備也不費事。”
上午九點半,林陌開車載著她和宋姨去墓園。
三年前她為了放著沈家人,將墓給遷了。
林陌開車到地方時,又一次被南周的遠見給折服。
厲害!
實在是太厲害了!
“頭都要搖斷了,”任東跟在林陌身后,看著他一個勁兒的搖頭,輕嗤了一聲。
“你不懂,”林陌伸手勾住任東的肩膀,將三年前的事情大致跟他講了一番。
結束后,任東整個瞠目結舌。
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才發現這種時候無論說什么都無法表明她內心的震撼。
跟人做斗爭連遷墳都考慮到了。
要不怎么說有些人的腦子就是好使呢!
也難怪林陌對她心服口服。
墓地里,林陌跟任東站在樹蔭底下一邊先聊著一邊等著。
“大小姐那會兒才十幾歲,就開始謀劃著要收拾南家了,當初大小姐斷腿的事情難保沒有南何的手筆,就是知道這一切興許跟南何脫不了關系,才嫁給沈知寒的。”
“一來報復南月,讓她多年的青梅竹馬成了自己老公,二來,有沈家護著,南家可不敢跟他們撕破臉。”
“真刺激,”任東心想,這可比看連續劇精彩多了。
“那可不............何止是刺激啊!”
南周蹲在墓碑前看著照片里的倆人,眼神有些恍惚。
三年光陰,一轉眼。
宋姨上完香就離開了。
南周坐在墓碑前跟爸媽說著話,聊起近幾年的近況和結婚的事情。
語氣淡淡的,像是在平靜的訴說著自己的生平。
墓園里的微風像是父母的手掌拂過她的臉面。
江城的風,吹動每一個角落。
花草樹木,以及人心。
連帶著在酒店套房里睡的正香的人。
沈知寒昨天心情不好,喊了幾個朋友一起喝酒,
吃完飯又轉場,在會所喝到凌晨。
干脆就在會所開房睡了。
本來也就是睡一覺的事兒,但是耐不住有人要算計他。
夏呈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裹著被子還沒回過神來,門口的警察破門而入。
剎那間,裹著浴巾的女孩子沖到警察跟前,嚎啕大哭:“他強奸我。”
夏呈:.....................
......................
警局里。
夏呈面對著警察的質問,一臉無奈:“我喝得跟爛泥一樣,怎么可能強奸她?”
“你去查監控啊!看我是不是被人拖進房間的。”
“夏先生,”審訊他的人臉色不算明朗:“對方的體內提取到了你的液體。”
夏呈瞬間沉默。
他不信。
他不信自己喝的那個鬼樣還能硬的起來。
“夏先生,問題在于,人家現在一口咬定你強奸。”
男人喝多了硬不硬得起來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對方現在認定他強奸。
“我要看監控,要聯系我的律師。”
對方做了個請的姿勢。
夏呈拿起手機給家里人打了通電話。
正好此時,夏念在家。
夏鳴聽完夏呈的話,眉頭緊鎖的難以舒展開:“我讓律師過來找你,你先保持沉默。”
“怎么了?”陳遙見夏鳴臉色難看,有些擔心。
“夏呈被人指證強奸。”
陳遙一驚:“他昨晚不是跟沈知寒喝酒去了嗎?怎么會??”
夏鳴視線落在夏念身上,盡管一句話都沒有,可夏念莫名覺得這眼神中帶著些許控訴和不悅。
“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
夏鳴早飯都沒吃,拿著衣服出門。
夏念后腳開車去了沈氏集團,徑直找到沈知寒辦公室才知道他還沒來。
等了半小時才見這人一副宿醉的模樣出現在門口。
“知寒哥昨晚不是跟我哥一起喝酒嗎?”
沈知寒不明白夏念這詢問是什么意思:“是,怎么了?”
“我哥哥被人玩仙人跳了,”夏念沒有說的很明白。
但沈知寒幾乎是秒懂。
畢竟他們這個圈子里有人十幾歲就被人這么玩兒過。
大家對這種事情都深惡痛絕。
朝著辦公桌走去的腳步瞬間頓住,望向夏念的視線帶著幾分震驚:“你沒開玩笑?”
“我沒必要因為這些事情跟你開玩笑。”
沈知寒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江棧,他沒記錯的話,昨晚是江棧扶著夏呈進房間的。
昨晚那四五個人中,只有江棧是結了婚要回去跟老婆報備的,喝的沒有他們多。
江棧接到電話時,正在院子里遛狗。
“醒了?”
“夏呈昨晚是你送到房間的?”
江棧:“是啊!怎么了?”
沈知寒:“你送他進去時,房間里有別人嗎?”
江棧:“沒有,出什么事兒了?”
“他被人仙人跳了。”
江棧拿著手機的手一抖:“臥槽!!!!”
平云山里。
南周站在一樓茶室前選茶葉。
林陌拿著手機進來遞給她時,臉上的笑意都快蓋不住了。
“大小姐,夏呈強奸女大學生上熱搜了。”
南周視線從茶柜上移開,接過林陌遞過來的手機看了眼。
看見上面醒目的標題時,眉眼彎了幾分:“吳灣果然沒讓我失望。”
林陌:“看他們狗咬狗可有意思了。”
“花點錢給他們買個熱搜,該花的錢還是得花。”
林陌一口答應:“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