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搶民女,肆意凌辱,隔三差五便弄死一個,隨手便丟。】
【無數花季少女在他手中葬送了生命。】
【不僅如此,他還虐殺無辜村民與乞丐。他經常派人抓捕乞丐和村民放入他自己的獵場中,充當獵物射殺玩樂。】
【簡直豪無人性!】
【估計就是因此才會遭了天譴,無端掉入糞坑淹死了。】
方太傅孫子面色一白。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對,但也明白這種事不能擺到明面上來,甚至不能讓別人知道。
他母親也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要玩便私下里玩,絕不能讓其余不足以信任的人,包括那些狐朋好友知道。
因此很多次他都想邀請狐朋狗友去玩但都忍住了。
而忍耐帶來的火氣自然都發在了那些“獵物”身上。
哪怕他一向小心,此時依舊被沈氿暴露了出來。
就連不遠處女眷堆里的元氏也大驚失色。
這些事暴露出來,她的松兒該怎么辦?
夫君絕對不會輕饒他!
就算夫君會饒過他,但老爺子絕不會!
畢竟這件事容易牽扯到賢妃和五皇子身上去。
另一旁的皇子所在地,皇子們皆看向五皇子。
“五哥,你表弟有這樣的愛好,你知道嗎?”有人問。
五皇子皮笑肉不笑:“這種私人的事,我又如何會知曉?我不是在宮里便是在吏部幫忙,又如何像十弟那樣有時間與表弟表哥聯絡感情呢。”
十皇子笑容一僵,氣得咬牙。
五皇子不就是說他無所事事,不得父皇重視嗎?
不管十皇子如何想,反正五皇子此刻想砍了方青松的心都有了。
世界上有那么多刺激的事情可做,怎么偏偏選擇了獵殺人類呢。
獵殺便罷了,還讓詭異的沈氿抓到把柄,簡直要被這蠢貨害死了。
這事一出,一定很多外公的政敵等著彈劾他。
麻煩了。
五皇子咬牙切齒,憤憤看了眼方青松。
真要被這蠢貨氣死了!
不少與方青松一樣的紈绔子弟們聞言,看著方青松的目光甚是詫異。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方青松竟然有這等變態的愛好!
把人當做獵物射殺......也虧他能想得出來。
不少人默默遠離方青松,怕被人歸于物以類聚那一分類中,從而以為他們也有這種變態愛好。
其實他們這些紈绔子弟中不少人早就被家里人提點過,無所事事、不學無術可以,吃喝嫖也可以,但絕對不可以賭!更不可以草芥人命!
因此除了吃喝嫖,其他的他們半點不敢沾。
一些同樣行事出格的紈绔子弟悄悄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決定之后遇到沈氿就繞道走,免得被她看見,把他們的秘密暴露出來。
而在場的大臣們則開始期待起明日的早朝了。
隨著安元帝年齡上漲,皇子之間也斗的厲害,各個大臣也多數選擇站隊。
像方太傅一家則是天然的五皇子黨,哪怕他們說不是,也沒人會相信,畢竟流著相同血脈。
因此抓住了方青松這個草芥人命、殘害百姓的不肖子孫,可想而知,明日的早朝會多熱鬧了。
沈氿漫不經心的捏著糕點,心里卻再次吐露出一個讓所有人都大飽耳福、狠狠被滿足了吃瓜之心的瓜:
【說起來,方青松他爹的死因也沒比他好到哪里去呢。】
【方青松他爹,方太傅的大兒子死于馬上風。】
【嘖嘖,都一把年紀了還玩得那么花,也不怪他死的這么丟人了。】
什么!
眾人瞪大了雙眼。
竟然是死于這種病嗎?
嘶——真是一個大瓜啊!
眾人看向對方,隱秘的笑了笑。
元氏差點攪爛了手帕。
究竟是哪個賤人害的夫君如此丟人?
元氏恨不得現在就跑回去,把家里那些妾室都發賣了,免得再來禍害她夫君。
而一旁的五皇子感受到兄弟們明里暗里的調笑,臉都黑了一圈。
實在是太丟人了!
舅舅怎么能這樣做!
這些親戚,除了外公,沒一個幫得上忙就算了,怎么還拖后腿呢?
等日后他登基,別人一提到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死于馬上風的舅舅,那怎么能行。
“一定要讓外公好好管教一下家里人了。”五皇子咬牙切齒。
倒是沈沁聽到沈氿的話略感疑惑,不知道馬上風是什么病,但看其他夫人們意味深長的神色便曉得那估計不是什么正經病,從而臉頰有些微紅,同時疑惑沈氿為何會知道這樣一個病。
甚至她們四叔沈鎮河在聽到沈氿說死于馬上風時,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咳嗽不斷。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自家侄女知道這么多啊,連馬上風都知道。
不對勁。
很不對勁。
但非要說出哪里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畢竟九兒就是那個九兒。
最后沈鎮河只能帶著滿腹疑惑與沈氿沈沁姐妹倆回家了。
一到鎮北侯府便迫不及待去往老夫人院子里,把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母親,九兒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鎮河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老夫人苦笑:“我也不知。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是福是禍,我們也躲不過去。至少對九兒有惡意的人都會倒霉,我們也不必擔憂太多。”
沈鎮河點點頭。
另一邊的沈沁也被母親趙安慧拉著詢問賞花宴的事情,得知詳情后,她神色都僵硬了一瞬,暗想是不是沈氿院里的人不盡心才讓單純的女兒得知了馬上風這種事情。
她琢磨著該好好敲打一番沈氿院里的下人們了。
并不知情的沈氿瞧著賬戶里20萬的情緒值,笑出了聲。
“唔呼~還差30萬,我的計劃便可以開始展開了。”
不過還是找個時間把家里的事情透露出去吧,免得50萬情緒值還沒湊齊,蝴蝶效應導致事件提前,讓祖父他們遭了殃。
明天看看蘇卿眠會去哪里玩,我也跟著去,爭取早日賺夠50萬才是關鍵吶。
沈氿做下決定,愉快的休息了。
相比于沈氿的輕松,方家可謂是燈火通明,一種無言沉默與冷硬彌漫著。
院里,一聲又一聲鞭子抽在人身上的聲音伴隨著一聲聲哭喊聲響起。
只見一名白發蒼蒼、不怒自威的老人揮舞著鞭子,半點不留情的抽在方青松身上。
方青松連連叫疼,方夫人元氏也看的眼淚連連,叫著讓老爺子放過方青松。
“都是因為他,其他小姐妹看我的神色都變了。還有人問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愛好,嗚嗚嗚,都沒臉出去見人了。”府里女孩們聚在一起哭訴。
“我也是。她們還說不和變態的妹妹一起玩,說我指不定也是一樣的變態。”
聽著女孩子的哭訴,大人們臉色也不好看,沉得要滴水似的。
他們也被指指點點的議論了,懷疑是不是有相同的變態愛好。
他們簡直要被冤死了,他們除了招貓逗狗,哪里做過這種殘暴的事情啊。
現在被冠上這樣的名頭,他們也恨得牙癢癢。
因此現在除了方青松的父親和其兄弟們,其他方家人則冷眼看著,內心無半點波瀾,甚至巴不得自己上去抽幾下。
直到把方青松抽得只剩下半條命了,方太傅才停手。
他銳利的目光看向所有方家人:“若你們也這般行事,這就是下場!”
其他人一邊唯唯諾諾的稱是,一邊覺得冤枉極了,一時間更加恨方青松了。
“老大,你也一樣!日后給我注意點!”
方老大面紅耳赤的應下。
方太傅冷哼一聲,讓人更衣,他要進宮一趟,負荊請罪。
絕不能讓自家的事情連累五皇子和賢妃。
不過他連安元帝的面都沒見到就讓人勸回了。
方太傅離開皇宮的背影盡顯蕭瑟。
他明白這是安元帝借此敲打他們家。
一時,方太傅也有些苦澀。
也不是他方家要站隊,而是不得不站隊啊。
就算不站隊,因為五皇子是他外孫,他方家也只會被認為是五皇子黨。
站隊不站隊有什么區別?
他方家別無選擇。